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微微躬身:
“殿下。”
“将那韩升押进锦衣卫大狱,严加审问。”
“是。”
太子朱标看向李景隆:“此事可还有外人知晓?”
“回禀太子殿下,并无,
如今局势未明,若是贸然引起风波,说不得会落入陷阱。”
太子朱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而后拿出纸张书写,然后从一侧拿出大印盖上,甩给李景隆:
“调禁军金吾前卫去兵器工坊封存军械,严加盘查!”
“是!”
李景隆眼神一凝,快步上前接过文书,而后快步离开。
待到李景隆离开后,太子朱标的脸色已经染满寒霜,神情凝重到极点,胸口练练起伏。
朝廷连续三年对外动兵,朝野上下最大的声音就是止兵戈休养生息,为此不择手段。
而那新督造的背包不像是挑起事端,反而像是警告。
太子朱标静坐,感受着从窗户缝隙透过来的微风,看着那昏黄烛火,眼神空洞。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响起,
先前离开的中年人返回进入屋内,双手并拢,微微躬身:
“太子殿下,韩升已经交代,乙字六号出产的军械以及各类军资,十抽一已成惯例。”
“十抽一?”太子朱标,脸色愈发严峻,反问道。
“若是军械则有一成用残次品填补,
若是其他军资,则有一成偷工减料,
省下来的钱财会被乙字六号兵器工坊的几位上官分润,韩升作为运送军械的主事也有分润。”
“这般简单?”
“如今审问..是如此”
朱标此刻已经确定,这就是一次通过乙字六号兵器工坊的警告。
太子主标眼睛微眯,眼中闪过浓郁的寒芒,看了看时辰,沉声道:
“备轿,进宫。”
“是!”
大明皇宫灯火通明,夜色铺陈而下,也无法掩盖其灯火。
明皇朱元璋此刻正坐在武英殿御案之后,脸色平静地看着手中奏疏,手中朱笔不时挥洒。
殿内沉静无比,直至略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朱元璋才微抬眉头,一名红衣太监快步行来压低声音:
“陛下,太子殿下入宫了。”
原本脸色平静的朱元璋眉头微蹙:
“发生何事?”
“回禀陛下,先前曹国公深夜离开浦子口城去了太子府上,
而后太子便调了金吾前卫的军卒封锁了京中诸多兵器工坊,应当与此事有关。”
“九江?”
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很快又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太子朱标高大的身材出现在武英殿门口。
朱元璋挥了挥手,那太监微微躬身,便退了下去。
原本朱元璋略显阴沉的脸色,顿时如春风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和煦:
“莫非是这天太黑了,标儿睡不着,特意进宫来找爹?”
太子朱标原本凝重的脸色也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苦笑,
他躬身一拜:“拜见父皇。”
一经打闹,武英殿内的气氛不似刚刚那般凝重。
朱元璋站了起来,径直走向一侧桌案,指了指那餐盘中的盆盆罐罐:
“标儿,来坐,膳堂熬的羹,说是补血益气,
但朕向来不喜欢喝这些东西,你来替朕喝了,朕这也好对付那些御医。”
朱标苦笑一声也走了过去慢慢坐下,
他也不客气,就这么随意拿起一罐来轻轻抿着,然后慢慢说着李景隆与他所说之事。
待到一切尽处说完,太子朱标才将碗放下:
“父皇,如今京中都造军械的乃是允恭,此举在孩儿看来,目的就是让朝廷难做。”
朱元璋面露寒霜,苍老的脸庞上沟壑纵横,却难掩其威严:
“查明白是谁在没有幕后操持了吗?”
“据那韩升所说,此乃乙字六号兵器工坊自行为之,乃惯例。”
“哼,说得轻巧,早不事发晚不事发,偏偏这个时候露出端倪,若是没有鬼,谁会信?”
太子脸色凝重,试探着问道:
“那父皇...您的意思是?”
朱元璋没有说话,而是冷声开口:“来人!”
霎时间,原本略显安静的武英殿顿时变得嘈杂起来,盔甲碰撞之声响彻不觉,
在门外值守的武定侯郭英身穿甲胄,手持长刀进入武英殿,面露凝重:
“臣在。”
“将与此事相干的人等都抓起来,送进锦衣卫大狱,让毛骧严加审问,若是查不出幕后指使,就自行谢罪了断。”
“是!”
甲胄碰撞之声响起,武定侯郭英迅速离开武英殿!
太子朱标则面露顾忌,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父皇,此事牵扯允恭,是不是再谨慎一些。”
明皇朱元璋面无表情,冷哼一声:
“标儿,他们拿允恭做挡箭牌,就是想要你我父子退步,主动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一次退了,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