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诀松开了手,枕着头:“那你就别怕被人看到我被媳妇咬了,将我藏起来不见人是怎么回事,还不是生怕被某个人看到了。”
“你说什么?”
齐诀也坐了起来,“不是吗,那几天我在家闷着,你以为我顺气,你就是心里有鬼。”
他就打着主意让谢晚青跟他拌嘴。
“我都跟你结为夫妻了,你还怀疑我。”
“是因为你从来就没跟我好过。”
短暂的安静,空气中好像有股气息在慢慢发酵。
谢晚青耳根爬上了密密麻麻的热意,又气又急,又羞又愤,猛地上去咬了他一口。
可这次她没能像上次那般顺利脱身,在咬上的那一瞬间,齐诀的手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唇舌缠绵,气息交缠,霸道的翻身压下。
啪!
窗户被打开,两人猛地停止了动作。
齐明逸坐在窗户边,手掌挡跟没挡一样,“哟,冒犯了,我还以为你俩在里头吵架呢,没想到,打是亲骂是爱啊。”
两人的唇都吮得有些发干,相连了一下才分开。
谢晚青又羞又恨,“你有完没完!”
“凶什么凶,我这不是为你俩考虑吗,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睡觉去了。还真以为我闲得没事干啊。”
窗户一关,一时间,屋里只有两人的喘息声。
齐诀又吻了上来,手在她的腰间流连忘返,“来吧,嗯?”
谢晚青一个深吻回应着他,悉悉索索,衣衫已经褪去了一半,露出了男子结实精壮的胸膛。
“等等。”
“怎么了?”齐诀被她按在怀里,还在摸索着进去,结果下一刻,窗户又被打开,他的手急忙退了出来,拉被子盖上。
俨然又是齐明逸。
谢晚青就知道会有一个回马枪。
身上的人在她的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已经在发作的边缘。
齐明逸吊儿郎当的,“哎呀,看来还真是我多虑了,以为你俩做戏给我看呢。”
齐诀咬牙低声,“滚。”
“行行行,这次我真走了。”
索性这兴致也被打断了,齐诀撑起身子,拢了拢衣衫,“我去解决他。”
“你怎么去?你这样去?”
谢晚青捂住了眼。
“哎哎哎?你干什么,姓齐的你松开我!这他么大冬天的,你就让我在这里挨冻是不是,你是人吗你?”
过了须臾,院子里传来齐明逸叫喊的声音。
透过明净的窗纸,能看到两边屋子有烛灯亮起。
有人走出询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把他给我扔后面柴房去,看好他,别让他逃脱了。”
一开始众人或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齐明逸接下来说的一番话就不能再直白了。
“我不就是偷看了一下你俩洞房吗,我不看了还不成吗,又不是没看过,当我稀罕呢,你给我松开,来人啊!快来人!呜呜呜呜!”
“快拖走,拖走。”
“平阳王您多担待。”
动静消停了。
齐诀也回来了,烛灯一熄,所有的感官忽然变得清晰可闻起来,呼吸都觉得沉重。
原始的气息越来越雄浑,暗夜中的人,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宽阔的背笼罩下来,摇曳的帘帐在月色下泛着阵阵涟漪。
翌日,齐明逸顶着一双黑眼圈找到了东宫。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瑾王府等消息吗。”
此番北瀛使臣这件事虽有惊无险,但和齐明淮所预想的结果差了一大截。
皇帝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
齐明逸的不足之处还有很多,纵然自己可以多加调教,叫他怎么笼络人心,可有些事情是没办法预料到的。
凌家的事情是他一手策划。
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在进行,除了沈意秋中毒这件事。
他大概猜到是宁国公府在背后算计捣鬼。
总之,人现在在自己手上,日后敲打一番便可。
可昨日宫宴的情况,若非谢晚青在里面周旋,接下来的事情估计也不好进行。
起初他听着,还未发觉有什么问题。
大概是习惯了谢晚青经常在这样的场合宫宴中侃侃而谈。
可如此,不就是和当年皇后时期的谢晚青一模一样吗?
前世这时候的她,应该还没有这样的见识气度。
他本以为是谢太后指点所致。
因为当年也是她主张给齐明逸换行装,事后还在皇帝面前说嘴过,自己记得很清楚。
谢氏在荆北部署的暗线虽探查不到成王的消息,可他们经常游走边关,有一些风吹草动也是能及时报备的。
但未曾提及烧北瀛粮仓这件事。
否则前世在宫宴之上,也不会被北瀛使臣牵着鼻子走了。
大概是因为看到齐明逸行装不妥,知道使臣会以此做文章。
只是没想到被他逃脱了。
再者,齐明逸的伤一看就是瑾王府的手笔。
好像是谢晚青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