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站了起来:
“当日原告在我方当事人酒店行不轨之事被发现抓住,由于我方当事人盛怒之下让人教训原告,被原告控诉我方当事人蓄意杀人。
首先我想请问法官大人,蓄意杀人,这个蓄字是否代表有计划是早有预谋?
涉及杀人需要做案动机。
对吗?”
法官点了点头。
祁煜不紧不慢道:
“这就对了,从当天的监控可以发现,我方当事人雷小姐完全是无预谋,冲动之下做出教训原告的决定。
而且,我方当事人与原告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根本没有杀人动机,所以我认为,原告控告我方当事人蓄意杀人罪名不成立。”
原告方律师立刻反驳:
“我方有录音证明,雷女士在当日确实想杀害我方当事人,就算不是蓄意杀人,也属于冲动杀人,过度伤害。”
祁煜:
“随口的一句话就给人定罪的话,只怕派出所要人满为患,我们平常说话是否听过
我c你妈
我日你先人
你特码怎么不去死
我一个耳光扇死你……
祁煜用最平静的语言,优雅的声调说着最粗俗的话,偏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苏晟钧这边的被告席说的。
苏晟钧觉得这个律师就是在公然辱骂自己,他的律师立刻反驳:
“法官大人,我方控诉被告律师恶意羞辱挑衅我方当事人。”
被告席这边,傅承宁非常不客气的搂着自己女伴笑成了一团:
“这个祁律师,说怎么一本正经说的这么脏的?”
雷琬压了压翘起的嘴角,却发现比ak还难压。
能当着法官骂苏晟钧,着实有点爽。
祁煜依旧慢条斯理为自己解释:
“法官大人,我只是打个比方,随口说出的气话并不能作为想杀一个人的证据。”
法官点了点头,敲响了锤子:
“肃静,被告律师,还有什么陈述吗?”
“当然是有的。
原告控告我方当事人完成过度伤害,首先,我们需要明白什么叫做过度,打人确实不对,但是我想向法官申诉的是,打原告的并非我方当事人。
监控可以看到,原告在我方当事人出现的时候,就已经与人发生肢体冲突,原告如何能证明你的伤是雷女士的安保造成的呢?
所以原告控诉雷女士的保安对他造成过度伤害,我方认为也不成立。”
祁煜说完,雷琬嘴角扯了扯:
“祁律师,你不会是想把薄晏西扯进来吧,你是不是忘了,他是你老板。”
祁煜嘴角是斯文温雅的笑:
“只要我保持百分百的胜率,会缺少老板吗?”
雷琬在商界见过不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但是觉得跟眼前这位披着斯文外衣的祁煜相比,那些还真不算啥。
“你不会为了胜率把你老板送进去吧?”
祁煜嘴角弯出一抹弧度:
“那就要看原告敢不敢了。”
薄晏西坐在雷琬身后的位置,注意力一直留意在原告席宋卿卿的身上,见她的视线并没有因为祁煜的话而转过来看自己一眼。
她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不关心?
他的心沉了沉。
法官看向原告:
“原告是否要一起控告先动手的人?”
苏晟钧没想到祁煜居然把薄晏西拉下水,他敢吗?
他不敢。
他立刻摇头,原告律师额头冒出了细汗提醒道:
“苏总,如果不一起控告的话,过度伤人的罪名也不会成立的,那这场官司就结束了。”
严桂花急了:
“那怎么行,他们打了人,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就这么算了?”
律师:“那就只能要求对方赔偿了。”
严桂花:“当然要赔,不但要赔手术休养的钱,还得赔我们精神损失费。”
法官见他们窃窃私语,敲锤提醒:
“原告方还有什么诉求?”
“有,雷女士对我方当事人殴打造成严重后果,我方要求雷女士赔偿我方当事人手术费精神损失费共五百万。”
祁煜开口了:
“法官大人,首先,我刚刚已经阐述了,先殴打原告的另有其人,所以这赔偿金额我认为不能由我一方赔偿。”
祁煜话说完,严桂花很怕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得自己出律师诉讼费:
“让他们赔一百万。”
祁煜依旧声线温和:
“据我方调查,原告是强奸未遂后被人教训受伤,我方当事人作为酒店经营方,雷小姐考虑到原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没有选择报警,而是选择低调处理这件事,可想而知为原告避免了非常大的损失。
所以这份赔偿,我方认为并不需要负责,因为原告是咎由自取。”
严桂花非常生气:
“那我儿子就白挨一顿打吗?”
法官听到她这么说,眼神冷了冷。
因为严桂花并没有否认被告律师提出的强奸未遂,而是只争辩挨打的事,这间接证明被告律师所言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