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记录的战事以及兵马调动和交战地点都汇集到了一张地图上,
打算出征时带着,这样一来,
碰到战事,至少能做到有法可依。
“陆将军,你平日里也是这般废寝忘食?”
徐允恭脸上多了一丝钦佩,
此等文书他看了无数遍,每一次看都味同嚼蜡,难受至极。
但这是他的差事,不能不做,
但眼前这陆云逸,为了打仗做了如此多的战前准备,
他不立功,谁还能立功?
陆云逸眼神凝视,想要聚焦在徐允恭脸上,
却发现眼前阵阵发黑,最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吓了徐允恭与徐增寿一跳,就在他们想要冲过来之际。
陆云逸连忙摆了摆手:
“无妨,只是太久没歇息了。”
他看向徐允恭,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徐大人,咱们都督府的文书在抄录军报之时,可要抄录准确,
我已经发现了好些原本向南调动写成了向北调动,
如此南辕北辙的事,下官差点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
徐允恭一愣,脸上旋即露出苦笑:
“陆将军,此等军报大多位于库房中存放,
一经放进去,大多无人再看,
所以手下之人难免有些疏忽,还请见谅。”
陆云逸眨了眨眼睛,心中恍然,
怪不得李景隆能这么轻松地拿出朝廷机密,原来是没人看的货。
缓了一会儿,陆云逸觉得脑海中的胀痛消散了一些,慢慢站了起来,这才对徐允恭行了一礼:
“下官陆云逸拜见徐大人。”
徐允恭面露苦笑:
“陆将军你我不必客套,你还是快些坐下歇息吧,
如此文书挑灯夜读,徐某佩服。”
陆云逸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拖着疲惫的眼睛望了过去,询问道:
“不知徐大人所来何事?”
徐允恭从怀中掏出了一封文书,递给徐增寿,使了个眼色,
徐增寿连忙屁颠屁颠地跑着将文书递了过来,眼中充斥着兴奋。
如陆云逸与徐增寿所料,折子的确是兵部的调兵文书,
命前军斥候部五千军卒入曹国公李景隆麾下,
一同前往西南之地,四日后启程。
徐允恭开口道:
“陆将军,打造的多功能战术背包如今已经完成了九千个,
再等上两日想必就能完成,到时陆将军一并带走。”
陆云逸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面露感激:
“多谢徐大人相送奏疏,也多谢徐大人借文书一看,
下午下官便差人尽数将这些文书送回。”
徐允恭面露震惊,回头看向那堆得满满当当的墙角,忍不住发问:
“陆将军都尽数看完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幸不辱命,今早刚刚看完,如今作战地图也快画完了。”
陆云逸脸上露出一些自豪,文书军报数百本,
此刻大半关键信息以及敌军将领与己方将领的打法都已熟记于心,
若说多功能战术背包是西南战事的装备,
那这些记忆就是西南战事必胜的基石!
徐允恭此刻已经来不及震惊,而是专心端详着桌上的地图,连连感叹:
“这...这是洪武十九年的战事调动,我大明军伍战而胜之,歼敌将近千人,
这是洪武十八年的败仗,死伤惨重...”
徐允恭越看地图越是震惊,震惊的不是交战地点,而是双方的调兵路线,
大明的调兵路线自然在军报中有所记载,
但麓川敌人的调兵路线可没有记载,只能靠推测,
而以他的眼光来看,着地图上所记载的调兵路线,准确率应该达到了八成之多。
他心中不免生出一些疑惑,转而看向陆云逸,问道:
“陆将军,这敌军的调动路线为何也要标记?”
陆云逸疲惫地笑了笑,微闭的眼睛一点点睁开,缓缓摇了摇头:
“徐大人,一个人的性格可能改变,
但一个人行军打仗的习惯不会改变,
下官将敌人将领所有的进攻路线以及进攻意图尽数收拢,
待到下一次战场面对之时,轻而易举就能根据地势以及敌方将领性格,推测出其行军路线,
甚至能做到先敌决策,从而提前在行军路上设下埋伏,提前等候。”
徐允恭瞳孔骤然收缩,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
“我愺...”
陆云逸此刻也反应了过来,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如此机密的事怎么能这么随口说了出来?
岂不是遭人忌惮?
大明诸多将领的行军打仗记录可都在都督府与兵部存放....
他连忙找补: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
真正做下决定还是要靠军卒们的情报讯息支撑,
若是凭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妄下定论,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说,徐允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