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皇甫远又回到了御书房内,仔细的查看着每一份奏折,鹰眸微皱,一派威严之色,让人根本无法把眼前的人和刚才在密室之中的那个疯子联系起来。
小宫女默默的为皇帝添上茶,御书房之内安静的。让人心中有些空荡,龙涎香的香气若隐若现的飘荡在整个宫室之中。
“皇上,右相说有事要报。”皇帝的贴身太监从门外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要是别人的话他就拦下了。
问题是来的那个人是当朝右相,三元中第,第1次参加科举考试,就一举摘得了状元郎的头衔,当然,那次因为顾仲林徇私舞弊的科举考试可以不说。
那孤傲清冷的天才少年深受帝王宠幸,他就算是皇帝的贴身太监也不敢阻拦。
“就说朕已经休息了,让他走吧。有什么事情明日早朝上再说。”皇帝岂能猜不到沈修文的来意,自己的右相恐怕早已经对顾阑珊情根深重,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的求见自己。
太监听了皇帝的话之后,恭恭敬敬的退了出来,然后对沈修文说道:“陛下已经歇息了,大人请回吧。”
沈修文只能离开,就算如今他是一品大员,天
下人全都追捧的天才少年,得不到心爱的女人,也护不住她。
沈修文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府中,往事一幕幕的涌上了心头,初见时那温柔的公子笑着将银两交到了他的手中,救下了一个少女。
再见时却是灵动端庄的少女,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的温婉,她总是那样的吸引人的眼球,仿佛站在那儿,其他人都已经成为了陪衬。
顾阑珊嫁给皇甫晟,这并不是一条最好的路,京都女子人人羡慕的战神王爷的妃子,但那却是一条用鲜血铺就的道路,看上去荣华富贵,其实内里的悲凉只有当事者才能知道。
聪慧如他,怎么能看不出这里面的条条框框,怎么看不出皇家的血腥与阴谋?只是终究回天乏术,他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他,就算那是一条布满靳棘的路,那个人依旧甘之如饴。
“顾阑珊,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究竟该如何?”沈修文默默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杏花楼最好的杏花春雨,外界传言中甘甜无比的酒,为何在他的口中却如此的苦涩,苦涩的有些难以下咽。
沈修文又一次趴在书房中睡着了,一次听见有侍卫叫他起来,到了
上早朝的时候,他才恍然惊觉自己又在书房中睡了一夜。
他收拾整齐,穿上朝服去了早朝。对于昨日去皇宫之中的事情绝口不提,似乎昨日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他依旧是那个高冷傲然的右相大人。
“外国使臣的事情,各位爱卿还有什么建议?”皇甫远高坐在龙椅之上,威严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殿里,大殿里的一众人都没有说话,似乎只是在等待皇帝的吩咐。
皇帝说完之后目光扫视了一下群臣,又将目光定格在了沈修文的脸上,然而沈修文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拿着玉圭站在那儿,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众爱卿没有什么意见,正已经安排了四皇子妃前来主持举办宴会,到时候请各位如期参加就行。”
皇帝话音刚落,一向对于这些事情袖手旁观的太傅却。站了出来,他捋了捋雪白的胡须,“陛下,虽说四皇子妃一直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但毕竟一介女流,主持如此盛会,怕是有些不妥。”
“哦,太傅对本王的王妃有何不满?到底哪儿不妥,还请太傅明示。”皇甫晟的脸
冷落冰霜,他原本身上的气势就十分的强大,此刻冷着一张脸,更是将大殿上的所有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太傅也没有想到皇甫晟会突然出来做难,想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有些搪塞的回答道:“老臣自然是对王妃娘娘没有什么意见的,指示接见外国使臣,万一让人家使臣说,如此大国居然让一个女子当家作主,恐听了让人耻笑。”
皇甫晟冷笑一声,“哦,太傅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有谋权篡位的想法了,当家作主这个想法,连本王都不敢有,太傅这个黑锅本王背不起,本王的王妃也背不起。”
“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寻常的宴会而已,本王的王妃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执掌起偌大的王府?太傅,这是在质疑本王的眼光吗?”说完之后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老臣并无此意。”太傅认命地退了下去,眼见着德高望重的太傅,此时此刻都没有的话语,其他人自然是不敢说话。
“此时臣等并无异议。”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然后所有人都开始附和,好像群臣的意见从来没有如此的统一过。
皇甫晟透过人群望向的那个清冷
孤傲的身影,他刚才听得清清楚楚,就是沈修文最先开口附和的,他与沈修文也算得上是知己好友,两人对于许多政事都有相同的看法。
只是自从他成婚之后,他与沈修文便很少往来,坊间传言右相大人日理万机,其实皇帝不过是表面上重视沈修文罢了,很多重要的事情肯定是不愿意交给还,不是自己心腹的沈修文。
那个人似乎一直是淡若浮云的样子,从来没有听见他和哪一个人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