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不遂人愿,二狗的车被抓了,哈市的运管处去吉县钓鱼执法,他的车是私家车,没有营运手续,被扣去哈市了。
叔叔找了很多人,都和运管处不熟悉,二狗骂着姑姑的野男人,“他妈的,当时老子要买出租车,被他骗了,买了私家车,如今被抓了,认倒霉。”二狗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二狗去了哈市,找到了运管处。进了大厅,有门房,业务就在那里办理,缴罚款。
二狗到了门房,看着负责的一个年轻女人,他愣住了,是小老虎。
“好久不见。”小老虎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
“你怎么来了?”小老虎一脸激动,随后又恢复了常态,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车被你们扣了,过来取车。”二狗无奈地说道,神情沮丧。
“车牌多少号?哦!你这破夏利别要了。不够罚款的。”小老虎淡淡的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啊!罚多少?”二狗吃惊地问,眼睛瞪得大大的。
“罚款一万,停车场的费用一千。而且你的车轮胎和重要的配件有可能都被换走了。你花钱取回去的也是废铁,听我的,回去吧。别浪费时间和钱了。”小老虎的语气平静,却像重锤一样砸在二狗心上。
“怎么罚款这么多?还有他们有什么权利换走我车的配件。真他妈不是东西。老子告死他们。”二狗愤怒地吼道,拳头紧紧握着。
“别说大话了,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走吧,别惹事,这里不是你一个穷小子玩的地方。”小老虎皱了皱眉,劝说道。
二狗一拳砸在墙上,他的心要疯,“他妈的,有点权力真他妈了不起。”
二狗失魂落魄地走出运管处的大门。
“二狗。”是小老虎在叫他。
二狗站住并没有回头,今天丢的面子已经很多了,他不想让小老虎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小老虎走到他身旁,挽着他的胳膊。“走,我请你吃饭,好久不见,你也不和多说会儿话。”
“我不想吃,只想回家。”二狗声音低沉,家是避风的港湾,现在他需要一个安静不被人打扰的地方舔舐伤口。
“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一万多块钱吗?多大点事。”小老虎白了他一眼。
“在你们眼里看,可能就是一个笑话,但是我只有这点破烂,却被什么狗屁毁了。”二狗满心的委屈和愤怒。
“别这样。我看了心里难过,这样。我找处长求求情,看能不能将你这车放了。”小老虎的眼神中透着关切。
二狗心情滑过一丝希望,“真的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走吧,吃饭去,请你吃饭的代价可真不小。”
二狗和小老虎吃饭时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他的车能要回来吗?以后回去立刻将车卖了,不能再开无合法手续的车了。
二狗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到运管处去取车。
你有办法呀。真的可以吗?
信我的,明天早晨上班时间你就在宾馆去卖等
快走吧,我还有事
二狗见他下了逐客令,心里有些失落。
小老虎拨通了他们处长的电话。
“他是我们处长,只怪我们太弱小,什么都改变不了。”
二狗想哭。可是他不能哭,他想埋怨。小老虎为什么这么傻?为了自己做这么愚蠢的事。可是他话到嘴边却无法出口。小老虎见二狗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说什么,只是将车钥匙丢给了他。“去取车吧。以后别干非法运营的事了。”
“嗯,我回去就将车卖了,想法做点别的买卖。”
“你走吧,真的累了。”
二狗拿着钥匙退出了房间。他无话可说。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让她一个人默默地疗伤是最好的选择。
二狗回到吉县,按市场价低一千将车卖了。他不在乎一千,他在乎的是时间,他要去做别的事,能让自己强大的事。
二狗和艳秋道别后,踏上了去往三江的火车,他要去包些地种,听说很挣钱。
他的钱不多,可以种十垧地旱田。
他的姨父帮他联系好了。看了地,交了钱。买了种子化肥。
播种机带着二狗的梦想,在田里欢呼跳跃。
事与愿违,播种后,二十多天没有下雨。进入七月份雨季,终于出苗了,看着那些豆苗,和二狗的希望一起成长。二狗每天都在地里锄草,没钱雇不起车,就自己背着喷雾器喷,扶不起人,就自己背着锄头锄地,不就是十垧地吗。一个礼拜也能喷下来。二狗提前沉浸在秋收的喜悦中。
锄了一天草,二狗回到家,洗去一身的汗,躺在床上睡着了。
二狗租的房子共住了4家,把东头临街的是东家,开了家小卖部。大女儿负责经营。第二家是一对民工夫妻,二狗是第三家,西头那家是一家种地户的夫妻。
二狗做梦了,
二狗睁开眼,发现是在三江,而不是哈市,
可是那银铃般的笑声传入二狗的耳中。二狗转头看见屋内有个女人,是开小卖部的红光。她比自己小一些,更青春,一双大眼睛灵动有神。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