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辩,也无法再在朝廷上抬起头来,也就是说,自己不能有一点嫌疑,不能被皇上抓住破绽。
思考一番后,许子初放弃了试探李莲花身体好坏的想法,决定暗下针砭,“倒也不必这么麻烦,我随便给你把把脉就可以了。”
“哦?是吗?想不到许大人还通医理呀。”李莲花微微一笑。
“略懂一些。”许子初尴尬地挠了挠头。
这句话倒还真不是他谦虚,他的确对于医理一点也不懂,武功又不算高,仅仅能通过把脉大概判断出这个人会不会马上死掉。
毕竟李莲花现在还不能死,但他又不方便去请大夫,免得招人怀疑。
“那李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莲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就在意料之中一般。
他将手伸出牢房栅栏的间隙,“许大人,请吧。”
许子初防备着李莲花,小心翼翼地将手指附在李莲花手腕上,谨慎地探查着。
许子初探了一会儿,稍稍放了点心:虽然脉息微弱,感受到有毒素的涌动,但好像还能撑一段时日。
也就是说,毒还没解,死的也不会那么快。
他心情很不错地笑了笑,一句话都没说就起身离开了,走的时候不忘吩咐看管人:“小心看着点,别让他自杀。”
李莲花见他离去,便收回了手腕,挽上广袖,眼眸噙笑地目送着许子初的背影。
他怎么会自杀呢?他费尽心思以身做局,可不好浪费的。
毕竟有的时候吧,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但说真的,倒也不太假啊。
李莲花自然不知道关于自己,皇帝究竟告诉了许子初多少,但他不难猜,也懒得猜,只是静静地坐在牢房里,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眼睛里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就好像是……他在等待着什么。
如果等不到,他自己,也该做点打算了。
【莲花楼】
“汪汪!”狐狸精的叫声在云霄间反复回荡,像一缕阳光刺破少年的梦。
“怎么了狐狸精?”方多病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问道。
狐狸精摇着尾巴蹲在李莲花的床边,他循着狐狸精的目光望去——空无一人。
怎么会没有人呢?方多病清楚地记得,昨晚莲花楼睡不下这么多人,所以只能两两拼床,李莲花不知怎么了,居然选了笛飞声跟他一起睡,害得方多病只好和傅诗淇打地铺,留下苏小慵一个人睡在楼上。
算来傅诗淇也算是和他“共患难”了,方多病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有点欣慰地这么想着,用手摸了摸旁边睡着的傅诗淇。
“人呢?!”
方多病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李莲花!傅诗淇!笛!飞!声!”
他明明只是安稳地睡了一觉,一醒来,人走了,天塌了。
三人组集体失踪,他还被傅诗淇替补了!
他想起来还有个苏小慵,怀疑她也走了,便立即气势汹汹地蹬上楼去,却看见苏小慵睡得还正香,桌子上有一封平整干净的信。
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忙忙地拿起信,看见上面写着“赠方多病”,还是李莲花的字迹。
“好啊李莲花,毒解了就六亲不认了。”方多病愤懑不平地地把信拆开,竭力忍住想要撕信发泄的冲动,“又丢下我跑路,楼也不要了,之前住进来怎么跟我保证的来着?本少爷倒要看看你又耍什么花样!”
他展开信,字迹清秀,笔墨饱满,比之前写的信墨迹要浓的多,看出来写字之人身体很健康。
【早睡晚起的小狐狸,展信佳,见字如晤,当你在二楼桌上展开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经是辰时了。】
“老狐狸,又嘲讽我,谁见信跟见你一样啊?”方多病咬牙切齿道,看向外面的日头已高,“时间还算得这么准,定是又给我下了什么迷香。”
他翻开第二张纸:【我并非老狐狸,也绝不是在嘲讽你,迷香更不是我的,而是莲花楼中本就设有此香,当然,这没有关系,也不太重要,重要的事,此信专为告知你我和傅诗淇突有急事,笛飞声又有要务在身,才不得不提前离开。】
“又什么都不告诉我。”方多病又气又委屈,“说话模棱两可的。”
翻看第三张,上面赫然写着,【正因什么都因告诉你,才特写此信予你,我说话并不模棱两可,上述情况悉已知会,另外,苏小慵姑娘年纪尚小,一个人在莲花楼恐不太安全,也拜托你照看些时日。方少爷宽宏大量,想必定会恕李某那些不周之处。】
方多病恨得牙痒痒,抱怨道,“那我怎么办,你们去逍遥快活,我可是要无聊死了。”
他不耐烦地翻开第四张信,【你要是无聊死了,我便讲一故事与你听:听闻京都相去不远处有一名山,山上有一名寺,高有千阶之远,深无万鸟来朝,四季皆冬,巍峨入云,风景奇异,百年来却无人登过顶。】
【只因传闻百年前有一高人,被人算计所害,从此封心绝情,登上此山,设下迷阵并于山顶建寺,又于寺中飞升成神,从此上此山者,但凡心思不正,皆命丧黄泉。】
【可尝试之人仍颇多,皆因民间传言若能登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