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隔着好几层厚衣服)。
于磐听罢憋不住笑得很高声,桃花眼弯成月钩:这小孩儿,在外面拳打镇关西,在他面前当嘤嘤怪……
“你别笑!”李朝闻双手抱膝,嗔怒地鼓着嘴。
“那那个黑人呢?”
小李自己噗嗤一笑:“那个大哥说,他听见了,但是让我别把人打出个好歹…”黑人在律所工作,他说如果有需要,可以帮忙作证是对方先骚扰的。
“他人还怪好的喔。”于磐无声地笑出了虎牙。
李朝闻伸个懒腰,湿淋淋的双臂挂在于磐脖子上,表示他要出浴。这会儿可算心情好了,小李囫囵擦干身子就在床上打滚:“好懒不想吹头发!”
那还能怎么办?惯着喽。于磐拍拍床的另一边:“过来我给你吹啦。”
躺在男友腿上,热烘烘的风吹在头顶,小李本来困得眼皮打架,但是有个心结一直难解,他不好意思地冲于磐笑了一下,正色道:“其实,我自己也在种族歧视,我看见那个黑人大哥,心里就害怕,就觉得他不是好人。”
李朝闻有点鄙夷自己,他不能克服这种刻板印象。
小李对自己的道德要求还真是高,于磐只好让他放宽心:
“不怪你啦,目前他们受教育比例确实相对低,全世界都是这样,你也是被环境塑造的。”
“我好想自己能改过来,下次试试对黑人大哥再友好一点。”李朝闻抿嘴下决心。
“刻意的怜悯也是歧视。”于磐说。
“今天那个傻x司机,真让我体会到了被歧视是什么感觉。”李朝闻义愤填膺:“可是他们根本不了解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