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世事如何,还是得看过了再说!”我不置可否的指挥刘胜将车子倒出去,在医院不远处的街道上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
“这边停不了太久,估计等会儿会有交警过来赶人!”刘胜将手刹拉起来,探头出去瞅了瞅不远处的十字路口。
那路口边上有个交警岗亭,只不过巨力有些远,加上岗亭窗口没有对着我们这边,也不确定里边有没有交警。
“没事,你们俩就在车上等我,有人过来你们挪挪就是了!”我没当回事儿,地面上画的有车位,是允许临时停靠的。
“我们?”刘胜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当即变了脸色:“不行!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卫家在医院里安排了不少人呢!”
“我才来魔都几天啊,只要我自己不说,谁知道我是去找卫浩广的?”我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膀,仗着脸生就下了车绕了一圈往医院门口走去。
事实也正如我所料,门口的保安刚才是站在驾驶室那边拦车的,虽然我就坐在副驾上但是那家伙显然没有认出我来,我跟着人流从正门进去,那家伙看都没看我一眼。
顺利混进医院,我找了个指示牌整明白住院楼的布局,就朝着三楼走了上去。
从楼梯口拐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
这三楼的氛围有些不对,虽然卫家没有大张旗鼓搞清场的那套路数,但是这三楼的走廊里明显坐着不少壮年汉子。
这帮人看似无所事事的成群,要么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抽烟聊天,要么干脆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可是他们身上那股子江湖味儿怎么都掩盖不住。
应该是卫家的打手吧?
我心里嘀咕了一声,装作没事儿人越过走廊朝着卫浩广所在的病房走去。
眼瞅着我越走越近,门口那俩男人明显有了些戒备,用眼睛的余光一直盯着我。
见此,我没有停顿,而是径直越过卫浩广所在的病房,推开了边上病房的房门。
看到我径直走进隔壁病房,那俩男人这才重新坐下。
而我进了病房看清楚屋里情形后也是松了口气,这一间住了个老头儿,看边上摆满的礼品应该是个有钱人,不过他这会儿已经睡着了对我进来并没有知觉。
同时,我也发现了这屋子里血煞的古怪之处。
按理说,这老头儿就住在卫浩广的隔壁,卫浩广那屋里飘逸出来的血煞难免会侵染进他的体内从而造成伤害。
可是很奇怪,这屋子里虽然也有逸散出来的血煞,却是并没有对老头儿的身体造成伤害,就好像是完全无视了老头儿的存在一样?
我凑近了仔细观察一番,确定这老头儿身上没有能够辟邪的物件儿,这就说明卫浩广身上的血煞的确不同凡响!
想到这儿,我当即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探头往外看。
窗沿外边有一行装饰用的边条,约莫二十多厘米宽度,只不过从我的视角往下看,那边角风吹雨淋已经有些变色,分不清是水泥结构还是仅仅外墙装饰用的石膏结构。
侧头看了看边上卫浩广那屋的窗户,想从这间病房过去,在不惊动门外那些个卫家打手的情况下,也只有顺着窗外的边条摸过去了。
思来想去,我顺手拿起病房里那老头儿的拐杖,越过窗台朝着外边那边条用力杵了几下。
“邦邦……”
从声音的反馈来听,那边条的结构还算结实,至少不是石膏那种软噗噗的触感,我心里不由得放心了大半。
踩着七星步,我小心翼翼抓着窗台翻了出去,脚尖踩着边条试了试,感觉到微乎其微的晃动,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惊骇!幸好哥们我没有随便试一下就直接翻过来!这玩意儿虽然不是石膏做的,但是和墙体之间的连接也没有钢筋结构!
也就是说,刚建好的时候踩在上边肯定没问题,但是眼下风吹雨打十好几年,这东西结不结实可就只有天晓得了!
我
如履薄冰的尽可能用双手抓着窗台作为支撑点,脚下轻盈的几个翻转就背着身子来到了卫浩广病房的窗外。
庆幸的是,卫浩广这屋里只有床上的卫浩广,而且窗户玻璃没有锁死,我轻轻推了下就顺利划开一道缝隙。
探头往屋里看去,卫浩广这会儿还是挺惨的,身上裹满了纱布,看样子右腿似乎还打了石膏,估计是被那飞檐砸中的时候,顺带断了腿骨?
尽可能轻声翻进屋里,我谨慎的看了看门口,也不知道外边那些家伙会不会定期过来查看卫浩广的情况。
时间紧急,我也来不及管别的了,搭手撩开卫浩广的眼皮,瞳孔大小还算正常,只不过眼白上血丝暴起,初一看还有些渗人。
“不对!”我忽然一愣神,视线挪到了卫浩广的枕头边上,隔着白色的床单能够隐约看到枕头下边似乎还有一层什么东西?
我撩开床单定睛一看,整个人都傻了!这白床单底下,竟然藏着一张锦布!光是锦布也就算了,重要的是那锦布上竟然勾勒着我所没见过的符篆笔画!
更重要的是,那用来勾勒符篆的颜料猩红,却不是朱砂或者其他我所认识的矿物材料,反倒是有点儿像是掺加了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