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主食随便来点,我们等人!”老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菜单,虽然上边写的都是简体中文,每一个字我俩都认识,可是组合到一起是个啥就没了概念。
服务员听到老爹的话微微一愣,忽的想起了什么凑近了些开口问道:“您二位姓康吗?”
“对,我们姓康,跟郑巧云郑女士约好了,在这里见面!”我当即一喜,看来这服务员认识郑巧云!
“啊!您二位稍等!我去叫老板下来!”服务员当即眼前一亮,转身一路小跑着上了楼。
看着拿服务员离开的背影,我和老爹都有些傻眼,搞了半天那郑巧云竟然是这家茶餐厅的老板?二叔这手段可以啊!
等郑巧云下来的时间里,我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左右观瞧着茶餐厅。就这么仔细一看,还真看出不少门道来!
正门边上摆着一尊三脚金蟾,这金蝉明显是特别定制的款式,肚子圆鼓鼓的比脑袋大出五六倍,小脑袋贼溜溜的盯着门口,张开的嘴巴里含着一枚能够转动的铜钱。
三足金蝉本就是只吃不拉的招财物,肚子大了自然更能纳财,嘴里的铜钱也是有讲究的,这玩意儿放着不动是镇宅,可要是能动就成了转钱,乃是取了赚钱的谐音。
除此之外,这屋里的五行方位分别布置有不同的纳财
镇运风水局,光是被我一眼看穿的就有六七个之多,由此可见平日里二叔没少在这店里下功夫!
“爹,等这次找到二叔,你可别催人家解决个人问题了!”我咧着嘴调侃,二叔是个什么性子我可是清楚得很,能让他如此费心费神的女人,关系岂能一般?指不定早就私定了终身,只不过碍于什么难言之隐,这才一直没跟我老爹说白罢了!
“要是能找到你二叔,他愿意干嘛就干嘛去!我就是担心他……”老爹出奇的没反驳我,倒是眼圈微微泛红,看着店里人头攒动失神。
我一时语塞,正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老爹的时候,那服务员带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过来。
“是郑阿姨吧?我是康文鼎,这是我爹!”我赶紧站起身来,朝郑巧云打招呼,心里更是断定眼前这位满脸憔悴,穿着考究的中年妇女,大概率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二婶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位跟我上来说吧!”郑巧云皱眉看了看周围,一副心神衰竭的模样。
我和老爹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浓浓忧虑。
跟在郑巧云身后上了楼,她的办公室倒是安静,房门一关就跟人声鼎沸的楼下大厅隔绝了开来。
“二哥跟我说过,轻易不要给你们打电话,可是这次的事儿我
实在没有办法了!”郑巧云等我俩坐下,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用烤漆封口,很有仪式感的牛皮纸信封,“类似的情况之前也曾出现过几次,可是这一次我的感觉特别不好,他前脚刚走我这右眼皮就狂跳个不停,眼瞅着七天到了他还没回来,这次我不敢自作主张多等下去了,所以给你们打了电话。”
说到这,郑巧云从办工作后走了出来,将那牛皮纸信封递给我老爹:“大哥,这是二哥让我转交给你的,他没跟我说过到底去了哪里,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这封信上,你们没来我没好拆封,现在你们到了,赶紧拆看看他写了什么!”
老爹接过信封,一把撕开烤漆封口,里边掉出来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以及简单对折的一张稿纸。
‘老大亲启:
老大,等你看到这封信,我大概率已经去找咱爹唠嗑了,本来我想着你骂了我一辈子,临了了我也得写封信骂骂你,不然我总觉得亏的慌!
可真落下笔来,想起的却又是小时候你替我挨得那些揍,罢了罢了,权当是咱们哥俩就此扯平互不相欠,倒也干脆利落不是?
另外,我这个不靠谱的弟弟还是要说说你,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咋非得固执己见?
文鼎的事儿我跟你说过不下十次,你总觉得人力可胜天,实
际上呢?文鼎的命数如此,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终究得有人接着走下去!
我这些年也曾想过,要是我跟巧云能生出个大胖小子,我就把一身本事传给他,这么一来咱们老康家下一辈好歹也有人顶缸,说不定文鼎还真能躲过命数。
可事实上,我和巧云在一起挺久了,不顾我怎么掐算,我俩命中皆无子嗣,这些都是定数,你我也好,文鼎也罢,终究是无力改变的事实!
所以啊老大,儿孙自有儿孙福,上一代结下的恩怨咱们还不了,下一代要走的路,就让文鼎自己去决定吧!
临了,我不想跟你争辩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害死咱爹的东西又出现了!而且就在深市!出发之前,我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扑朔迷离中暗含七数,如果七日未还,估计你我兄弟二人就此阴阳两隔,再次见面就要等你百年之后了!
我一直是尊重你的意见,当年的事儿我从来没跟文鼎讲起过,可是眼下我也要去找咱爹了,有些事儿你也不能瞒着他一辈子!更何况,我曾算过文鼎的命数,原本尚且清晰的命数已经蒙上了一层天机,这是大道在遮蔽窥探,他以后的路恐怕要比咱们哥俩更加艰难!
为了文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