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像把刀插在楚容身上,他那日是先走开,这才同绣球失之交臂。
若不是徐胧月拿起绣球踢,绣球怎会砸到他身上。
他没想到,秋霖会跑过来找徐胧雁。
想到这,楚容怒火窜到脸上,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奴家不走,奴家陪在大公主身边!”
说完,他拽起徐胧雁往里头走。
可兰和芸双走近,她们狠狠地瞪了一眼秋霖。
此刻,秋霖满不在乎,他拿起锦盒举着,那双眸子透出贪婪。
“奴家瞧见摊子上有刚做好的荷花酥,买来送给大公主吃!”
话落,秋霖跪下,他两手放平便将脑袋贴地上。
众人惊呆了。
徐胧雁更是疑惑,秋霖想要干什么。
忽然,秋霖抬起头,他脸上堆满笑:“奴家收拾好衣裳搬到公主府,是为好好伺候大公主!”
“反正奴家抢了绣球,奴家不走了!”
“可兰,你去请三公主!”徐胧雁看了一眼可兰,她满脸忧伤。
可兰浅行一礼,她眨了眨眼睛:“回大公主,奴婢这就去!”
说完,可兰垂着脸往外走。
待可兰走远,秋霖浑身不自在,他冷眸一转,好似在想什么。
徐胧雁和楚容深情对视,他们像个离不开的恋人。
彼时,秋霖还是有些多余。
明月初上,衬得漫天烟云,幻成一片彩霞。
卧房内,徐胧月握笔画脸皮,她放下笔,神色有些恍惚。
白亿泽紧挨着她坐着,他拿起书递过来。
她没说话,拽起书拿手中翻。
珠帘响了响,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秋霖带着荷花酥过来,说要住在大公主屋里!”
“什么!”徐胧月一惊,她放下书往外走。
白亿泽带着可兰跟来。
她们穿过七拐八拐地廊庑,又走过个花园,这才走到屋子门口。
屋内层层纱幔垂下,案上点着龙涎香。
徐胧雁面无表情,她捏着紫帕子的那只手有些颤抖。
她看了一眼楚容,倚在他怀里。
秋霖跪坐在地上,他神色哀伤:“求大公主留下奴家,奴家可以一夜八次!”
“闭嘴!”徐胧月走近,她勾起薄唇冷笑。
白亿泽带着可兰走过来,他满脸怔愣。
忽然,秋霖垂下头,他浑身颤抖着,还在回忆那日抢绣球。
那只绣球原本属于秋霖,他不甘心,徐胧雁为何选楚容。
他想不通。
秋霖想取代楚容,变成徐胧雁心尖尖上的人。
想到这,秋霖往前跪半步,他抱住徐胧雁大腿不松手:“奴家可以给大公主捏腿,还能哄你开心!”
“你走,本宫有楚容!”徐胧雁往后退半步,她一惊,绞个紫帕子拍胸口。
楚容走过来,他看了一眼徐胧雁,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她没说话,羞的腮边火烧般红。
“快滚,大姐姐不需要你!”徐胧月抓起荷花酥过来,她拽起秋霖往外推。
荷花酥掉在地上,秋霖一步一回头,他满脸不舍。
可兰走近,她抓起门合上。
“嘭!”
一声脆响,那扇门关上后,秋霖透过门缝看了一眼里头,他转身往外走。
“大姐姐,你和楚公子好好地待着,没人能打搅你们!”
徐胧月浅行一礼,她看了一眼徐胧雁,满脸担忧。
“三妹妹放心,大姐姐很好!”徐胧雁勾起薄唇浅笑,她那双眸子清澈如水。
楚容温柔地望着她,他挑了挑眉。
随即,楚容扑到徐胧雁怀里,他抬手捋了捋她额前碎发,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
于是,徐胧月带着白亿泽和可兰往外走。
微风吹过,莲池泛起层层涟漪,水中荷花争奇斗艳,一片片绿叶托着粉红花瓣,分外妖娆。
徐胧月看了一眼荷花,她感觉活着真好。
她只有活着,才能守在白亿泽身边。
白亿泽打横抱起她,他那只手揽住她杨柳腰,呢喃地唤着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本宫想回去画脸皮!”
“三公主不好好学治国之道,整日画脸皮,若是母皇知道,她会责罚你!”
白亿泽说出肺腑之言,他有着他的担心。
她自小得宠,女帝把她宠上天,整日就知道调皮捣蛋。
可是,徐胧月现在是皇太女,她以后要统领燕国,像她母皇那样坐在龙椅上。
她要治理燕国的朝政,还要每日上朝。
她后宫只能有白亿泽一个驸马,待她登上帝位,会有不少的男妃男宠陪伴在身边。
思及此,徐胧月没敢同白亿泽说,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的胸口。
“本宫遵命,本宫以后什么都听驸马的!”
“这还差不多!”白亿泽走到屋里,他抬手放下她。
徐胧月坐下,她拿起脸皮握手中,握起砒霜藏水袖中。
他走近,看了一眼脸皮。
那张脸皮画的是梁圆圆,他一惊,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