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冯德麟之所以能够“下山”闯出一番名堂,客观来讲,这背后的缘由与杜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要知道,在那个时代,17 岁的冯德麟虽说年纪轻轻,却也被视为已步入成年。那时的社会,人们普遍早熟,十二三岁时,便不再被当作孩子看待,到了 17 岁,已然是个标准的成年人了。尽管如此,冯德麟毕竟年岁尚小,心智尚不够成熟,性格容易冲动。而且,他在江湖中已摸爬滚打了好些年,早已习惯了江湖人士的处事作风。正因如此,在当时的奉天南部江湖里,冯德麟已然成为了一个声名远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哥”级人物。
然而,此时的冯德麟已踏入官场,担任着班头一职。虽说这官职不算大,可却恰好掌管着司法之事。常言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所以在海城的官场之中,冯德麟所产生的影响甚至远远超过了他在江湖里的地位。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冯德麟似乎对自己所处的官场位置并不怎么上心。
需知,在那个“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特殊年代,人们为了能谋取到一个政府的编制,可谓是绞尽脑汁、削尖了脑袋。而那些已经身处官府的人,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能够更进一步,争取当个一官半职。可以说,冯德麟此时所拥有的班头职位,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甚至许多拥有举人功名的读书人,由于朝中无人撑腰,都无法获得这样的职务。由此可见,这个班头所拥有的权力那是相当大的。然而,冯德麟对这个职务却表现得并不是那么热衷。
但这绝不意味着冯德麟对权力没有野心。恰恰相反,他的政治野心可谓是超乎寻常的大。别说是区区一个区区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副队长这样的职位,就算是知府这样的官职,在冯德麟的眼中,都无法满足他那无边无际的权力欲望。冯德麟心里非常清楚,凭借正常、正当的手段,自己是难以实现那庞大的权力追求的。他既没有任何功名在身,又缺乏人脉关系。他深知,在官场中,如果仅仅依靠正常的途径去竞争和拼搏,自己这个小小的班头恐怕就是他政治生涯的尽头了。
所以,冯德麟这头雄心勃勃的“雄师”明白,要想满足自己对权力的极度渴望,就必须依靠非寻常的手段。而此时,奉天的江湖或许能够成为他通向权力巅峰的一块重要垫脚石。只是,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冯德麟也绝非是甘心被困在浅池中的普通人物。
冯德麟自幼生长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生活的艰辛早早地磨砺了他的意志。年少时,他就目睹了权贵们的奢华与平民的困苦,心中暗暗立下了改变命运的决心。踏入官场,本以为是一个转机,可他却发现,这看似风光的班头职位,实则充满了束缚和无奈。官场的规则繁琐复杂,人情世故更是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尽管冯德麟在官场中有着一定的影响力,但他深知,真正的权力核心离他还十分遥远。那些高位者们凭借着家族的背景、深厚的人脉,轻而易举地占据着重要的职位,而他,只能在边缘徘徊。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让他内心的不满日益增长。
然而,冯德麟并没有被这种困境所打倒。他凭借着自己在江湖中积累的经验和人脉,开始暗中谋划自己的未来。他一方面继续在官场中维持着表面的形象,另一方面则密切关注着江湖中的动态,寻找着可以利用的机会。
然而,在某个特定的时期之前,冯德麟虽然清楚江湖对于自己未来发展的潜在价值,但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契机,让他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江湖之中。同时,对于手中的班头职位,他内心也存在着一丝不舍。这种矛盾的心态一直持续着,直到政府针对三届沟众人发出了通缉令。
话说,就在奉天、新民、辽阳、海城同时对三届沟众人发出通缉令的几天后,那时的三届沟好汉们还完全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裁缝已经出卖了他们,更不清楚政府为了通缉他们下了如此大的力气。特别是杜宝明,他本身就身有残疾,而且从来没有下过山,更没有欺凌过百姓。所以,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认为自己和弟弟杜宝增等人是不一样的,甚至从未把自己当作土匪,反而觉得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良民。这或许是由于他严重欠缺法律常识所导致的。
正是这种认知,使得喜欢逛窑子和抽大烟的杜宝明毫无防备之心。就在通缉令发出几天后的某一天,他带着两位身手颇为不错的土匪,下山来到了海城县里。但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前往自己经常光顾的那家窑子铺,而是来到了一家刚开业不久、名为“海红院”的妓馆。或许是因为之前海城的那些妓院他都已经玩遍了,人嘛,总是喜欢追求新鲜感,杜宝明自然也不例外。
杜宝明等人毕竟是从土匪窝里出来的,尽管杜宝明从不认为自己是土匪,但在城里行事还是小心翼翼的。所以,他们完全忽略掉了就在他们进城的县城东门就张贴着对他们的通缉令,而他的画像和悬赏金额就清清楚楚地展示在上面。而这次的疏忽,让杜宝明日后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次进城,和往常一样,他们没有在城里四处乱转,而是进城之后,径直朝着目标而去。其实,前几次杜宝明进城逛窑子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海城新开了一家妓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