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强大的敌人不可怕,能够无时无刻保持冷静,并且摒弃了七情六欲,为了达到目的甚至宁愿自损八百的敌人才最可怕!
之前我以为福岛美奈是个这样的人,可如今看来,和王家之流倒也没什么区别。
想明白了这些,我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跟周栾云一并唱了几句双簧,打发走福岛美奈后,我俩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起身往外走。
站在阳台上,我借着周栾云手里的火柴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轻笑着吐槽道:“跟谁学的臭毛病?打火机不方便吗?用这玩意儿装的是个啥?”
“这叫格调!你懂个屁!”周栾云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点燃了香烟,很有范的甩灭火柴杆,这才转头看向远处街面:“情况比咱们预料的要复杂得多,你的计划怎么办?还要继续下去吗?”
“计划跟不上变化,医院那边的灵体,我会叫停下来,不管作乱的到底是灵体还是精怪,认真说起来我还欠他们一个人情呢!”我咧嘴一笑,虽然变化很大,但是对整体计划而言,影响并不大,甚至还让我省了不少心思。
毕竟,让那些个灵体出手作乱,我装模作样的时候还要处处小心,免得真的伤到了他们,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可如今的情况下,我完全可以放开手脚,真真
切切的表演给福岛美奈,大费一番周折,顺带看看能不能打听点儿干货,临走的时候再坑上一笔,岂不乐哉?
周栾云显然也是猜到了我的心思,看着我咧嘴一笑:“那,事成之后,咱俩怎么分账啊?”
“分账?分什么帐?”他的思维跳跃太大,我一时间没整明白他说的什么。
“装什么傻?你亲自下场,这一次不到六位数,你好意思张口?我虽然没出什么力,可毕竟也在中间千针引线,而且还跟着老苏头儿出去奔波了一宿,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吧?”周栾云瞪大了眼睛,一副遇人不淑的模样。
“嗨!我以为你说的啥呢!”我摆了摆手,脸上挂起冷笑,“三七分账,我再收你三成的洗白手续费,怎么样?”
“三七分账我没意见,三成的洗白手续费是什么意思?”这下,轮到周栾云一脸懵逼了。
“怎么?不愿意也行啊!到时候我直接让达菲公司分成七三,你试试从达菲公司手里拿到的钱,能不能用在自己身上呗!”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哎?康哥!康大爷!你这不是玩我呢?”周栾云急眼了,“到时候达菲公司转给你,你再分给我不就行了?”
“对啊!所以说,收你三成的洗白手续费,不过分吧?”我抱着膀子得意洋洋看他,“你
自己出去打听打听,现在灰道上给人洗白,那可都是对半砍的!甚至有些过分的主儿,直接收六成,那可都是上杆子伸头求着人家砍!我这收你三成,够良心了!”
“我呸!这话也就你说得出来!”周栾云就跟吃了苍蝇一样,委屈巴巴的嘟囔了半天,“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也别跟我扯什么手续费了,我跟老苏头儿的活儿,加一块你直接给两成!”
“哎!对嘛!你早这么说,咱们哥俩我还能坑你不成?”我嘿嘿一笑,有模有样的拍着他的肩膀。
周栾云没搭理我,顺手给我竖了根中指,掐灭烟头还扔地上用脚踩了踩,扭头进屋往沙发上一躺,没多大一会儿就鼾声如雷。
眼瞅着唯一一个能说话的主儿也睡觉了,我左右观瞧实在无聊,穿着道袍带着面具,也不方便像周栾云那样,直接躺倒了呼呼就睡。
思来想去,我干脆打开福岛美奈送来的木箱子,里边东西不少,可是能入眼的实在有限!
甚至,我还扒拉出来一根,明显是用晒干了的萝卜作假,经过粘合捏型后,冒充百年野人参的玩意儿。
“啧啧,看来深市这边,山货的水分很大啊?”我一番感慨后,顺手就把那些个有毛病的都挑了出来仍在一边,找了个几个能生啃的几口咽下,双腿盘
坐在沙发上,闭目运转起通玄录里的吐纳缘法。
这两眼一闭,呼吸吐纳之间时间就有些模糊不清了,我只觉着一眨眼的功夫,再被惊醒天儿都黑透了。
开门进来的,自然是福岛美奈,我这一睁眼她的那张脸距离我不足二十公分,我吓了一跳,她也被吓得够呛,眼睛里满是骇然。
“怎么了,有事儿?”惊醒过来后,难免觉得双腿酸痛,但是碍于她在跟前,我只好保持着五心朝天的姿势,拿腔作势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大事儿!”福岛美奈迅速调整了情绪,“刚才接到医院的消息,上午送去的七个人里,醒了三个,但是状态很不好,我寻思他们说的话,可能会对先生有些作用!”
哦?七个受害者有醒过来的了?
我眉头一挑,对这事儿也是好奇,顺势调整了姿势在沙发上坐好:“七个人只醒了三个?都说什么了?有共通点嘛?”
“是的,只醒了三个!”福岛美奈露出一抹苦笑,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只录音笔放在茶几上,“他们说的话很零碎,而且,而且我总觉得他们没有实话实说,三个人的讲述都不一样,完全跟办公区域的事儿不搭边的样子,我甚至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