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族人已经尽数安排在一线对敌,
南城墙两个侧门一个正门,
守将都是父亲以往的旧部,忠诚不用怀疑。”
如此,屋内气氛又轻松了一些,
战事临近,临阵磨枪提升战力是痴心妄想,
只能尽量查缺补漏,少犯错。
至少,在座的都是军中精锐,已经将能预防之事做到了极致。
等到一众将领将手中文书看完,
邓志忠将所有人的神情收于眼底,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在犹豫是否要将前军斥候部传回来的情报告知他们。
众人看到了他眼中的犹豫,
但并没有出声劝说,只是静静等在那里。
过了没一会儿,邓志忠心中便闪过决断,沉声开口:
“本将还要与诸位说一件事,是三日前陆将军送回来的军报文书。”
在场之人面露诧异,纷纷将眸子投了过来,
他们都知道陆云逸率军去往景东。
起初认为是要去堵住思伦法后路,
但现在...得知陆云逸早就知道麓川将要来进攻定边的消息后,
前军斥候部的动向就有些耐人寻味。
邓志忠沉声开口:
“陆将军此番前去景东,一是为了堵住思伦法的后路,
若是确定他一心扎在楚雄,
那我等也要出城对敌,去抢占礼杜江东岸。
但现在,思伦法来了大理,那陆将军的军务也随之改变,
他会在景东不惜代价拖住麓川后方的大军,让他们无法驰援定边。”
“什么?”古景程眼睛猛地瞪大,发出了一声惊呼,
“邓大人,若是没记错的话,
陆将军走时只带了五千精锐还有三千战马,
而麓川营寨在我们的探查中,
至少有人十万,其中战兵五万,
这,如何阻?”
此话一出,不论是林士安还是赵安峰,瞳孔都骤然收缩!
他们是军中宿将,自问有几分本事,
但想要凭借五千战兵就阻拦十倍于己的敌人,
难于登天,他们也没有自大到如此程度。
林士安脸色来回变幻,最后狠狠一咬牙,还是沉声开口:
“麓川包围中,北面投入的兵力最少,营寨也尚未修筑完全,
我部骑兵可以拼死一搏,冲出包围,
给陆将军送信,让其从景东撤回,游弋在大理之外,充当我等在外牵制之兵。”
坐在他身旁的赵安峰眉头微挑,
将脑袋转了过去,面露诧异。
此言无异于是给陆云逸从景东撤回来找一个理由,
毕竟,守城之道,死守是最笨的法子。
沐晟也将眸子投了过来,原本紧绷的神情舒缓了一些,
对于林士安此人印象有些改观,
至少在大是大非上,没有错。
邓志忠缓缓摇头:
“这也正是本将要与尔等所说,
陆云逸在送回来的文书中写明,
敌军任寨至少十三万六千人,其中战兵过半。”
什么?
屋内原本缓和的气氛在刹那间凝固,
若是这六七万战兵来到定边,
会对战局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们心里都清楚。
甚至,思伦法有了如此战兵,就可以分兵,
一只手围困定边,另一只手深入大理。
如今大理境内有多么空虚,林士安与赵安峰是最清楚之人,
毕竟,他们就是从大理内抽调而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所以,陆将军在信上直言,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拦敌军合流,以作牵制。”
“砰!”
林士安一巴掌拍在了一旁木桌上,发出一声怒吼:
“不自量力!”
“如此多的精锐骑兵与战马,哪能这般用?”
“骑兵阻敌,亏他想得出来!”
这一次,房间内没有人再出言附和,
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只身阻拦此等军阵,
这等勇气,他们没有。
邓志忠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摆了手: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也只有骑兵能周转一二,
至于损失...只要定边不丢,什么损失都可以承担。
沐侯爷所属的精锐已经在楚雄动了,
相信过不了几日就会将楚雄的一众麓川兵尽数清理,
到了那时,就轮到我等对麓川前后夹击了。”
屋内几位定边官员面露一丝笑容,
觉得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但屋中将领却知道,若是楚雄的兵真的来了,而那时定边又没有被攻破,
那思伦法只有一个撤退方向,那便是撤回景东。
到了那时,前军斥候部同样是死路一条。
富丽堂皇的屋子似乎因为此事而变得充满死寂,
就连透过窗棂挤进来的阳光都无法驱散。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陡然传来了悠长的号角声!
几位眼神空洞的将领刹那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