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甫回过神来,有些嘲笑自己,怎么自从遇到岱柒,自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我本来就应该是孤家寡人一个的啊。
上了马车,岱祺闭目不语,有点愁云惨淡的感觉。在景甫看来,觉得有点稀奇,这一路二人没少互相试探,总是一副什么也不在意,只要自己开心,活的潇洒的岱祺居然露出这种表情。
作为岱柒‘好友’的景甫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难道肆意潇洒的柒公子在担心自己的未婚妻?”景甫难得用调笑的语气,对岱祺说话。
岱祺也难得的没有和景甫抬杠。
不过景甫没有放过岱祺的意思,“难道你们少主真的病得很重?”终于问出了自己所关心的问题,景甫紧紧地看着岱祺,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反映。
听到景甫的问题,岱祺心中微动,睁开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景甫,四眼对视,仿佛要看进对方的心里。
忽地岱祺一笑,带着无边的讽刺与凄凉,“怎么景大公子这么关心我未婚妻?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关心过一次。”
景甫双眼雾光淡去,有些愧疚地说:“我以为她这些年过得很好。”
“好个你以为!”岱祺不怒反笑,“那你继续以为好了,还问我有何用?”
“而且景甫,不要觉得愧疚,你不欠她什么,她也不欠你!不要用你的怜悯来恶心我。”说完不理景甫,告诉车夫今晚不休息,直接去云水阁。
回到车内,继续闭目休息,车内一片安静。
纵使小时候的我再怎么受娘亲保护,在娘亲死后,我就是一个人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扛下来的,你现在才来问我怎么样,有何意义?
在那个前有狼,后有虎的地方,活了下来,就说明我变强大了。现在的我很好,强者是不需要怜悯的。强者才不会被淘汰。
虽说滨州是在云水阁管辖内,但离云水阁还真不近。
下午本来打算在客来欢好好吃一顿来犒劳自己的,听哥哥说过客来欢的菜可是非常好吃的,能让哥哥这么推荐的一定不会差哪去,谁知被搅和了。
现在天快黑了,岱祺五脏庙开始不安了,岱祺的心情就更糟了。
睁开眼,看见景甫也在睡,抬起脚就冲着景甫踢去,景甫伸手一挡,缓缓睁开眼睛,“又怎么了?”
“本公子饿了,劳烦景公子去找点吃的去。”岱祺非常大爷地吩咐景甫。
景甫皱着眉,这天都已经快黑了,深山老林的上哪找吃的?把小桌上的糕点往岱祺面前一推,意思很明显吃这个吧,本公子不去。
岱祺心里那叫个气啊,“本公子要吃肉,你去打点野兔山鸡去,别告诉我,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景大公子抓不到?”
“可是柒公子之前不是说要沿路照顾在下吗?在下身体这么弱,怕是做不来这个。”
那你今天晚上就别想休息!岱祺心想,手上不停,非得要把这口气发出去不可。
景甫无奈地和岱祺过了几招,连忙说停,这要是再打下去,这马车就得散架了,谁都不用坐了,景甫才不想走着去云水阁。
可岱祺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向攻向景甫,一招一式都没有放水。
景甫心里就纳闷了,这岱柒怎么和师姐似的,一不高兴就乱发脾气呢?不过看这样子还真像是撒娇。
景甫想着,就把心里话问了出来,“柒公子,你这是饿了撒娇呢?”
岱祺诧异地停了一下,心里暗恼一下,抬起脚就要把景甫踢出去。景甫也难得的非常配合地从马车内飞身而出。
车内的岱祺很是懊恼,一定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了,楚原风传信来说老明使已经开始动手了。还准备找谢随风解毒,也不看看,我岱祺下的毒哪是那么好解的,不过得告诉景甫让谢随风不要管这事,对,就这么干。
等岱祺想好下车后,景甫已经打了两只山鸡,还捡好了干柴,岱祺挑了挑眉,走了过去。
“本公子还寻思下了马车就能看见做好的呢?”岱祺寻了个位置,就那么地坐下了。
“这真没办法,君子远庖厨,在下不会。”景甫说的一脸诚恳。一向玉树临风的景甫手里还拎着两只野鸡,岱祺忍了忍,起身拿走景甫手中的三只鸡,走向一处开始收拾。
“水。”岱祺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
看着岱祺熟练地放血杀鸡,烧水,脱毛有点没缓过来,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直到岱祺已经打理好一切,鸡都烤出了香味景甫才发现原来岱祺手艺不错嘛。
烤完鸡的岱祺像是心情很不错,分了景甫一个鸡翅膀,又分给车夫一只。就开始很是开心地吃了起来。
看着烤得卖相不错的鸡,景甫有点怀疑岱祺有没有下毒,可是闻着还是蛮香的,给我下毒又没什么好处。
然后咱们的景大公子在试探地咬了一小口鸡肉后,就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但是岱祺刚开始就分给景甫那么个小小的鸡翅,景甫很是郁闷,“为什么不分我一半?”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岱祺继续吃着手中的鸡腿,一个眼神都不给景甫。
景甫深深地吸了口气,问了个他很是好奇的问题:“柒公子怎么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