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握起银票送来。
“不用,小道就当行善!”清虚道人走近,他拿香烛点在徐胧玉血窟窿上,虫子往外冒。
徐胧玉感觉很疼。
随后,清虚坐下,他拿笔写几个字握起宣纸送来:“抓药,她喝完便会好起来!”
“有劳清虚道人!”荷兰辞接过宣纸,他抬起头。
“轰隆”声响起,清虚转身往外走。
很快,荷兰辞带着徐胧玉走来,他满脸怔愣。
火光冲天,炼丹炉八卦门打开,丹药滚到草地上。
炉子四周散发奇特的香气,小道拿起铁铲铲着丹药丢进去,他抬手合上门。
清虚捋了捋胡子,他语气微顿:“再过几日,长生不老药就能炼好!”
说完,他抓把药材丢进去。
炉子转动起来,热气蔓延到四周。
荷兰辞一惊,他心里小九九升起。
于是,他带着徐胧玉转身离开。
山脚下停着个马车,他们走上来,就听见“吁”的一声响,马车穿过山间往前。
她靠在车壁上,握住荷兰辞手心。
他抬手撩开杏色纱幔,那只手揽住她细腰。
徐胧玉满脸娇羞,紧挨着他坐着。
他没说话,只能做这些。
马车在路上走半个时辰,停在长乐坊门口。
车帘被推开,他们走下来。
徐胧玉扑到荷兰辞怀里,她浑身颤抖着:“脸好疼,香烛烧后疼的不行,奴家会不会留疤!”
“红玉你忍忍!”荷兰辞拿个白帕子划过她脸颊。
她脸色阴沉下来,转身往里头走。
荷兰辞走到马车中。
马车调头往前走,地上扬起灰尘。
街边人来人往,可兰穿过人群走来,她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月光照在树丛中的宫殿,琉璃瓦顶泛起金光,廊柱雕刻着龙凤,金碧辉煌。
徐胧月放下笔,她拿个脸皮出来,隐约听见外头脚步声,拿起脸皮藏水袖中。
门“咯吱”一声响,白亿泽走近,他拿起戒尺举着。
她一惊,握起笔在宣纸上写。
白色宣纸浮现黑色字,徐胧月撅着嘴,她在心里骂白亿泽千百回,一笔一划地写。
他看着她写的字,这才松口气。
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奴婢刚刚出宫采买,瞧见二公主说脸上会留疤!”
“本宫有灭癫丹,拿去给她用!”徐胧月拿起锦盒递过来,她勾起薄唇浅笑。
闻言,可兰接过锦盒,她抬起头:“奴婢明日送给她!”
“她干太多坏事,留疤也是报应!”白亿泽不会忘记,徐胧玉是怎么害徐胧月。
徐胧月扑过来,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
他抬眼打量她一阵,修长手指搭在黄瓷盏上头,月光照过来,指尖泛起白光。
她羞的腮边火烧般红。
于是,可兰垂着脸往外走。
白亿泽那双冷眸扫过桌案,他指着佛经。
她没说话,握起笔仔细地抄。
翌日,可兰走近,她抬起头。
楼内摆放着香炉,香得让人扑鼻,高台上的舞姿琴音,怀里的温香软玉,处处透着醉生梦死。
有个风尘打扮的女子走来,她看了一眼可兰:“姑娘,你找谁?”
“我想见花魁娘子!”可兰清脆声响起。
女子面上有些为难,她转身往前走:“奴家带你去!”
“行!”可兰跟过来。
她们穿过莲池走到二楼,这才走到屋子门口。
忽然,姑娘抬手打开门,她递给可兰一个眼神。
可兰往前走。
案上点着沉香,梅花屏风在阳光映照下蓬荜生辉。
粉色珠帘倾泻而下,帘后有人披纱抚琴,她十指在琴弦来回拨动,琴音流畅或虚或实,变化无常。
忽然,梁圆圆看了一眼可兰,她满脸疑惑。
可兰握起锦盒举着,她抬起头:“启禀花魁娘子,三公主让奴婢送灭癫丹给红玉!”
琴音戛然而止,梁圆圆接过锦盒放手中:“我这就拿给她!”
那声音甜腻酥麻,语气像小鸟啼叫,透着娇柔的甜美。
别说是可兰,便是个男人听见,他都会酥麻。
“谢花魁娘子!”可兰浅行一礼,她往后退几步,簇拥在廊下。
梁圆圆转身,她穿过廊庑往前。
卧房内,徐胧玉握个刀放水袖中藏好,她瞅着这个地方,想快些离开。
她不想再伺候客人。
可是,徐胧玉签下卖身契,她便是跑出去,还是没活路。
忽然,徐胧玉想起荷兰辞,她要抱紧他的大腿。
珠帘响了响,梁圆圆走近,她握起锦盒举着:“红玉,你的三妹妹给你送来灭癫丹!”
说完,她拿起锦盒放床榻上。
徐胧玉一惊,她抓起锦盒推开,浑身颤抖着:“我不用三妹妹送来的,她没安好心!”
“你丑成这样,怎么伺候客人!”梁圆圆连连摇头,她转身往外走。
话落,她抬手合上门。
那扇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