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寻思的功夫，董允丽开着车子来到董氏大厦，董凌耀这会儿正忙活着安排下午的烦琐事儿，董允丽也就带着我去了他的办公室等着。

我俩这刚坐下还没把椅子暖热乎呢，那个被董允丽叫做小杰的秘书就拿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

“大小姐，这是您要的纸扎店资料，我仔细打听了一下，详细情况都在文件里了！”小杰将文件夹递给董允丽的时候，趁着转头的功夫朝我这儿瞄了一眼，目光里似乎带着些许不喜。

“这人有毛病吧？哥们我可没招惹他！”我心里有些犯嘀咕，按理说这是头一次见他，作为董凌耀的秘书，他不应该对我持厌恶态度吧？

“这个我看不懂，给他就好了！”董允丽没去接那文件夹，一门心思扑在时尚杂志里，心不在焉的指了指我的方向说道。

小杰微微皱眉，拿着文件夹转头走到我跟前，态度可就没有那么友善了，那绿色的塑料文件夹，都快要戳到我脸上来了！

我强忍着怼人的暴脾气，接过文件夹大眼看了一眼，这玩意儿统计的连个屁都不是，甚至还煞有其事的分析了人家铺子的地理位置，和一些我看不懂的商业统计数据。

“这些店经营的时间和老板纸扎的手艺水平，有打听

过吗？”我紧皱眉头开口问道。

“不好意思，我是从商业运营的角度去调查分析的，关于您说的这些，我并没有涉猎！”小杰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反倒是理所当然的昂着头压根儿没正眼瞧我。

“我……”我刚想开口怼上几句，转念一想毕竟这是在董凌耀的办公室里，作为一个客人，反客为主的事儿还是别干的好，大不了这事儿回头跟董凌耀提一嘴，给眼前这煞x玩意儿穿个小鞋岂不是美哉？

想到这儿，我强化压着脾气呵呵一笑，对着董允丽说了声我自己出去转转看，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走着去啊？”董允丽抬头轻笑，指了指董凌耀办公桌上的一串车钥匙：“我哥的备用车，在负一楼第一排的，你下去就能看到！”

我也没拒绝，等会儿要是有相中的纸扎就直接买下，真要是走着去也不方便不是？

拿了钥匙要走的功夫，我注意到那个小杰看我的眼神越发不善，就好像我动了他的奶酪一样？

莫名其妙！我心里暗自嘀咕，也没搭理这种随时可能窜上来咬你一口的疯狗，直接出了办公室坐电梯到负一楼。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电梯间的确有些问题，饶是大白天的，我这刚一进电梯就

觉得阴冷阴冷，下意识裹了裹外套脖领，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随着叮的一声脆响，电梯门缓缓打开，负一层到了。

我迈步出来，按照董允丽说的找到地下停车场标着01的第一排区域，整排宽敞的停车位上只停了两辆车，一辆是董允丽的跑车，另一辆则是银灰色的奔驰轿车。

用钥匙试了下，车门应声打开，这玩意儿到底是豪华品牌，座椅和方向盘全都包裹着真皮。

启动车辆后，我对着文件确定了一下那些个纸扎店的位置，本着经验找了个最偏的作为目标，开着车子直奔郊区。

等我循着路牌找到那家纸扎店，方才意识到文件里写着的位置差，房屋设施破旧到底是个啥意思。

这地方说起来是郊区，可实际上也不必城乡结合部强到哪里去。店面破破烂烂也就算了，门口一个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抽着烟的老大爷，脸颊微瘪，看起来没几颗牙了！

我眉头一皱下意识准备扭头就走，毕竟看着老头儿的模样，眼睛还能不能看清楚竹篾，都是个问题！

可是转念一想，来都来了，甭管怎么说进去看一眼也不坏事！这才锁好车门朝着那老头儿走去。

“呦！这位老板，您瞅瞅买点啥？”那老头等我走到跟前

，本来眯缝着眼挺惬意的，忽的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店里都有啥纸扎？能定制吗？”我歪头往店里瞄了一眼，可是这屋子也忒破了，门洞太小也没开灯，从外边往里看乌漆嘛黑啥啥看不到。

“啥都有！老汉我一辈子的手艺了，只要您说得出来的东西，我都做得出来！”老头儿似乎挺久没生意了，见我往屋里看，赶忙抬手摸索着拉开屋内电灯，“来来来，您屋里看看，我这儿可是老手艺了，保您满意！”

还挺热情哈？我微微点头随他进了屋。

这说话的功夫，白炽灯开始正常工作，亮黄色的灯光下，屋里一侧摆着些制作纸扎的材料工具，另一侧则是摆放着各种各样半成品。

为什么说是半成品呢？那一排童男女都是只有上半身，双腿是卸下来搁在边上的，而且脸上五官都在，唯独没有点亮眼睛。

“嘿嘿，这是我家传下来的规矩，没卖出去之前啊，是不能安好双腿和眼睛的，回头儿您选好了，我给您装上腿，烧之前您自个儿用毛笔点一下双眼就是了！”老头儿见我有些疑惑，也就拎起两条童男的腿，比划着解释：“您看，这都有卡口的，塞进去固定上就好了，简单得很！”

我凑近了仔细观瞧，果然发现

了不同之处！

这一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