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医院病房外。
尚从则的母亲独自守在病房的外面,尚从则恢复的并不理想。
烧伤如果没有神迹,的确是很难痊愈。
这时候走廊中缓步走过来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他虽然步伐缓慢,但是速度却不慢!当真是有点奇怪!他的脚步悄无声息。
男子老远就看见尚从则的母亲,明显有点激动,看见她那道身影,他快走几步,忽的又顿住。
举起的手又慢慢收回,然后柔声说道:“你自己在这呢!”
“啊?”女子应了一声,当女子看清来人之后,有点不知所措,她捋了一下头发,“嗯!”
尚从则的母亲见到来人,明显有些惊喜,有些慌张,就待她再说什么话的时候,男人问道:“从则怎么了?”
“烧伤了!”
“他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男人有一点急迫。
“不知道,尚德华有事情瞒着我!他最近都是魂不守舍的!唉!”女子有点忸怩,一声幽怨的叹息,道不尽无奈,如泣如诉。
男子说道:“那我等德华过来,我问问他!”
“你还是不要问了!你又能问出什么呢?再说孩子已经这样了!”说着,又擦起了眼泪,美人即便是哭,也哭的很美。
“你说吧!我帮你能做点什么?为了你,什么我都愿意做的!”
女人抽动的肩膀略一停顿,应该是做了一个决定!这句话她以前听过的,自从做了尚德华的夫人,二十多年过去,这句话好久没人对她说了!
女人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忽然目光坚定中带着一些哀婉,说道:“你是为我做吗?难道都是为了我?从则也是你的儿子啊!你得为他报仇啊!”
男人很是震惊,“是!是!我的儿子?真是我的儿子!”男子非常激动,转了两圈,一把搂住尚从则的母亲!
女子身子一抖,试图推开他。
“这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当然是你的儿子了,尚德华还以为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能有从则这么聪明、优秀的孩子呢!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这两年他很少回家,也不知道他最近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把孩子害成这样!”
“太过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和我说说。”
男子拉住女人的手,轻柔修长的一双手,还是那么熟悉的感觉,还是那么的娇美,不得不说,女人的这双手保养的很好,完全没有岁月的痕迹。
他轻轻擦去她的泪水。
女人就那么任由他拉着!
男子催促道:“是德华故意害孩子的吗?你倒是说啊!我答应你,我一定会为从则报仇的!既然是我的儿子,我就不能不管,你知道我的,以我的本事,在这个东临城,应该没人是我的对手!”
“成哥,我信你,你当年为什么抛下我,就非要去闯荡什么江湖!还要练什么功夫!你要是留下,咱们一家在一起多好!呜呜呜!”
女子抽泣哽咽,擦着眼泪,昨日之日不可留。
这时候,尚德华从电梯出来,转过墙角,他远远的看见自己的堂哥拉着自己老婆的手,微微有点异样,他急忙又转了回去,回到电梯上,随着电梯继续上行。
男子拉着女人的手,听女子娓娓道来,就这么说了十多分钟,尚德华再次来到了楼道。
看见二人仍然拉着手,他假装咳嗽一声,脸上竟然很平静,主动打招呼说道:“嗯!堂哥,你来了?”
尚德成明显有点尴尬,刚才还拉着人家的老婆,也不对,应该是自己的老婆,哎呀,算了,这个先不要搞那么清楚好了。
他用询问来掩饰,“弟弟,我正要问你,从则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你和我说,我好给孩子报仇!你对我说你过不去这个坎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我们尚家的孩子,我叫他血债血偿!”
“哥,是这么回事,霍氏集团要收购我们的厂子,刚开始是15个亿,后来就连一千万也不给了!从则这孩子最懂事,他就着急了,帮着我四处想办法,正好何家,你也认识何永方!他们家要找杀手杀了那个霍兰,孩子就跟着帮忙找人,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前两天孩子出去之后就在车上烧了起来!”
“哼!这绝对不是意外!”
“是啊!哥!好好地怎么可能烧起来呢!”
“你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估计就是那个霍兰,他们财大气粗,杀个把人不算什么!”
“哼!东临城的一个小小的土财主!胆敢如此嚣张!”
“哥!他们家还是养了很多武师的,你不要冲动啊!”
“几个武师,我怎么会放在眼里!”
尚德华看看尚德成,看看自己的夫人,他现在无所畏惧,本来想要给儿子留下一大笔钱的,但是这个希望可能要破灭,不过自己家现在仍然是有钱人。
只是儿子忽然被烧成了这个样子,以后恢复也要很多钱,并且恢复成正常人的可能性很低!尚从则的受伤,再次打击了虚弱的他。
这几天他强忍着病痛,终于请来了堂哥,这下子有堂哥照顾他们孤儿寡妇,他们以后就都有了依靠,那么自己也就没什么牵挂了,总算是对得起他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