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短暂相守，只要一天就好，求姑娘成全。”

说着，两人齐齐跪在林兮杳脚下，林兮杳还没开口，他们就是几个响头。

林兮杳垂眼看着段义生，“你知道放弃投胎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段义生没有丝毫犹豫，“魂飞魄散。”

“既然知道，那，”

“我不在乎什么投胎转世，若是世上没有四娘，转世又有什么用？”

段义生说的决绝，林兮杳无话可说，面对这对苦命鸳鸯，她还是说出残忍的事实。

“我无法让你们相守，天道不允，只要天一亮，你们就会再次形同陌路。”

跪在地上的两人瞬间瘫软，无力却又紧紧依偎在一起，似乎想把对方融入自己的骨髓。

“虽然我无法让你们相守，但是我可以赐你们一场俗世美梦，在梦中你们可以相守，可梦境结束后你们都会魂飞魄散。”

两人欣喜，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

林兮杳掏出虚灵镜，没有立刻施法，而是静静看着两人，“为了短暂的一天，魂飞魄散值得吗？”

“四娘若不在，转世什么的，已无必要了。”段义生紧紧握着袁四娘的手，眼神缱绻。

袁四娘满眼都是他，身上的怨气褪得干干净净。

妖和人不同，人有魂魄可以投胎转世，虽然不记得前世，但也算是还活着，可妖只有修炼觅长生，一旦死亡便会消散于天地之间，没有转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