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徐胧月接过醉蝶花,她浅行一礼。
女帝握起黄瓷盏放嘴边,她勾起薄唇浅笑:“这盆铁兰和荷包花三公主拿去,棋盘花留给大公主!”
“谢母皇!”徐胧月走近,她捏起花瓣握在掌心,满脸娇羞。
白亿泽走过来,他抬手捏着红色花瓣,花芯绽放,一朵朵绿叶托着红色小花,娇媚无比。
他疑惑地望着,那双眸子淡淡地扫过。
女帝走近,她抬手指过去:“这是千层红,宫中只有两盆,朕给大公主和三公主!”
“母皇你真好!”徐胧月扑过来,她握紧女帝手心。
闻言,女帝没有说话,她脸上堆着慈爱般的笑容。
翌日,徐胧月端坐在妆奁前,她对镜描眉,铜镜中的她模样清秀,宛若三月桃花般美艳。
她画完眉毛,仔细地涂了胭脂,握起金步摇戴上,在眉心贴花细。
白亿泽走近,他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于是,徐胧月提着裙摆往外跑,她勾勾手指头,酥麻声音响起:“驸马,过来!”
“三公主你慢些!”白亿泽追过来,他握起花盆举着。
盆中养着一株曼陀罗花,红色小花绽放,花芯盛开。
徐胧月走近,她抬手捏着花瓣:“真好看!”
话落,她扑到白亿泽怀里,羞的腮边火烧般红。
阳光落在内院,草地上摆满花盆,朵朵花儿绽放。
她感念,有生之年能陪在他身边。
两宫女走过来,她们捧着托盘,边走边嘀咕。
“听说这次朝臣送来很多奇花异草,女皇陛下分给大公主和三公主!”
“你们不知道,四公主一盆也没有!”
幽幽的声音在廊下回响,徐胧娟走近,她握拳的手在颤抖,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徐胧娟恨。
她恨徐胧月拥有的。
这种恨像个麻袋缠绕在徐胧娟身上,她那双眸子闪过凶光,眼皮往下藏住心思。
“驸马,我爱你!”
酥麻声响起,带着甜腻的撒娇。
徐胧月握起小粉拳捶打白亿泽的胸口,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角带媚。
他打横抱起徐胧月,那只手揽住她细腰,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她倚在白亿泽怀里,撅嘴亲吻着他的脸颊。
此刻,徐胧娟心里醋坛子打翻,她本就是个不得宠的公主,看着他们恩爱。
徐胧娟也想有人爱,她不知不觉地喜欢白亿泽。
可是,白亿泽并未爱过徐胧娟,他从代国嫁过来,本就是徐胧月的驸马。
想到这,徐胧娟那双眸子闪过一丝狠戾,她会抢走这一切。
白芷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四公主,丽妃娘娘在冷宫哭,她说要撞墙死!”
“母妃你别吓儿臣!”徐胧娟提着裙摆往前走。
白芷跟过来。
待二人走远,徐胧月看了一眼可兰,她递给可兰一个眼神:“跟过去!”
“是,三公主!”可兰穿过廊庑往前走。
午后的阳光照在冷宫,一副岁月久远模样。
宫门紧闭,乌鸦飞到屋脊上。
徐胧娟走近,她抬手推开门。
门“咯吱”一声响,徐胧娟抬腿跨过门槛,她皱了皱眉。
王曦葵杵在木窗边,她绞个绿帕子拍胸口,眼泪如断线珍珠往下掉。
忽然,王曦葵扭头看了一眼徐胧娟,她语气微顿:“皇上走后,母妃时常梦见他!”
“母妃,父皇他死了,他再也不会陪伴儿臣!”
徐胧娟面无表情,她握起王曦葵水袖扯。
于是,王曦葵往前走半步,她怔怔地望着外头,想很久没想明白。
皇帝死后,他为什么不肯见她。
王曦葵爱皇帝,她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终究没等到他。
思及此,王曦葵捏着绿帕子,她睫毛一颠,落下泪。
“母妃,你别哭!”徐胧娟扑到王曦葵怀里,她那双眸子透出狠戾。
闻言,王曦葵阴沉着脸,她眯着眸子,才发觉看不见。
随即,王曦葵扑过去,她额头渗出一抹血,闭上眸子。
“母妃你别走,你不要离开儿臣!”徐胧娟握住王曦葵手心,她浑身颤抖着。
王曦葵躺在地上,她面容平静,好似活着这般。
可兰瞅了一眼,她转身离开。
月光照在屋脊上,飞檐上两条金凤,似欲腾空飞去。
徐胧月倚在廊下,她握起小粉拳捶打白亿泽胸口,靠在他怀里不曾离开。
他望着漆黑的夜色,神色有些恍惚。
代国的夜晚也是这般美,那里有他的双亲,他们死后,也不知有没有人祭奠。
他只是有些伤感,也不知该怎么同徐胧娟说。
“孤想回代国!”
那声音如深海的鲸,低沉又有力。
徐胧月抬手指着天空,她语气微顿:“本宫以后陪驸马回代国!”
白亿泽没说话,他只是抬起眼皮望着天空。
细碎脚步声响起,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丽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