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爱三公主,谁也不能替代你!”白亿泽抱起徐胧月躺下,他吸吸鼻子,感觉很香。
幽香散开,她躺在他怀里,睡的香甜。
夜里刮起大风。
晨风吹过,薄薄的窗纸上泛起亮色,熄灭的红烛底端,堆积着薄冰般的烛泪。
卧房内,徐胧月端坐在妆奁前,她对镜描眉,拿起花细贴上去。
白亿泽拿个木梳子,他帮她乌发挽起。
她拽起他往外走。
廊下宫女纷纷垂下头,她们像躲瘟神般躲着她,就怕她闯祸。
她拽起跑,朵朵梨花纷飞,白色花瓣跌落在她肩上。
少倾,徐胧月抬腿跨过门槛.
她走近,浅行一礼。
白亿泽跟来,他也在行礼。
层层纱幔垂下,案上点着龙涎香。
女帝端坐在漆金宝座上,她握个折子翻,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
随即,女帝看了一眼徐胧月,她轻声开口:“朕今日派人香烛供奉兵马俑!”
“母皇,就让儿臣去皇陵供奉!”徐胧月声音带几分娇嗔。
女帝放下折子,她柔声道:“朕准了!”
“谢母皇!”徐胧月扬起下巴,她眼中闪烁调皮光芒,让人不由心中一软。
白亿泽知道徐胧月同女帝撒娇,女帝怎么不爱她。
她时常同他发嗲。
忽然,女帝瞅了一眼,她才发觉徐胧月乌发剪掉一截。
女帝没说话,她能感觉到徐胧月深爱白亿泽。
细碎脚步声响起,徐胧玉走近,她抱拳叩首,那双眸子透着戾气。
夏日的风吹到大殿,带着泥土香气。
徐胧月感受这股香气,她庆幸还活着。
她活下来能保护女帝,也能庇护白亿泽,燕国大好河山,不会拱手送到旁人手里。
于是,徐胧月看了一眼徐胧玉,她脸上的微笑像是绽放的石榴花。
这个单纯无害的女子,任凭谁瞧见都想保护。
白亿泽更是想护她护到心尖尖上。
徐胧玉抬起头,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徐胧月:“母皇你快处罚三妹妹!”
“是三妹妹惊扰兵马俑,他们长眠于地下,这样去打搅,会影响燕国命数!”
闻言,女帝气得脸色铁青,她握拳拍木桌。
“嘭嘭”声响起,徐胧玉吓得不敢吭声,她握拳的手在颤抖。
女帝抬手指过去,她满脸愤怒:“你母妃和亲嫁到燕国,她教的你这般没礼数,竟是几次想要弄死你嫡亲妹妹!”
“儿臣不敢!”徐胧玉吓得浑身颤抖,她跪下,那只绿帕子被她捏的褶皱不堪。
话落,徐胧玉不再吭声,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女帝摆手,她抬手捏着眉心:“你退下!”
“是!”徐胧玉垂着脸往外走。
待徐胧玉走远,徐胧月嘟着小嘴,她心中升起小九九。
女帝看了一眼徐胧月,她语气微顿:“三公主同驸马去皇陵,香烛供奉兵马俑!”
“谢母皇!”徐胧月拽起白亿泽往外走。
午后的阳光照在皇陵,青山之上,每块石头带着岁月痕迹。
马车停下,车帘被推开,徐胧月带着白亿泽走下来。
洞口摆放条案,案上点着香烛,烟雾袅袅升起。
草地上铺满红毯,枝头抓着红绸,绸缎用金线绣梵文。
供桌上摆满猪牛羊,上头包裹着红绸。
铁锅升起青烟,冥币堆成山,化成灰烬散去。
整个洞口布置得低调又奢华,喜庆端庄。
看来女帝重视祭祀,她让人香烛供奉兵马俑,也是想让神兽庇护子民。
于是,徐胧月走近,她握起香烛拜,心中升起忧伤。
白亿泽双手合十拜拜,他看了一眼徐胧月,眸底的温柔几乎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有个官员走近,她抬起头,勾起薄唇打趣:“三公主是福星!”
“福星庇护燕国大好江山!”李公公握起拂尘甩甩,他脸上堆满笑。
闻言,徐胧月心里暖洋洋,她挑了挑眉:“本宫不敢当!”
守陵人走来,他们跪地上,纷纷同徐胧月道谢。
那声音如午后细雨,照在山间透亮。
白亿泽走近,他抬手扶起他们。
他们脸上挂着泪。
若不是徐胧月,他们早已死在密道中。
那些日子生不如死,大门封闭,他们试着拽开,可是怎么也打不开。
他们活在恐惧中,原本就想等死。
后来,炸药炸开洞口,他们这才活下来。
徐胧月安抚他们,他们这才离开。
翌日,清晨薄雾中,官员们鱼贯而入,她们身着紫袍,手中握着笏板,仪态端庄。
徐胧月走近,她同白亿泽躲在红柱边。
忽然,女帝走出来,偌大太极殿带着冷峻威严气氛,她身上散发王者之气。
女帝坐下,她头上凤冠发出清脆声,宝石闪闪发光。
李公公杵在边上,他微微躬身:“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启禀女皇陛下,兵马俑已供奉好!”有人走上来,她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