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孤傲表露在脸上,现在的倔强藏在了心里。”
“我……”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身体已无大碍。来,快把药趁热喝了,还有,醒了就好,不许再想那么多了。”
怎么可能没有大碍……
李莲花苦笑着,接过碗,看着黑色的汤药沉吟许久。
可以不喝么?
自己才刚刚感觉舒服点,一醒来就给自己上刑罚啊?
师娘看出了他的心思,“放了糖。”
他这才苦着脸,一饮而尽。
看见一旁的傅诗淇,他眼底闪过一丝惊异,随后又是疑惑,但很快,他又无奈地轻勾起唇,扯出一丝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的笑,戏谑的唇角,又莫名生出几分温存。
岑婆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发了高烧,怕是要在云隐山多留几日了。”
李莲花只是淡淡呷了一口茶,不疾不徐地往嘴里塞了一颗糖。
“师娘的话,自是不错的。”
“相夷,你也知道,师娘我向来不会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岑婆眼睛里倒没有戾色,只是含着些期待,
“你可知道他……”
李莲花只是轻笑,“这瞒呢,自然还是瞒不过师娘的,只是不知您能否接受啊。”
“我一个老婆子都这把年纪了,什么江湖事没见过。”
“只怕,这也不是江湖的事了。”
竹叶入水,清茗半壶,二人闲聊,氤氲间已是半日过去。
原来是这样啊……
穿越……竟是如此荒诞的无稽之谈……
岑婆打量着面若止水的李莲花,心里止不住地疑惑。
按理来说,相夷是不会骗她的,可这种事,哪里有可信度呢?
不过换个角度来谈,自己的徒弟那么聪明,如果真想欺她,一万个可信的理由也能几秒钟编出来,怎么可能编这么个荒诞的故事来……
岑婆正在思索,不想一旁的李莲花忽而捂住胸口,俯下身子,一瞬间血撒落白裘,嘴里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呐喊,又闷着,没发出任何像样的声音。
这十年,他也一直是这般隐忍吗?
岑婆看着李莲花抖作一团,赶紧将他扶上另一边的床榻,为他输送内力。
想必是余毒未清,此刻天已暗淡了些,凉下来了,故又引发了寒症。
目前尚且还可以输送内力缓解,可是现凭自己的医术,还诊断不出余毒的位置,如若日后又蔓延生长至全身,又该怎么办?
感觉到李莲花的呼吸平缓了不少,她才松了一口气,将晕过去的李莲花安顿在榻上。
“李莲花,你等等我……”
被淇淇的呢喃打断了岑婆的思绪,这孩子应该是高烧说起了胡话。
不过,这个名唤傅诗淇的又是为何来到这?出演李莲花?
难道其中有什么关联?
哎,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有俩宝等着她去照顾呢……
忽然,岑婆耳尖一动,利索地拔剑,刺向门后,一个人影闪出来,躲过了她的剑锋。
“怎么是你……”岑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请问,岑前辈可见过李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