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主又指向钟离翊。
“而你的行为更恶劣!我的人方才查明真相,你竟然早已能够从此处脱身,却忍辱负重多日,趁着众人皆去休憩之机,悄然避开守卫,暗中洞悉了我这边的地形与机关布局,待到今日,你猛然发难,摧毁了我的斗武场!”
眼眶气得通红,深吸一口气后,场主看了一眼手铐,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宽慰。
“哼,你们戴的那个手铐,看似普通,其实不简单,它有个特别的用处,就是能锁住自由的同时,还能封锁内力。上至天仙下到妖魔,只要被它铐住,就别想再用出半点真气。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锁人’”
钟离翊:“好随便的名字。”
场主:“要是没有钥匙,就算用烈火烤,用斧头劈砍,也别想弄坏它。”
在这个诡谲的时代,人心之暗,甚于丧尸之怖。
玉城所倚重的,并非仅是对抗丧尸的英勇,更在于谨防同类的狡黠。
君迟不信:“你真以为,区区一副镣铐便能束缚我的自由?”
“不信你大可试试。”四周环绕着忠诚的护卫,场主略略心安,“我对我们机关秘术很有信心。”
君迟用刀子撬不开,直接上牙咬,差点掰断一颗牙。
“…就算你们没有死在这里,也别幻想能轻易逃脱。这斗武场不过是弹丸之地,而外界才是布满陷阱的机关大族。这座城的主人绝不可能让任何东西轻易飞出,你们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哈哈哈……”
“先宰了你再说!”钟离翊一个猛虎扑食,君迟还没来得及琢磨这话里的滋味,就被钟离翊一拽,差点摔了个狗吭泥。
突然,大地再次震颤,甚至大地开裂。
君迟还是没能站牢,差点儿把头给磕了。说慢不慢,他忙用手撑地,但链子太短,连一米都不到,他这一跪,把前面的钟离翊也给带趴下了。
钟离翊一下子炸毛,回头怒瞪君迟:“你这是玩的哪一出?!”
君迟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掐指一算,嘿,不得了,我家老祖宗竟然从地府里出来了 ,我这不给他老祖宗磕头呢,难道这你也要插一脚不成?”
场面一度尴尬,场主见机摆摆手占便宜,“二位爱卿不必行此大礼,还不快快请起。”
钟离翊:“………”
君迟:“………”
吼——!
巨狮似乎早就看场主不顺眼了,不管地面晃不晃动,天塌不塌,大嘴一张开,意要把场主吞入腹中,场主吓得啊啊乱叫,然后抱住了头,所有人都慌作一团,只有钟离翊病态狂喜“杀了他”
嘶~
大地犹如被神斧劈开般,裂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条白色大蛇仿若从地狱中蹿出来的恶魔,一口咬住狮子,随后仰头,将其慢吞吞咽了下去。
众人冷气倒吸。
有人问,“场主,我们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那么大一家伙?”
“我也不知道,”顿然,场主把矛头转向钟离翊,“喂!是不是你叫来的帮手?”
“你都没见过,我一个被关在牢笼里的囚徒就更不可能有机会见到了!”
尸语,场主听不懂,只用看疯子似的眼神看着他,他无奈的想撞头。
又有人慌慌张张比划道:“这个大家伙就这样水灵灵的被另一个更大的家伙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瞬间,那个人变成了巨蟒的点心,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个接一个地落入蛇腹。
钟离翊注意到大白蟒专挑最害怕它的人攻击,立即喝止:“大家别乱动!”
君迟恍然,赶忙翻译个大概意思,“他意思是让你们别动。”
大伙儿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捂着嘴巴,不敢出声,更不敢乱动。单昊昊正准备说些什么,旁边苏怀玉一下子用手把他撅成猪嘴,不想死就别吭声!
周围那股子阴湿的腐肉味和血腥气,在恐惧的笼罩下不值一提。
大白蟒慢慢地转过头,冰冷的蓝眼睛挨个儿在人们身上扫过,丧尸哼哼唧唧,它理都不理,好像在犹豫到底先挑哪个鲜活的肥肉下嘴。
巨蟒通体银白,长长的蛇身隐约流转着红色血管和暗黑色籽粒,它是一只变异的巨蟒。
君迟若有所思道:“它原本应该是一条不起眼的小蛇,但在中了尸毒后,长期蛰居地底,逐渐汲取了场主在密室中聚集的疫毒和尸气作为养料,潜移默化中体型不断膨胀。之所以长期未被察觉,可能是因为这片区域藏有古人留下的地道,其用途不明。这条蛇正好利用这地道作为栖息之所。如今,此处大乱,巨狮吼叫撞墙,终于把它从沉睡中惊醒。”
默了几默,君迟缓缓转向钟离翊。
“…倘若它的疯狂程度超过了你,钟离兄,你可就成功把我们都给害死了,而且还会玩火自焚,把自己也给搭进去。因为它一旦狂躁起来,恐怕是无人能够将其制服。”
“少啰里吧嗦的,我们一起上,还怕制不了它?”
单昊昊一说完,单枪匹马跳起来,照着白蟒肥大的肚子就是一烟斗,还烫了一下,谁都没料到这个死太监会来这么一手,想拦也来不及了。
苏怀玉咬牙切齿地投掷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