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站在站前广场感慨第一次来到北J切身感受这座城市的繁华的时候,几个陌生阿姨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们有三个人,年龄看上去大约也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话语中带着一口地道的北J腔,正在不远处聊着天儿。其中一个阿姨一转脸注意到了左手拖着一个行李箱,右手提着好多零碎的东西,背上还背着一个大背囊的我,因为我的年纪小点儿,面庞白净些,在同乘一趟列车出站的其他人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扎眼。 我的背囊里塞满了被子枕头什么的,因为也曾提前了解过说大城市的物价不比老家,所以能带过来的能用得到的母亲都给我装了一些;右手的零碎则是一个红色的水桶,里面放着毛巾牙刷与肥皂这些洗漱用品,上面还盖着个搪瓷的红色花纹洗脸盆;左手的行李箱中塞满了我用来换洗的衣物,包括夏季的服装,但是与其说是行李箱,倒不如说它就是一个箱子,仅用来装东西罢了,毕竟四个轮子坏了俩,还有一个不好使。 我拖着这些东西迈着沉重的步伐欲要往前走,脑子里还在不停的思考着各种问题,我该如何解决吃饭与住宿的问题?那家艺考辅导机构在哪儿?这儿租房子贵不贵……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我一抬头,与刚刚打量我的阿姨的目光刚好对上,但随即我的目光就躲闪开了,不再与其对视。但没想到她却非常热情的迎到我跟前:“哎呦,这姑娘怎么自个儿提这么重的东西啊?” 只见她边说着话,边小跑过来欲接过我手中的行李,我当时非常谨慎,我怕他们觊觎我的“财物”,于是双手便紧紧地抓住我的行李没有松手。虽然包里没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但这些也是我这趟求学之旅的全部家当。 而我从家里带的现金我全都牢牢的放在里面穿的衣服口袋里,生怕不见了。毕竟是我身上第一次装这么多现金,而且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社会阅历尚浅,所以还是略微谨慎一些比较好,这就是我当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礼貌性地回答着阿姨的话:“嗯!”。 “没事儿姑娘,别害怕,阿姨又不是什么坏人。”她看到我依旧紧紧握着我的行李往前走着向我耐心的解释道。 “不用了阿姨,谢谢!”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想,哪有坏人说自己时坏人的,当时我的眼神语气中充满了冷漠。 我原本就想照着自己的真实想法这么说的,但是不知道这些阿姨什么来头,况且人家也是好意,万一得罪了人家,自己孤身一人的难免有些不安全。 “小姑娘东北的吧?”她似乎从我的语气中感觉到了我的戒备,迟疑了一下遂即试图与我拉进距离。 我没有作声,继续往前走着。 “咱们这儿东北老乡老多了,我儿子就在哈尔滨上学……”她的嘴不停地说着,但是看我并没什么反应。 随后她依旧热情的介绍着她对于东北的认知,以及他儿子怎样怎样,就跟唠家常一样,我走了一段路她紧跟一段路,我想若是不搭理人家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就试着跟她交流交流,看她要整什么幺蛾子。 一番交谈之后,确实发现这个阿姨还蛮好的,至少从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到现在除了话痨一些,并没有什么特别招人厌烦的地方。而且我一想,这毕竟是首都,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电视报纸中说的人贩子、抢劫的行径吧,况且火车站前也有警察,她也不会对我怎样,大不了我报警呗。她要是抢我东西的话,她不见得能跑的过我,毕竟我还占了个年轻且腿长的优势。 她也许是看出来了我没有先前那么强的戒备心了,随后她便问道:“小姑娘去哪儿啊?第一次来北J吧?” “是的姨,不过去哪儿我还没想好”我糯糯的的回答着阿姨的提问。 “哦,对了姑娘,姨可喜欢你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到我那凑活一晚。”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至此我也彻底放松了警惕。 “这……不好吧?姨!”我看着她说道。 “这有啥不好的,走吧。姨还能吃了你啊,正好晚上也可以陪我唠唠嗑,明天你想走再走呗。”她用听起来似乎有些蹩脚的东北口音跟我说着。 我心想反正今晚我也没有去处,这还有个免费落脚的地方,倒也合适。那个阿姨似乎也看出了我有些动摇了,便从我手中接过行李,挽着我的手让我跟上她的步伐。 我跟在她的后面,走了大约有十分钟的样子,来到了北J站附近某个老式居民楼下,我驻足在原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确定没有什么危险我才松了口气。 阿姨转过头来顺手指着三楼亮灯的地方:“看到没,那个地方就是咱家了。”我看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着这栋楼其他的房间,里面时不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还有其他的大人呵斥小孩儿的声音,处处都充满了烟火气息。 “走吧姑娘,我带你上去!”她转头看着我,对我面带微笑的说着。 我看这环境也不像是什么犯罪团伙的窝点,深吸一口气:“好的姨!” 从一楼到三楼的楼梯转角处,都堆了高高的杂物,就这昏暗甚至有些闪烁的楼道灯,我跟着阿姨的步伐背着背囊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走着。 当时我还在想,这大城市的人就是不一样,素质老高了。不仅热情帮我们提东西,而且还给我们这些刚到北J人生地不熟的人提供住宿,让我不禁泛起一丝感动。 但很快,我发现事情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顺着楼梯来到三楼,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