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大厅内。
丰盛的菜肴摆满了一张不大的圆桌,桌旁两侧坐着两个男子。
宁知县身着一袭深色便袍,起身为对面之人斟满了一杯酒,笑道:
“丁公公,下官的这个事情可就拜托给公公了”
“日后下官定当为厂公马首是瞻,这是下官的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说罢,宁知县双手恭敬奉上一个不大但很重的精致锦盒。
对面一身白袍的丁公公接过锦盒,打开一条缝隙果然看见了白芒一片。
心中一喜,稍微掂量了一下锦盒重量,已大致猜测到少说也有300两!
“宁知县如此的爱国爱民,真乃我大明之良臣,哪有不升迁之理呢?”
“杂家做这些,也只是在尽心尽力的为厂公做事罢了”
“话说回来,你们江都县的佳酿实数不错,都比得上京城贡酒了”
宁知县一看自己升官之事有戏,心中大喜:
“丁公公喜欢这酒,那便多喝一些,下官早已经为公公准备了七八坛”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喊声:
“大人,大人不好了!”
宁知县一听声音就知此人是自己衙门的班头,眉头骤然一紧略显不悦。
要是让自己衙门的丑事被丁公公听了去,恐怕会影响自己升官。
念及至此,宁知县起身抱拳一礼:
“公公稍等片刻,我去外面处理一下事情,这些个怂货一天到晚大惊小怪的”
宁知县退出屋子,随手慢慢关上屋门,给了班头一个禁声手势,示意他向远处走去。
二人一直来到中院回廊,宁知县才没好气的问道:
“何事慌慌张张的,你不知道本官在屋内招待东厂之人吗?”
班头也知自己莽撞了,稳了稳心神急忙道:
“大人,真的是大事不好了,咱们衙门的衙役被人给拿下了!”
“我观那小子好像是秦家之子,秦长安!”
宁知县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疑惑问道:
“你是说那个穷药农,带人把咱们县衙的衙役给拿下了?”
“就那小子,他有那个胆量和实力吗?”
要不是看班头一脸紧张的样子,宁知县还以为对方是在说笑呢。
班头之前带人过去可都是清一色的武夫呀!
这阵容只要不是针对江湖上的帮派,对付普通的家族护院简直可以碾压对方。
更何况自己这可是衙门,哪怕是再有权势的豪强士绅们见了,也都要礼待有加。
一个穷药农,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些人,就敢把自己的武夫衙役们给拿下了?
这他喵的说出去谁信啊!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实说来不许有半点虚假!”,宁知县有些温怒道。
“小的哪里敢骗大人,事情真是如此”,班头将之前秦长安手下的勇猛如实讲了个明白。
听完之后,宁知县只觉得更加匪夷所思了。
那秦长安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批国色天香的美女,还清一色的武者。
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剑指着衙役恐吓,似有一言不合便杀人的冲动。
这说的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穷药农吗?
怎么听都觉得更像是江湖中的哪位门派大佬。
不对呀?
这秦家小子要真有这能耐,这几年他一直扮作药农究竟意欲何为?
“大人,您就不要再想了,那小子只给我们半个时辰时间”
“如果我们去晚了,我感觉那小子是真敢杀人的!”
班头看到自家老爷还在那里胡思乱想,心中那个急呀。
“你知道那小子的护卫都是些怎样实力的武者吗?”,宁知县回过神来问道。
“好像,都只是一些一品武者,就是人数有些多大概有十几二十人”
班头自己也只是一个武夫哪里能看出对方实力,但不说的话又显得自身太过没用。
“那还好,只是一群一品武者还掀不起什么浪花”
“去把阿大阿二阿三他们喊来,既然那小子如此嚣张,我们就帮他清醒一下自身几斤几两”
宁知县对这三人可谓是信心十足。
这是他当年拜会应天府知府大人时。
对方对于自己给的宝物很是满意,特意赏给自己的三个武者护卫。
正好专门用来对付江湖上的宵小之辈。
其中阿大可是位三品武者,阿二和阿三也都是二品武者。
在三人的协助下,这些年江都县的江湖势力的确不敢太过嚣张。
毕竟一个小小的县,又能有多少位高品阶的武者呢?
再加上阿大三人这些年也培养了一批武夫。
虽不好成立什么帮派,却也是一股隐藏在暗中的不可小觑的力量。
众人也不再耽搁,宁知县坐上轿子,由四个衙役抬着。
阿大三人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班头等三十多个武夫衙役。
以及后面的五十多个阿大手下,一行近百人浩浩荡荡朝着春花楼开拔。
这里几乎已经是衙门全部的战斗力量了,仅仅只留下两个衙役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