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桑雅冷笑勾唇,“你也许能抉择我的生死去留,但管止琛的心,你操控不了。”
管朝松暗眸眯了眯,眼底盖下一片愠怒,大手往桌上一拍,“人死了,他还能有什么心思。”
他用力怼了下那颗小药丸,“我不要你马上做决定,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希望你能有一个聪明的决定。”
聪明的决定?
选择死亡吗?
桑雅盯着那颗小药丸,不屑盯着他,“我早听说董事长你手段狠辣,专。制独裁,今天算是见识了。”
管朝松唇角的白胡子微微一动,看她的眸色遂渐锋利,没有说话。
“我之前一直思考一个问题,管止琛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是你最看重的儿子,还是你为己所用的棋子,”桑雅不再对他持有一丝恭敬,直言讽刺,“我想是后者吧,他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一枚拿来稳固管氏集团的棋子。”
管朝松倒是见识到她的伶牙俐齿了,胡子抖动着,怒火在心口发酵,“你没资格猜测我的想法,评论我的做法。”
桑雅向前迈了一大步,无所畏惧,冷声反问:“我是没有资格,我只是看透了管止琛在你心里的位置,你有做过后悔的事情吗?”
他白眉紧皱。
“还是说,你明知道后悔,也会为了一己之私继续错下去?”
桑雅好气,这个老人,聪明地看透一切,却又漠视旁人的生死,难道人命在他眼中,就那么渺小卑弱?
“闭嘴,我不需要你说教。”管朝松活到这个年纪,凡事看得很透彻,但他自私狠辣,只要自己认准的事情,绝不允许任何人忤逆。
“如果他知道你逼死我,他会怎么样?会痛恨你?和你断绝关系?还是更偏激极端地陪我一起死?”
“你不需要知道,我自有打算。”管朝松不是没想过后果
,但后果是他无法估算的,她留,管止琛一定不会听自己的话;她死了,局面也许还能改变。
桑雅笃定一笑,继续分析,“其实你也没有把握,你了解他的脾性,他既然已经和你闹得那么僵,如果这时候得知你逼死我的消息,我并不认为,你的如意算盘能顺利打响。”
管朝松看着对面的桑雅,能和他对视那么久,辩驳那么久的女人,她还是头一个。
难怪这半年来,她在管止琛身边能把事事整理得井井有条,果敢智慧,又有胆识,可惜了,错就错在让管止琛喜欢上她。
这人,绝对留不得!
“看来,你不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有了决定?”管朝松渐渐下了决心。
桑雅眉心一拧,冷冷地勾笑,“难道董事长是被我的话戳中心窝子,迫不及待要我的命?”
“确实,我有点迫不及待了,与其听你废话,还不如让你歇歇口,早点休息。”他眸色一凌,扬手,冲着门外大喊一声,“来人!”
桑雅心里涌上一抹不祥的预感。
果然,在他一声令下,四名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一个个面神凶煞,眼里带有杀气。
“控制住她!”
桑雅被他们包围,一只胳膊横过来试图把她逮住,她迅速躲避出招。一拳头砸在男人的脸上,出腿朝后弓伸,直往后方那一名大汉的下腹致命部位踢去。
“唔……”男人面色涨红。
其他几名大汉,一同上前,和她屡屡过招。
她握紧迎面打来的手腕,用力扣住,反身摁住男人的肩胛处。
感受到身后的拳风,她闪身躲开,后方袭击的男人拳头,抡到了前面的打手脸上。
桑雅迅速曲肘,砸中后方男人的肚腹,另一只卡在前方男人肩胛处的手微微一使力,同时掰倒两个男人。
她麻利的身手,敏捷地
躲开他们的攻击,一招一式的反击,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管朝松见此,脸色沉了沉,马上对门外又喊了一声,“决不能让她逃了!”
又走进四名大汉,这一次,他们手上多了武器——手持电击棒。
剩下的几人一同冲上前,两人一左一右扣住她的手臂,另外三人,毫不犹豫地使出电击棒,往桑雅身上击去。
“呲呲呲”的电流声,一阵阵地穿透桑雅四肢百骸,她电的浑身发抖,被窜麻的身体,酸痛感伴随着被针扎入的刺痛,从全身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
她整个人晕乎乎的,头重脚轻,一个踉跄,整个人跪倒在地上。
站在她后方的男子,残忍地往她后背砸了一棍子,“嗤——”地一声,胸腔一口鲜血直往上喷,炽热的血流烫伤了她的喉管。
她狼狈地跪在地上,却倔强地不哼一声,吊着一口硬气,撑在地面上。
原本束起的长发,因为皮筋的松落,海棠般的青丝撒了一脸,披散在肩上。
管朝松冷冷嘲笑一番,“这就是不自量力的后果。”
桑雅咧嘴,勾起一丝美得惊心的笑容,“你能打死我,毒死我,都不能改变管止琛爱我的事实,最后自食其果的是我,还是你,还不能那么快盖棺定论呢!”
他眉宇一狞,想不到这种时候,她还那么嘴硬。
“继续打!”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