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没有做出事情……。
她咬着红唇,看着酣睡的贾琮,还有自己怀中温热的手掌,反正早晚是他的,他爱怎样便怎样吧。
可卿红着脸,将贾琮的手从自己衣襟中轻轻拔出,只是这样一动作,睡在贾琮身边的曲泓秀便被惊醒。
她察觉到身边异状,吓得一下坐了起来,见同榻的可卿一双美眸惊惧的看着自己。
曲泓秀满脸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来装,她慌忙系好衣扣,掩住窈窕春光,却见贾琮还在那里睡得惬意。
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还好这小混蛋酒量不济,昨夜喝的实在不少,抱着自己一通厮缠胡闹,最后可能是昏醉过去了。
不然三个人一起做出事来,以后再也没脸见人,
想到这里,曲泓秀心中羞怒,便想要去揪贾琮的耳朵,却被可卿一把护住。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心摇神曳,浑身酥软,红着脸逃出了房间。
……
金陵,太平门。
清风拂面,杨柳依依。
今日是贾琮离开金陵的日子,因为他要路过姑苏,去接芷芍和妙玉师徒一起返京,所以没有和郭霖同路。
他出了太平门,送行曲泓秀和秦可卿依依不舍,软语温言,终须一别。
等到贾琮策马远去,那辆马车停滞在路边,久久不肯离去,车帘轻轻掀开,露出两张灿若玫蕊的俏脸。
望着远处奔驰消失的十多匹骏马,可卿忍不住流下眼泪。
「秀姐,你说他这一去,什麽时候会再来?」
曲泓秀安慰道:「放心好了,琮弟看重情义,又一直把你放心上,他得了机会,必会就回金陵看我们。」
她想到昨晚一场宿醉,同榻荒唐,相拥而眠,俏脸一阵绯红。
贾琮俊俏夺目的容颜,在她眼前浮现,更是让她芳心摇荡。
突然这熟悉的容颜,鬼使神差一般,让她想起自己密藏的那副画像,长久以来的疑团,不经意间又弥漫心头。
那次贾琮告诉她,本为隐门世传子弟的许七娘,居然成了金陵中车司的骨干。
还有当年勾结隐门丶意图在江南起事的金陵杜家……。
金陵丶杜家丶隐门丶还有她的琮弟,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隐约有迷蒙难明的联系。
但是不管贾琮是谁,对曲泓秀来说都是一样,多年以来相濡以沫,他早就是她最重要最亲密的人。
当年在那个幽暗的山洞中,当耀眼的火光将他们照亮,在两两相对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缘法就已经注定。
……
贾琮和曲泓秀丶秦可卿分别后,一路飞奔,心思沉郁,难言空旷。
策马奔驰不到半里,就见甄家二房管事刘显,早已驻马等候在路边。
他见贾琮出现,便策马上前,说道:「威远伯,我家三姑娘知道伯爷今日回返神京,因家中白事未尽,姑娘不便亲来。让我来代为相送。
姑娘说伯爷此次在金陵建功,返回神京之后,必定会得圣上器重封赏。
眼下甄家是存疑之身,城内相送引人注目,担心会给伯爷带来诽谤之言,所以让我在城外半路等候。」
贾琮微笑道:「你家姑娘当真有心了。」
刘显拿出身边一个锦盒,说道:「这是三姑娘临别之礼,姑娘说伯爷相助之情,不敢相忘,祝伯爷一路顺风。」
贾琮见锦盒中一件无梁束发雪脂玉冠,雕工精美绝伦,用整块上好的羊脂玉制成。
锦盒中还有一领月白暗花团锦长袍,一条银缎镶宝锦带,都是日常衣着之物,精致清贵,睹物贴心。
他心中微微一动,大周传承前唐旧宋,文华情俗一脉相承,女子赠男子发冠,可是有不寻常的意思。
前朝流传旧诗:妾梳香芸鬟,君亦理青丝。千里无人语,冠作相许意。
甄芳青特地赠发冠衣袍,怎麽看也不像寻常临别敬礼。
贾琮想到迎春在心中提到赐婚之事,他未收到书信之前,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但是赐婚之事,起自甄家,甄芳青却必定是知道的……。
……
金陵,太平门西侧,覆舟山。
面南的山坡上修建了很多坟丘,这个地方山清水秀,是金陵城中不少殷实人家,青睐的埋骨之地。
芳草萋萋的山坡上,一个美艳窈窕的少妇,手中提着香烛纸钱,身后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在成片的坟丘中穿行。
两人在坟群中找了一段路,那年轻姑娘突然叫道:「许掌柜,我找到邹姑娘的墓了,在这里。」
自从周正阳之事了结,金陵水监司大案收尾,贾琮今天也离开了金陵。
原先派到沿江各各州,包括张五丶吴麦荞等中车司干员,也都返回金陵。
许七娘和邹敏儿共事一场,从贾琮口中得知,她葬在覆舟山,今天带了吴麦荞一起来拜祭。
两人到了邹敏儿的坟前,发现旁边还有另外一座坟丘,看那墓碑的文字,是邹敏儿母亲的坟墓。
两座坟茔都清扫得十分乾净,坟头边角不见一根杂草,必定是最近几天,有人过来扫墓祭奠过。
邹夫人的墓碑前,甚至还放着一把色泽红艳丶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