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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亲…哈哈哈”于磐高声地笑。

李朝闻要抓狂了,他刚听出来:这不是他俩分开那几天,他给“文件传输助手”发的原话吗?!

怎么好巧不巧叫他看见了!

于磐清清嗓子,道貌岸然地继续念:“哥哥,想钻进你怀里摸腹肌,让你把我——”

李朝闻被臊得头皮发麻、无地自容,他本能地想逃回洗手间里,却在拉上门前一秒,被人揪过来,按在墙上亲。

这绝对算强吻!

双手被扣在头顶,李朝闻迷迷糊糊地想:又逃不掉了。

“好亲吗?嗯?”于磐搂着拎着,把小李掳到电脑前,贴着他耳骨说话:“后面还写了什么?要我把你怎么样?自己念。”

两小时后,那点小矛盾早被撞飞了。

于磐手肘撑着床,拨弄着李朝闻的小卷毛:“小宝,是我不好,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早点来到你身边。”

“没事,现在也挺好的。”小李往前拱拱,头埋在他颈侧,承认错误道:“我也有不对,嗯…下次我一定跟你商量!”

“还想有下次?”于磐低沉的嗓音带着威压。

“诶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总是故意曲解他!李朝闻甜笑着翻过身去,喃喃道:“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呢?”

他内敛可靠的男神,居然是个闷骚腹黑的坏蛋。

“早知道这样就不喜欢了?”

李朝闻猛地转回来,诚实地扑进人怀里:“喜欢~”

更喜欢了。

上午十点,朝阳姗姗来迟,于磐和小李出发,走去老城布吕根。

港口林立的桅杆、整齐划一的彩色房子,挤在一起凑热闹似的。卑尔根是座岛和湖织起来的城市,影影绰绰,能看到港口对岸也是一片山和城。

他们顺着港口散步,路边有许多卖冰箱贴、明信片的,可惜挪威人太实用主义,产品的外形没什么设计感。

李朝闻连摄像机都懒得打开,他第n次扔下丑丑的书签,叹气道:“来挪威还没买到纪念品呢。”

他买纪念品不看形式,只看缘分,有故事寄托在物品上的,才称得上纪念品,比如冰岛的羊叫罐。

他们一拐弯,就到了老城的旧货市场。

这里喧嚷热闹,中央有个流浪艺人在打皮鼓,叮里咚咙的,聚集了一片人围着他看,毫无章法的小摊贩们,有的把货物放在旧桌子上,有的干脆拿个桌布一兜,直接往上扔。

橙色的旧手套、粉色的玻璃杯、金光闪闪的挂钟,没有逻辑地摆在一起,像李朝闻的衣服堆那样,有种随性的美感。

于磐看了都皱眉:“你就喜欢这种?”

“真聪明!”小李已经高兴地蹲下观察了,他确实爱在这种地方淘东西。

“买个台灯吧!”李朝闻端起一个绿布蕾丝的精致台灯:“家里的书桌上缺一个台灯!”

“不好拿喔。”从挪威托运回去,恐怕会摔碎。

“那买个烛台吧!”他又拎起一个长得像爬藤植物的金属烛台。

于磐哭笑不得:“你用蜡烛吗?”

小李嘟着嘴站起来,准备换一家看看。

于磐不想打击小宝的积极性,便拍拍他哄道:“换一个嘛,找个好带的啦!”

他们走到接近流浪艺人的摊边,皮鼓的声音有点吵,但成功地点燃了李朝闻的音乐之魂,他不自觉地随着节奏点头,于磐给他录了下来,正在回看视频时,李朝闻拽拽他:

“哥哥,你看这个。”

一对戒指。

装在红绒布里的一对银色戒指,两个差不多宽窄,一个是一堆荆棘缠绕而成,顶端缀一朵带刺的玫瑰,另一个既像盾牌,又像中世纪骑士盖脸的头盔。那荆棘的刺,可以严丝合缝地镶嵌在盾牌的缝隙里。

材质银色中掺杂斑驳的黑,有种不可多得的古拙之美。

于磐看见戒指的一瞬间,周围骤然安静,像漂泊了许久的人听惯了大海的声音,忽然上了岸。

李朝闻的笑容令人晕眩,于磐一时间忘了自己在哪里。

愣神的功夫,小李已经问完老板可否试戴,然后把其中一个套在了他无名指上。

“怎么样?”

于磐的回应前言不搭后语,但李朝闻听懂了,他说的是:“你知道吗?从前台湾的身份证上,会写配偶的名字。”

小李粲然一笑:“刚刚好。”他把剩下那个戴上,戒圈的大小特别合适。

于磐自顾自说:“但是他们有人嫌泄露隐私,给删掉了。”

“No problem.{没关系。}”小李是在回答老板,她刚刚说,戒指是vintage,不是全新。

“真好看。”于磐说。

付完钱,手背贴在一块,于磐才发现自己手上的是玫瑰花那个。

李朝闻支吾着解释道:“我那个,我是觉得我的手比较肉……盾牌这个粗一些嘛。”

“我都行啦。”于磐笑道。

天上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雪挂在树梢上,托着树后的红砖绿顶教堂,像一团又一团的云彩。

天气冷,小李又馋甜品了,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