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于朦朦胧胧之中所看到的是一个全身上下皆被白色所覆盖的女人的身影,她只是犹如一尊洁白的汉白玉雕像一般伫立在这个略微显得昏暗的窗前,从背后看过去似乎正神情十分专注地凝视着什么。
虽然我只能够看到她的背影,但是我隐隐感觉到了她心底深处的那份痛苦与孤单,尽管我并不知道她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
我想我一定是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因为尽管现在我依然能够睁开双眼,但是我却感觉头部非常疼痛,像是刚刚被什么人用硬物击打过一般。在头疼的状态下勉强能够保持思维的能力在自己看来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至少在经历了那样可怕而残酷的事情之后还没有死掉,真的是十分地幸运。
我所躺着的这个房间看起来有些破旧,看样子这些人十分聪明,并没有将根据地设置在城区之内呢,我想这里一定是一处郊区,因为如果是城区的话,是不可能还会有这种形式的建筑物的。这间房间有一半是木质结构,另一半是混凝土结构,是一处十分奇特的密室。
尽管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但是这些人却还是能够找到像这样奇特而古老的房子,看来并不是随随便便找的,一定是事先就已经在这里安排好了的吧,不然怎么会这样直接了当地进入到这里呢,看样子他们做事十分谨慎,考虑事情非常周到呢。
如果在这里将我随随便便杀死,然后将我丢到外面的郊区的话,应该也不会被人发现的吧。
虽然并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是多少,房间里也没有摆设时钟之类的陈设,所以我也无从得知现在的具体时间到底是多少。但是从女人所伫立窗口射进来的阳光判断的话,应该是早晨10点左右的样子没错,因为从阳光投射在地面上的角度是可以大致进行判断的。类似这种知识我们在“樱花社”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
了,在那个时候我们会被教导一些像是在森林之中迷路了如何判断方向啊、被关在密室内怎么判断外面的时间啊、还有在没有太阳的时候要怎么寻找方位感之类的事情。
“啊啊……”,当我企图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是被什么东西死死绑在了床的边沿上。尽管我并没有使用多大的力量,但是因为束缚使我重新回到床上的冲击还是迫使我禁不住大叫了起来。
即便不是很大的冲击,但是我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四分裂开一般地疼痛起来了。真的是很疼痛,非常的疼痛,看样子自己的身体在前面那样的拷问与战斗之中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现在能够活着就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怎么?!你醒过来了。”被我的叫喊声打断,女人转过身眼神略显关切地询问道,脸上的表情十分地淡漠,像是那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发生巨大波澜的样子。
“嗯……”,因为身体十分疼痛,并且在这种巨大疼痛的折磨之下,我的额头在不断地沁出豆大豆大的汗珠来,所以我只能勉强慢慢屏住呼吸来回答女人。
“我劝你还是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其实我也跟他们说过,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恢复过来都很难,就更别提逃脱了,但是他们为了以防万一,防止你偷偷跑回去将这里的秘密据点告诉了联盟那边,如果这种事情发生的话,可能会给我们这边造成很大的困扰,所以为了防止这种不必要的事情发生,他们还是决定将你的双手束缚起来。”女人看着将我的双手紧紧捆绑起来的铁链解释道。
听到女人的话,我也只是勉强支撑着在脸上装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来。虽然还没有全部见过那些人,也只是见过这个自称“光”组织之中的三个人,但是从女人话里的意思来判断,看样子是一群做事十分严谨的人,严谨到了为了自身利益可以不择
手段的地步了。也对,想到这里我不禁在自己心里暗自嘲笑起自己的天真来,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俘虏,难道还希望敌人以贵宾级的待遇来对待自己吗?!现在他们没有杀掉自己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呵呵,现在觉得能不能够活下来对自己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了,能够勉强呼吸一下这个世界的新鲜空气就十分不错了。
“呵呵,能够理解……只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很疼痛,看样子我注定是活不了多久了啊。”
“如果你随便乱动,保持一种很强的求生欲望的话,我想身体是会慢慢康复的。”女人依旧只是面无表情地淡然开口,仿佛是生怕自己会对俘虏产生感情一般,特意在自己的身体周围设置起一道屏障,以防止自己会对我生出怜悯心。
“求生吗?!就算现在能够慢慢康复,我想你们大概也不会让我活着回去吧?!难道不是吗?”
其实我对自己的未来十分清楚,无论现在是生是死,在前面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所以会觉得就算是现在自己的身体能够慢慢康复,未来也难逃一死。但是,我想人大概都会本能地求生的吧,所以就算我十分清楚也好,我还是想要多看一眼明天的阳光,多回忆一下以前的日子,多留恋一下这个世界。
也许你们会说我真是一个软弱的人吧,但是这确实是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我不想欺骗任何人。
以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