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打磨锅,驴叫唤,往事如昨 十五。(3 / 4)

家“打磨锅,驴叫唤”的声音一直在那个声源地响到下午该上工的时间。  ······  显然是薛老喜在康大功那里告了状。  到了晚上,康大功把佟仓货叫到自己的家里,他和颜悦色的对佟仓货说:“你这孩子打磨锅也捡个时候,换个地方,人家晌午的时候正睡觉嘞,你不是不叫人家睡觉了吗”?  佟仓货好像是撒娇一样对康大功说:“我这口锅老大,半个月,一个月都打磨不成,我平常的时候没有时间,反正一到晌午那个时间我就打磨·······”。  “你去砍吧,听叔叔的话,晌午睡觉的时候不要再打磨了,到天黑的时候你就到南地去打磨吧”。  “那可不中,黑夜里在外边我老害怕,我非得那个时候在我家里打磨”。  佟仓货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敢在康大功的面前撒这样的娇,拨康大功的稿儿,康大功又总是这样允许他这样犯上。  康大功依然是和颜悦色的对佟仓货说:“孩子,不要这样了”,要是别的人这样子做,康大功一定会把他交给民兵营长处理,让他“绳之以法”,但他对佟仓货总是网开一面,没有那样做过。  康大功接着说:“他是咋惹你了?你给叔叔说说,我会保证叫你满意的·····”。  佟仓货看到时机成熟了,就给康大功说了说薛老喜把“对锤窑儿”挪到自家门前,又在“对锤窑儿”旁边的树上拴上大白狗把自己的娘吓得尿了一裤子的事情。  康大功当场表示,“对锤窑儿”既然薛老喜把他挪到了自家的门前,那就在他家的门前算了,若那一天他娘去“确对”了,让他娘在没有拴狗的时候就去,薛老喜看见是他娘去“确对”,康大功保正薛老喜不在树上拴大白狗·······。  经过这件事,康大功认为佟仓货除了手不巧,不会做木工和泥瓦活儿,但他的思维和自己一样的缜密真,一环套一环的,要胆有胆,要谋有谋······。  每每想到这里,康大功的心里就一阵阵的狂喜。  康大功目的明确后,便轻而易举的使佟仓货担任了村“民兵营长”的职务。  “民兵营长”在那个时期是一个特殊的角色,有治安,司法,军队,调解,甚至“接班人”等作用,虽然是个吃开的角色,但因为在关键时刻要绑人,甚至抬手打人,好多人便不乐意干。  那时的民兵营长也算是苏家屯生产队的一个中层领导,除了替康大功捆人,他还管着好多事情。  比如,佟仓货就分管着林业队,像坷垃这样的人就属佟仓货管。  那时,佟仓货就是苏家屯“派出所的所长”,坷垃就是管治安,或者户籍,或者缉毒的一个“警察”。  佟仓货会一心一意的贯彻执行康大功的指导思想。  康大功说,“醋缸库”里的小麦宁可叫外村人吃,也不叫苏家屯的人吃一个子儿,苏家屯的人都是自己身边的人,若是身边的人吃饱了,吃好了。他们就会不听话,就会造反。  那么,佟仓货就会半夜三更地背上苏家祠堂里那根七九步枪,深更半夜到“醋缸库”那里转来转去,他不怕冷,也不怕热,不怕风吹雨打······。  佟仓货总是幻想着在某一个“月黑夜”,在“醋缸库”的旁边逮住一个偷麦子的人,然后用枪押着他到康大功那里去邀功领赏,但他始终也没有逮住过任何一个人。  康大功说,苏家屯的人不能太有劲儿了,有劲儿了就会产生私心,干私家的活儿,就会不听话,就会造反······。  所以,饲养室的牛,驴,骡,马等牲口,就是歇的在槽头叫唤也不叫人们使唤,就任凭他们一家家,几口人拉一辆架子车往南坡尖儿拉粪。任凭使死人,也不叫牲口上套。  这时,佟仓货就会义务地承担警戒作用,以保证康大功的指示精神不折不扣的贯彻执行。  那时,金岭,银铃的山坡上,东西两条“黑眼沟”下都生长着成片的苹果,梨,花红,杏子,桃儿·····。  每到果实成熟的季节,满山遍野,整条沟都被果实的香熏染的芬芳一片。  自从康大功当上了苏家村的生产队长,掌握了苏家屯的大权,他便对薛老喜和佟仓货交待,无论是山上还是沟下,无论什么果实成熟以后都要运到“西场”锁起来,千千万万不要分给苏家屯的社员,不敢叫他们吃好了,吃饱了,否则,他们就不听话了·····。  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康大功还补充了一个理由,他说,那些果实量不大,如果分配不均匀,或者量不足,就会引起人们打架斗殴,影响团结和安定。  那年月,那些果实一旦抬进了“西场”,就再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世了,就被薛老喜紧紧地锁在那几孔石窑里,等到他们几个人分脏完毕,那些发酵的果子总是把那些酸汁通过石窑后墙的石缝流出来,聚集在那石窑后墙后面的一个大坑里。  那些酸汁儿聚集的地方正好是薛老喜和佟仓货平时撒尿的地方,苏家屯的老百姓都说,薛老喜尿的是香油,佟仓货尿的是苹果汁儿。  这个传说一直在苏家屯以及邻村流传着,人们一旦去赶集,或者在大路上见到了他们两个人,都会这样说。  开始的时候,人们还背着他俩,时间长了,人们也都没有什么顾忌了,大多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就是叫他俩听的。  时间长了,薛老喜和佟仓货听见人们这样说自己,心也不跳了,脸也不红了,还时常表现出一阵阵的自豪感来。  每当康大功向佟仓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