情敌忍气吞声的错觉。
“我生气了。”李朝闻面无表情地抱着膀。
于磐拽拽他袖子,想找点别的话题:“啊?别生气嘛,明天就去波尔图参加电影节啦,还能找Hermina阿姨,跟Tomas大爷聊天,多好啊?”
李朝闻不置可否,于磐觉得危机正在解除,便试探着吻了吻他唇角。
“你今天不准碰我了。”
这几天实在是纵欲过度,本来小李也有点腰疼,刚好找个理由惩罚他!
能说出这话,证明也没真生气,于磐配合着演出最委屈的样子,眼睛亮亮的:“真的喔?”
李朝闻腾地起身,背对着他换泳裤:“我去泳池游泳了。”
他相信运动能缓解烦躁。
换完回头一看,他男人扬着一边嘴角,盯着他舔嘴唇,小李高声警告道:“我是说真的游!泳!敢来耍流氓就跟你打一架!”
龇牙咧嘴的样子,像小鲤鱼被踩了尾巴,小猫装老虎,没有可怕只有可爱。
“好喔。”
葡萄牙不愧是瓷砖之国,连泳池都是蓝白瓷砖铺的,靠大海的那边是玻璃,泳池中央,专为一株棕榈树建了花盆,它矗在水中,像从瓷砖里长出来的那样。
现在是太阳最毒的时候,偌大一片泳池只有他一个人,李朝闻在水波里睁着眼,游进棕榈叶的那片碧绿里。
手机、房卡通通没带,他失去了和既有世界的关联,自己给自己造了一个透明壳:没有人,真好啊,他不再呼吸目光,而是清新的、甜润的空气。
原本是来整理思绪的,此刻沐浴在蓝天下,他却觉得那团乱麻正在安静地退远,好像颜料倒进大海里,变得很淡很淡。
唯一令他不爽的是,于磐不仅没来耍流氓,竟然也没来陪他游泳。
回到房门口,小李理直气壮地摁门铃。
“来喽!”
一开门,浓烈的奶香扑鼻而来。
“我烤了蛋挞,”于磐老头衫外面,穿了一个黑色的皮围裙,看他头发还滴水,笑道:“快去洗澡吧。”
吃货本质觉醒,小李往烤箱那边探头探脑,小眼神仿佛在说“不能现在就吃吗?”
“二十分钟才好啦。”
他去餐厅点的正宗葡式蛋挞(没烤的),还另外做了鱼汤。
李朝闻冲了个澡出来,于磐在盛汤,他还穿着那个皮围裙,不同的是,特意把里面的背心脱了!
光着膀子,精壮的大臂肌肉裸|露在外,围裙忽闪一下,就能窥见里面的胸肌和人鱼线。
最美味的永远是看得见吃不着的,比如烤箱里还剩三分钟的蛋挞,再比如…
“诶呀,好热喔。”于磐端着勺,目不转睛地盯刚出浴的小男友:“宝贝过来帮我擦擦汗。”
热怎么不开空调?可小李没想起来这茬,像着了迷魂药一样飘过去,离近了看,于磐的喉结亮晶晶的,高挺的鼻尖上都挂了汗珠。
小李有点害羞了,敛下眼皮不再看他。
近到温热的气息交融,于磐玩味地笑,低头努嘴道:“纸在兜里。”
围裙胸前有个兜,很大很深,李朝闻心如擂鼓地伸手进去,手背隔着那层薄薄的皮,触到他再熟悉不过的肌肉线条,再往下探,这兜背后竟然是漏的!
男人的呼吸缭绕在耳畔,指尖所到之处,腹肌都绷得很紧,滑腻的、坚实的触感让人心猿意马。
李朝闻够到纸包的时候,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两人一同抬眸,目光交汇,刹那间电光火石。
叮咚,烤箱的声音。
互撩暂停,于磐颇为遗憾地拉长音:“哎呀~蛋挞好了诶。”
反正都要吃的,先吃饭也不耽误。
小李咬一口金黄的蛋挞,千层饼皮特别酥脆,夹心近似流体,不愧是发源地的顶级产品;鱼汤也极尽鲜美,带点南欧调料特有的辣味,他就着汤炫了两大张饼。
吃完好吃的,李朝闻心满意足地点头笑,奖励似的啵了于磐一口。
于磐抬手摘了围裙,双臂环住他,亲回去,被吻得意乱情迷时,李朝闻忽然想起,刚刚明明生气来的!
“你根本不是好好做饭,你就是为了勾引我!”他按着胸把人推走。
于磐眨着狗狗眼,装出很冤枉的样子:“没有啦,我的错喔,那我穿回去。”说罢,又把那颇有情趣的围裙穿上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更馋人啊!
管他的。李朝闻咬着唇,手强硬地伸进兜里,双腿微微一跨,倾身去把于磐逼到了椅背上。
他都把浴袍褪了一半露出香肩来,身下的人却像块石头似的,除了唇舌间的挑逗,毫无半点回应,李朝闻垂下迷离的双眸:“怎么不抱我?”
于磐得意地勾起嘴角:“我今天不能碰你,你说的。”
狗男人又在卖弄!小李决定争口气,作势要从他身上下来,被人一把薅住。
半夜,猫咪都睡了好几觉了,可恶的人类还在折腾。
“诶呀,够了吧,明早还想早起呢。”
早起去辛特拉的最后一站,葡萄牙国王费尔南多的离宫,佩纳宫。
原本小李把它放进愿望清单,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