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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葡萄牙参加展映,顺便先度假一圈。”

从里斯本机场出门,一股来自南欧的暖流热情地撞在他们脸上,连夜空都被热气蒸得发白。

于磐把黑衬衫的纽扣都解开,露出里面的老头衫;小鲤鱼热得变蔫猫,再也不挠宠物太空舱、打扰妹妹睡觉了。

虽说葡萄牙打出租车特别便宜,但为了猫,他们还是租了一辆轿车。

住处在里斯本闹市区“圣胡斯塔”附近的小巷里,他们停了车走过去,晚上九点,街上竟人声鼎沸:

葡式蛋挞店飘着奶香味,有好多家火爆餐厅,客人多到要把铺格子布的桌子摆个满街,才能坐得下。

球衣店闪着红绿色灯牌,叽叽喳喳的小男孩们,在排队跟C罗的等身雕塑合影。

本打算先送完行李再下来吃饭的,结果刚拐进巷子,就有个海鲜店里的葡萄牙大叔笑嘻嘻冲过来,上手就挽于磐胳膊:

“Did you have dinner?{你们吃晚饭了吗?}”他还把塑封过的菜单往人眼前怼。

南欧人民实在是热情过头!于磐被吓一愣,下意识抓紧李朝闻的手。

“额…”李朝闻本来想张口拒绝,但看到他家菜单上画的“Arroz de marisco{葡萄牙海鲜饭}”,太诱人了,便语调一转,笑着说:“Okay, let's go!”

落座,于磐说去个洗手间,小李就坐在原地跟爸妈报平安,因为他之前的研究刚收到了影响因子还不错的期刊录用函,老李的嘴被堵得差不多,对他出去玩、拍视频,都不好有什么微词。

老李:去葡萄牙了?航海大发现的起点啊,替爸爸在发现者纪念碑,给麦哲伦和达伽马上柱香。

他看李朝闻拍的街景,桌子对面没坐人,又抱着侥幸心理问:那个台湾混蛋没有跟你去?

小李:他来了…爸!这边哪有上香的,献朵花还差不多。

说到花,他左右看看,旁边桌子的花瓶里都插着一朵玫瑰,唯独他们这张桌子上没有,他正感到奇怪,于磐拿着个餐巾回来了。

“我们有餐巾了呀。”李朝闻说。

于磐像没听见一样,专注地注视着李朝闻,他绷住嘴角,笑意却又从眼梢流露出来。

丝巾在他手上翻飞两下,咻,玫瑰从袖子里变出来了。

“Surprise~”于磐向他献花,虎牙特别灿烂。

小李噗地笑,嗔道:“怪不得都说你们台男最会了。”

于磐委屈,指着屋里辩驳道:“大叔刚刚教我的,他说学会了就送我们两杯酒喔。”

就是刚刚拉他们进来的大叔,穿红围裙、胡子灰白,戏特别多,盘子里端个酒杯也要原地转着圈上。

他隆重地介绍蓝白相间的杯套:葡萄牙陶瓷做的,镂空花纹很精致,每一位光顾餐厅的客人都会送一个,你们喝完可以直接“take~it~away{拿走。}”他用蹩脚的英语半说半唱。

“Thanks.”李朝闻被逗得花枝乱颤。

小李本想问怎么突然想起小酌,于磐举起杯,温柔又郑重地说:“恭喜我的宝贝,有了第一个电影节入围。”

这么正式,李朝闻莫名感动,清脆的碰杯声响起,他说:“敬你,我的精灵王子。”

于磐笑起来,如同梵高的油画里,被橙颜料浸得满含光泽的太阳,而眼前的里斯本一隅,就是“夜空下的咖啡馆”,美好得不真实。

吃完海鲜饭,两个人拖着行李,慢慢散步回民宿。

街上热闹不减,路中央,有个扎脏辫的流浪艺人,在边唱歌边打非洲手鼓,路人围了一圈在看。

猫包和箱子都是于磐拿着,小李只夹着那朵玫瑰,轻手利脚地在录像,他掏出兜里的一欧硬币,拽拽于磐的袖子:“哥哥,你去投进他的琴盒里吧,我拍一个镜头。”

在北欧和德国呆久了,于磐不习惯这种热情似火,他看了看沉醉其中的鼓手和拼命鼓掌的观众,认输地接过摄像机:“你去了啦!”

“嘻嘻。”小李笑着颠颠跑去了,投了币、给鼓手竖了个拇指,就想再往人群外钻。

“Hey bro!”,人家把他叫住,胳膊毫不客气地搭在他肩膀上,咧着嘴问,要不要试试他的鼓。

有点突然,而且他的头发乱得扎人,香水味也特别刺鼻,小李屏住呼吸:“Okay, but…{可以,但是…}”

——能不能别勾肩搭背的。

他试图掀开他的手,失败了,鼓手把人请到非洲鼓旁边,摁着他肩膀让坐下:“Please.{请。}”

李朝闻不放心地回头看看于磐,还是笑着将就坐下了。

小哥长腿一跨,隔着鼓坐在小李对面,他让李朝闻帮他打钹:“I point, and you tap!{我指一下你就敲。}”

小李点头。

棕皮肤的年轻鼓手,激情四射地甩着头,他的黄色脏辫,像一堆旧旧的废弃琴弦,在仓库里活了过来:

“Nunca se esquea, nem um segun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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