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韩家人后,林月茹出城一路向西。
她心急如焚,骑着快马一刻都不敢耽搁。
才出了城,疾驰一段后。
原本幽静的路上忽然出现了一人一马。
哪怕是在冬日,那人也穿着一身白衣,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故作姿态的摇来摇去。
林月茹眯了眯眼。
好熟悉的一只拦路虎!
“宋掌柜的,好巧。”她扬声道。
“不巧,在下是专门在此处等着林姑娘的。”
宋淮礼从马上转了个身,笑眯眯地看着她。
“哦,不对。如今林姑娘与我也算是合作,我是不是该改称一句林老板比较合适?”
这人居然还有闲心开玩笑。
林月茹没心思跟他探讨叫什么合适。
她蹙眉直言道:“宋掌柜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一个称呼而已。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宋掌柜的多聊了。”
说着,她调转马头就要从他身边穿过去。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之际。
不动声色的宋淮礼忽然出手,一把抓住了林月茹的衣袖。
她本就对宋淮礼不信任,处处怀着防备之心。
他抓住她衣袖的瞬间,她就毫不犹豫抽身离去。
留在他手里的,徒一块布料罢了。
林月茹眯着眸子盯着他:“宋掌柜的这是何意?”
“林姑娘急什么。”
宋淮礼握着手里被扯坏的布料像是有几分惋惜。
“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何方呢,我不过是想知道林姑娘抛下我们的生意要去做什么罢了。”
林月茹哪儿会信他的鬼话。
她冷声道:“宋掌柜若是担心生意那大可放心!我虽出城了,但是面包的事情已经妥善安排给家人。哪怕我不在家,面包也一定会准时送到如归楼!”
她凝向他,“宋掌柜今日一而再再而三地拦我,究竟意欲何为!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别怪我翻脸了!”
她不知道韩晏清那边是什么情况,但是她此刻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想再耽搁下去了。
宋淮礼却摇摇扇子。
说出来的话让人陡然一惊。
“林姑娘这么焦急,可是要去寻你的夫君?”
她的目光猛然聚焦在他的脸上。
眸色之凶狠像是要杀人。
宋淮礼矫揉造作地用扇子挡了挡脸。
“林姑娘别这么看着我呀,怪渗人的。难不成,是宋某说对了?”
林月茹掏出长剑直指宋淮礼喉间:“你监视我?”
宋淮礼这人本来是一个极好的合作对象。
可是他如果监视她,而且意欲对韩家和韩晏清不利的话,她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她已经隐隐动了杀心。
可宋淮礼仍是不紧不慢。
手里的折扇摇摇摆摆。
“非也非也!”
“林姑娘的家确实已经被人暗中盯起来了,不过并不是我。在下只是出于担心,才会暗中查探了一二。”
有人在盯着家里?!
林月茹薄唇微张,惊讶和担心一齐涌上来。
她这几日竟沉迷于面包之事至此,连有人在监视家里都不曾发现!
不!
家里已经不安全了!
她调转马头就要回去。
“林姑娘且慢!”
他出声叫停。
“那些人虽然盯着你们家,却也像是暗中保护,并无伤害之意。兴许……是叫走你相公之人所为?”
林月茹动作一滞。
假若真是王爷所派之人,那就说得通了。
那些人盯了他们许久,却没有伤害的意思,定是想暗中将他们保护起来。
而且能有这般身手能让她都不曾察觉的,也一定并非常人!
她回头,眸中晦暗不清地盯着他。
“宋淮礼,你究竟意欲何为!”
宋淮礼坐在马上,很是无赖地一笑。
“你可算是不再叫我硬邦邦的宋掌柜了!我很高兴!”
“……”
这人怕不是脑子受过什么伤吧。
林月茹再次提剑指了过去,“你说不说!?”
宋淮礼手握折扇,一副嫌弃的样子把剑从他面前挪开。
“林姑娘哪儿来这么大的火气啊,”他慢悠悠道,“是你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了我一通,能怪我么?”
“宋、淮、礼!”
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说便是了。”
宋淮礼见好就收,收起折扇冲她示好一笑。
“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