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丰年赶往南晋之时,西土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各方势力开始查验,寻找血魔族奸细。
血魔族与人族几乎没有差别,只有化神期的修士,或者四境的妖修可以辨别得出来。
西土的化神期虽然极为有限,但四境的妖修却是不少,所以各个妖族势力中的四境,都是被许以现金,或者受到了邀请。
这一查之下,果然发现血魔族对于西土各个势力的渗透已是极为严重,少则数人,多则数十人。
甚至有的宗门之中,竟然有三位以上的元婴期长老,乃是血魔族修士。
而且,还有不少宗门的高层,在查验还没有开始之前,就是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血魔族对于各个宗门的渗透,让整个西土的高层修士都是大为震惊,如果不是这一次许丰年杀上耳陈山,向宫家寻仇之事,西土的高层还被蒙在鼓里。
如此再过几百年,恐怕西土真的就会成为今日的南晋。
而且这一次所能进行查验的,皆为元婴期以下的修士,若是化神期的血魔族修士,便是妖族的五境也难以辨别。
这个早就在当年血魔族第一次入侵南晋的时候,就得到了证实。
当年,广泓域也正是因此,吃了不少亏。
也因为如此,那些近年才踏入化神期的修士,难免也是受到了怀疑,特别是在血魔族第一次入侵南晋以后才突破的化神期。
无形之间,西土的高层,也是互相猜忌起来。
距离西土大陆的某一处边缘地带的域外乱空之中,悬浮着一艘巨大的战船。
战船中央的主舱殿堂之中,数十名修士按着身份尊卑,分席而坐。
这些修士的脸色都是十分的难看,有的甚至身上还带着伤。
他们都是这一次在西土逃出来的血魔族奸细。
这些血魔族修士,有的已经在西土的宗门之中潜伏了数百年,从一名普通弟子,一步步提升修为,爬到了元婴长老的位置上。
然而,却没有想到,因为耳陈山宫家之事,突然就引起了西土各个势力的警觉,进行了前所未有的严格查验。
虽然血魔族人族的外貌和身躯几乎毫无差别,而且同样拥有灵根,血魔族也可以修炼人族功法,但毕竟还是有差异。
在这种突发的情况下,根本来不及应对。
所以,这一次血魔族潜伏在西土的奸细,几乎被一网打尽,死伤惨重,数以万计的潜伏者,目前逃出来的,还不到百人。
“到底是谁提出收服耳陈山宫家的主意?这一次我族损失如此惨重,此人必须要付出代价!”
“此事是云河宗血青君的主意,宫家的血池大法,也是他所传,不过他已经被绿锦宗老祖青萼杀死,现在是追究罪果的时候,而是我等接下来要如何是好,西土肯定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而且即便派来其它的族人,想要再潜伏到这些势力之中,也是千难万难。”
“不只是西土,此次之事必然也会引起北邯,东河和中乾三地势力的警觉,恐怕这三地的宗门马上也会进于查验,到时候潜伏在这三地的族人,也就危险了。”
“此事不用担心,血诃老祖已经通过传送阵,将消息传到了三地之中,一旦有风吹草动,三地的族人立即就会撤离。”
“如此一来,我族在广泓域的布置,就被废掉了一半,继续温水煮青蛙的谋划也就完全失败了。”
所有血魔族修士都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如果计划顺利,接下来两千年之内,血魔族便可以用极小的代价,获得整个广泓域。
到时只要将封天宗和玄冰洞天连通的传送阵毁掉,广泓域就会完全落入血魔族的掌握。
“此次之事,是因为那许丰年而起,若不是他宫家绝不会暴露,血青君等人也不会暴露,此人该死!”
“这个许丰年只是金丹期的修为,便令阴血门对其进行通缉,此次到了广泓域,又让我族的谋划功亏一篑,一个小人物竟然能做出这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会不会是有人暗中授意?否则一个小人族,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此事不无可能,我等已经收到消息,此子已经去了南晋,意图与与玄冰洞天那些弟子会合。”
“不论是碰巧,还是有人暗中指点授意,许丰年此子必须要死,否则必然还会坏我族大事!”
谈起许丰年,一众血魔族都是怒火中烧,恨意冲天。
他们费尽心血,战战兢兢才在西土潜伏下来,竟然被一个小人物破坏。
他们恨不得把许丰年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放心好了,许丰年此子休想活着进入南晋,本座已经将消息传回南晋,等他到达之时,自然会有我族的强者等着他。”
突然间,一道声音传入殿堂,而后一名身着白袍,仙风道骨的银发青年走了进来。
银发青年神态潇洒,容貌英伟,与殿堂中的血魔族修士比起来,就如同天上的仙人和凡间的乞丐一般。
“拜见血诃老祖!”
见到银发青年,所有血魔族修士纷纷起身拜见。
来者正是此时少数还能潜伏在西土,并且没有发现的血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