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山间升起迷雾,草地上泛起幽光。
几个人走一宿,在山间打个转,没找到。
白亿泽捏紧水袖,他肩膀微微颤抖,两手捂住嘴,扯嗓子喊:“三公主你在哪!”
那声音如深海的鲸,深沉有力,带着回音,转瞬消散。
群山环绕,宛若巨龙盘旋,翠绿的山峦若隐若现。
山洞中,徐胧月抬手捏着眉心,她头疼欲裂,鼻子沁着细密的汗,舔舔薄唇。
“三公主,快吃!”韩瑜拿个鸡腿送来,他脸上堆满笑。
闻言,徐胧月接过鸡腿,她想不起为啥在这里,好似做个很长的梦。
梦里面很美。
徐胧月同心上人在一起,她有苦也有甜。
只是,徐胧月不太记得,她到底爱过谁,那人好似没喜欢过她,他心里有旁人。
忽然,徐胧月睫毛一颠,她浑身颤抖着,落下泪。
韩瑜拿个白帕子送来,他语气微顿:“别哭,臣永远守护三公主!”
“本宫忘记爱过谁,本宫心好痛!”徐胧月扑到韩瑜怀里,她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往下掉。
话落,徐胧月接过白帕子,她香肩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打转。
韩瑜拽起徐胧月往外走,他抬手指过去。
山峦雾气环绕,月光照耀下,山峰翠绿欲滴,空气中带着泥土的香气。
于是,韩瑜挑了挑眉,他轻声开口:“三公主,以后我们隐居在这可好?”
“不好!”徐胧月摇头,她捏紧水袖。
微风吹过,树木摇曳,一轮圆月照亮天边。
农夫走来,他手握枯木,眉宇间透着坚强。
凹凸不平的泥土地有些潮湿,农夫走两步,他手中枯木滑落,顺着山坡往下滚。
农夫哭天喊地,他掉到坑里头。
尖锐声响起,徐胧月走近,她眨了眨眼睛:“快上来!”
“握紧我的手!”韩瑜跪下,他伸出那只手。
农夫握起韩瑜手腕走上来,他抱拳叩首:“谢谢你!”
说完,农夫往下头走。
翌日,白亿泽在山间来回走,他握紧拳头,指尖发出脆脆的响声,仿佛在宣泄内心的悔悟。
随即,白亿泽跪下,他那双眸子深邃又愧疚:“三公主你回来!”
“殿下,你快些起来!”北辰抬手扶起白亿泽,他那双眸子写满担忧。
闻言,白亿泽面无表情,他那只手无力地垂下。
侍卫们在山间来回寻,他们扑个空,啥也没找到。
可兰和可柔穿过山间往前,她们呢喃地唤徐胧月名字。
可云和可莺捂住嘴,她们轻声唤着。
“三公主你在哪!”
那声音好似黄莺啼叫,落在莲池泛起层层涟漪。
农夫走近,他背着个箩筐,筐有些晃荡,枯木掉在地上。
可莺走近,她看了一眼农夫:“老爷爷,你有没有瞧见个清秀的姑娘!”
“老夫昨夜跌倒,有个姑娘救下我,她在远处的山洞!”农夫抬手指过去。
可兰和可柔走近,她们捡起枯木放在农夫箩筐中,握起银子送来。
农夫没说话,他连连摆手,穿过山间往前走。
很快,可兰走近,她看了一眼白亿泽,柔声道:“殿下,农夫说三公主在远处山洞!”
“走!”白亿泽抬腿往前跑。
众人跟过来。
这一路,白亿泽不记得走多久,他跑的大口喘气,就为早日见到徐胧月。
心形洞口挂着雨滴,韩瑜搂住徐胧月,他握住她的手,狂热地亲吻着她的指尖。
徐胧月羞的腮边火烧般红,她感受着韩瑜的狂热,心跳加速。
白亿泽走近,他拽起徐胧月搂怀里,浑身颤抖着:“大胆!”
“臣是侧君,爹爹是太傅,臣为何不能亲吻三公主!”韩瑜问。
闻言,白亿泽心里醋坛子打翻,他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忽然,白亿泽递给北辰一个眼神。
北辰走近,他拿刀放在韩瑜脖子上,面无表情:“回去,女皇陛下会让你吃尽苦头!”
“臣爱三公主,臣不怕!”韩瑜板着脸,他浑身透着偏执的爱意。
午后的宫殿,宁静又安详。
内院绿树成荫,百花争艳,凉风徐徐,花香四溢。
白亿泽抱起徐胧月走进来,他抬手放下她,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快躺好,孤不想失去三公主!”
“你是谁!”徐胧月看了一眼白亿泽,她满脸疑惑。
话落,徐胧月想很久没想明白,她感觉面前的人陌生,像是在哪见过。
她想不起。
于是,白亿泽握住徐胧月那只手,他捏起她掌心放在脸颊边,满脸悔悟。
白亿泽看了一眼韩瑜,他嘴角带着阴森的笑意:“跪下!”
“是!”韩瑜跪在地上,他浑身颤抖着。
白亿泽递给可兰一个眼神,他周身散发着冷意:“去请母皇!”
“回驸马,奴婢这就去!”可兰转身往外走。
待可兰走远,白亿泽走近,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漆黑的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