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棒球棍过来,沈父就再瞪过去一眼,“拿这东西想干嘛,难不成你还……”
话没能说完,沈父就眼睁睁见着沈绥把这棒球棍塞到他手里,然后站定在他面前继续闷不吭声地望着他看。
腾地一下反应过来自家崽子表达的意思,沈父顿时气得要跳脚,但偏偏又是无可奈何。
“你这是要气死我——”手上的棒球棍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气急了,沈父最终也能只拿这合金制造的棍子抽打了两下旁边沙发。
他说要打断对方的腿,结果对方不仅半点改正的意思都没有,还先一步给他找来工具,你说这气不气人。沈父现在反正是感觉自己快要被对方气出内伤,抽了两下沙发才稍微缓解了心里头的这种气闷。
见双方快要陷入僵持,沈老爷子在这时把沈父拉扯坐下,随即叹了口气,“就算了吧,小绥愿意喜欢什么人是他的事,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本来也就不应该强制干涉。”
如果说是见对方喜欢上的人品行不端,这倒还有反对的理由。扪心而言,沈老爷子得承认自家崽子喜欢上的人是非常优秀,除了是同性这点不太符合一般情况以外,别的确实都没有可挑剔的了。
“爸,我喜欢阿淮。”趁着沈父的气势在沈老爷子的一番话下削弱下来,沈绥把控住这个时机,很是适时地再添补了一句。
对沈父而言,自家崽子就是在幼年期还是只幼团的时候,都没用这种姿态对他说过话。喊一声爸,然后对他表示出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这是以对方独立的性格从来没做过的事情。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喜欢,别一直在我这重复强调这么多遍。”沈父像是不胜烦扰地连挥了几下手,泄了的气势补不回来,沈父板着脸把手里头的棒球棍放一边去,“那我就看看你们能坚持几年,到哪天坚持不住,别说我一开始没拦着你们。”
沈绥在回来路上就说这事要由他一个人解决,顾淮答应了,于是顾编编在这整个过程中都没有插话。
而此时沈父已经可以算是松口了,顾淮就往右挪一步,从被自家竹马挡着的位置露出身来,然后他也神情认真地向前边两位长辈点了点头。
顾家那边倒是比沈家这边顺利得多,顾淮是在通话间向自家爷爷透露了这件事情,而后者只问了他一句是不是真的考虑清楚了,他说是,然后对方就迅速同意了。家里的黑西服们则更是干脆,在得知事情以后对他说只要他喜欢就行,性别什么的都没关系。
再过去两个多星期的时间,高考成绩出来,之后也就到填报志愿的时间。顾淮和沈绥理所当然是填了相同志愿,报考同一所大学。东胥省的东大,离府京不算太远,是在华国里出了名底蕴深厚的一所大学。
到大学期间,顾淮如他之前与自家爷爷约定好的,开始慢慢接管顾家的家族事务,这也是他成为顾家家主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