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看着地上的小物件,摇头:“也就那边还有一对小娃娃可爱一些,其余的好像没什么好的了。”
“哎,这位同志,你要过来,往这边来,那个小福娃娃很贵的,所以,要远一些!”摊主瞧着楚瑶抬手指着远处的福娃娃,他立刻过去把福娃娃给挪的更远了一些。
这边,围观的人更多了许多。
“这能行吗?太远了,那个圈是细竹子的,轻飘飘的,根本套不着!”
“要不然这些摊主靠什么赚钱啊,这些圈圈都有讲究的,根本不会让你套中!”
陆振轩低头看了楚瑶一眼。
楚瑶也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是笃信他会成功的神色。
陆振轩比摊主画的线还要往外面退出去一些距离。
抬手,圈子落下,稳稳地套住了那福娃娃。
“我,你……”摊主直接愣在原地。
“哇哦,太厉害了,这,这是什么人啊?”
“这气质好像是当兵的!”
“是边防那边的……我怎么看着像是那个……”
“老板,福娃娃给我!”楚瑶伸出手去。
“你们是来砸场子的吧。”摊主有些恼怒的说道。
“倒也不是,就是想要那一对福娃娃!”楚瑶的手伸着,满脸可爱的笑容,倒是让那满脸横肉的摊主不好意思了。
“我来取!”陈玉锁立刻跑进去,拿了那一对福娃娃出来,道:“好了,我们走了,不耽误你做生意了!”
楚瑶和陆振轩他们几个人挤出人群走远了去。
“哎,大头,平时看你挺嚣张的啊,也是这街上混的,怎么,这一次吃瘪了吧!”
“你们没觉得那年轻人不好惹么,绝对是边防的军官,气质那么好,还长得好看……不会是西北狼吧?”
“哎,还真是,只是今天和平时有点儿不一样,戴了帽子,没大认出来!”
本来还骂骂咧咧的摊主一听说套圈的是西北狼,他立刻起身来,开始忙自己的了。
“没关系没关系,毕竟人家西北狼,套我几个小玩意儿怎么了?回头他要是结婚,我高低得送两套瓷娃娃给他!”
“就是了,西北狼出手,还有套不中的?这要是旁边那女的都想要……咦,不是说西北狼不仅女色么?怎么他谈对象了?”
大年初一,关于西北狼谈对象的事儿,一下子传出了好多版本。
好多小姑娘在过年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了,虽然她们也永远没有机会得到西北狼的另眼相待。
但是,如果西北狼一直单身,她们还是可以悄悄的做一场梦的。
如今,梦破灭了。
几人到了傍晚才往回走,陈玉锁手里拎着好多东西,吃的,玩的。
楚瑶抱着一对瓷娃娃,余美珍买了毛线,说要给程刚织围脖,当时余美珍让楚瑶也买的,不过,楚瑶觉得织围脖太浪费时间,她没有买。
回村的路上,陆振轩沉默的走着,倒是陈玉锁,和楚瑶一路走一路说,很开心。
从村外回知青点,肯定会路过江家。
紧闭的院子门,死气沉沉的,江家甚至连院门上都没有贴春联。
在家家户户都飘扬着红彤彤春联的中间,显着分外的灰败。
“哼!”余美珍走过江家门口,轻哼一声。
几个人快步走过去,都没有听到院子里面那个房间里压抑的哭声。
“太痛了,太痛了!”
江源在床上抱着被子瑟瑟发抖,他怕被人看到,连哭都不敢大声。
这是因为,他的身上出现了好多好多的病毒疱疹,疱疹很快破裂,随之带来的是皮肉的痛和身上因为发高烧恶寒导致的骨骼酸痛。
江源觉得,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同,每一个细胞仿佛都被针在戳着。
鼠疫!
他猜测自己是得了鼠疫了,毕竟,才过去一晚上,他就发作的这么快,不是鼠疫还能是什么?
“楚瑶,我恨你,是你,都是你!”江源咬着被子沙哑着嗓子低声吼道。
“江源,江源,老子饿了,你死哪里去了?”隔壁房间里传来怒吼声。
昨晚一场殴打,最终是以江源放手,脑袋被砸出好几个包,身上被老头的指甲抓破许多地方,江源仓皇跑出去为结局。
“咚咚咚!”
江德海手里的棍子使劲敲打着床边。
然而,儿子始终没有出现,这让江德海恼怒的直接从床上翻滚下地,爬着来到了儿子的房门口。
“逆子,逆子,畜生,你给我开门,开门啊!”江德海使劲砸着门框。
就在他的手都要拍烂了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屋子里充斥着一股子血腥味和奇怪的臭味,还有发霉腐烂的味道。
江德海抬头,就见着儿子满眼血红,满脸都是破溃的皮肤,以及干裂的嘴唇和脑袋上的好几个肿胀的鼓包。
“啊啊啊,你,你这是得什么病了?”江德海下的往后滚出去一些距离,他躺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儿子,整个人都是惊愕的。
“鼠疫,你抓了我,手指甲有血,难道你没有被感染吗?”江源看着父亲,满眼厌恶。
江德海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