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未能相识是本将眼拙,莫要怪罪啊。”
此时,不仅是定远侯,就连在场的一众公侯都察觉到了怪异。
这俞通渊是正二品都督佥事,掌管天下卫所粮草调配,
又有其家世为其撑腰,向来倨傲,
如今怎么如此作态?
但很快,一些人对视一眼,心中闪过了然。
俞通渊想要借助北征封侯一事,在场之人都有所耳闻,
以他们的机敏,能猜得到俞通渊想要做什么。
陆云逸心思微动,面露惶恐,连连摆手:
“俞都督客气了....下官担当不起。”
俞通渊微微一笑,指了指一侧:
“陆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本将有些事想要问询。”
王弼见到了陆云逸眼中的一丝犹豫,便立刻开口:
“哎我说俞大佥事,你也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这是我前军斥候,可不是你的运粮官!
多日不见,我还想叙叙旧呢,你怎么来抢人。”
俞通渊脸上愠怒一闪而逝,连忙赔笑,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
“定远侯爷,是这样的...
庆州中卫出了那档子事,定然瞒不过去,
就算事情已经了结,但都督府还是要将其记录在册,收归档案,
其中有一些细节无从考证,乃陆将军一家之言,现在想与陆将军了解一二,
定远侯爷莫要激动...莫激动。”
定远侯王弼上下打量着俞通渊,听出了其中威胁之意,不由得双手掐腰,怒目而视,
但仔细想了想,便挥了挥手,径直将陆云逸拉到一边。
陆云逸面露疑惑,想着这位上官有什么交代。
走远了一些,定远侯王弼压低声音开口:
“长话短说,余通渊的兄长南安侯余通源早些年跟随宋国公一同抓捕张良臣,
又与其一同渡黄河,屡立战功,是宋国公嫡系,
如今庆州卫所的事是郑国公常茂所为,宋国公也因此被牵连,
居与凤阳,不得掌兵。
他俞通渊兄弟俩或许也参与其中,
如今失了靠山,不得寸进,
有几分想为郑国公开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心思,你要慎言。”
陆云逸猛地瞪大眼睛,适时露出一丝震惊,
有些事猜到归猜到,但朝堂的大人物亲自告之,还是十分震撼。
他...更震撼与定远侯的坦诚,这是他一个前军指挥使能知道的事吗?
陆云逸心里有些发颤,生怕下一秒就被灭口。
“好了,去吧,慎言。”定远侯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云逸抿了抿嘴唇,恢复了笑容,径直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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