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瞧您这话说的!我能隐瞒什么呀!”我不自然的笑了笑,从杨叔手里接过香烟点上,没敢跟杨叔的目光重叠,只能尴尬的扭头看向窗外。
“那个老太婆我看了,估计最少得五十多岁,什么样的绑架犯,会派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跟你进行交易?”杨叔进入了工作状态,他的目光锐利似刀,盯得我脸皮发疼,“而且,听你和那王雅萍的意思,那个老太婆还是主犯?你敢说没有隐瞒什么?”
“杨叔,有些事儿真没办法解释!我就算实话实说了,您也不信,您也没法往档案里写啊!这事儿铁证如山,不管能不能抓到石婆婆的同伙儿,她的罪名都跑不了!你就按照正常程序走流程得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能含糊其辞。
“那个人跑不了!我已经把情况上报了,这件事儿很受重视,很有可能被列成典型来办,所以其中细节我必须明确!”杨叔非常严肃,这一刻他跟我没有任何私人关系。
“抱歉,我知道的全都说了,其他的您还是自己去审问犯罪分子吧!”我耸了耸肩,我隐瞒下来的事儿是肯定不能说的,说出来对杨叔不但没有帮助,或许还会害了他,所以我铁了
心开口道:“行了杨叔,就送到这儿吧!您赶紧回去忙工作!”
如此说着,我拉开车门就跳了下去,也不管杨叔在后边喊我,直接越过了马路拐进巷道回了家。
小心翼翼的将院门重新锁好,我看了一眼老哥那屋的窗户,灯光已经熄掉了,看样子已经睡下。
我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屋里,刚一开灯就看到黄皮子团成一坨儿,正赖在我的床上。听到动静当即扭动修长的脖子抬起来看我,那意思分明是在讨要说好了的卤鸡。
“这个点儿我去哪儿给你弄卤鸡?回去睡吧,明天我记得给你买就是了!”我无语的解释道。
黄皮子还算懂事儿,知道这个点儿逼着我也是强人所难,但是它显然没准备直接离开,而是往墙边挪了挪,看那小脸上的意思,今晚是准备在我床上凑合一宿了。
不对啊?我他娘的一个大活人都睡得下,你一黄皮子还嫌弃上了?
我忽然一拍脑袋,一把揪住它的耳朵,“什么意思?睡我床上还委屈你了是不?”
黄皮子被我提了起来,四只小短腿在空中挥舞着,连连作揖告饶,我这才将它重新放下,也没去管它拽着我的被子要往身上盖,自顾自的钻进被窝
掏出手机给王雅萍大了过去。
王雅萍显然一直在等我的电话,刚一响铃就接通了来。
“康哥,今天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
王雅萍说着说着,又带上了哭腔,这搞得我很焦灼啊!
“我的姑奶奶啊,咱不哭行吗?这不是都没事儿嘛?皆大欢喜的结局你哭个啥?”我手忙脚乱的一通哄,这才算让她稳定了情绪。
“康哥,你说石婆婆会被判刑吗?我怎么觉得你送她进监狱这事儿,有点不靠谱啊?她那样的人……”王雅萍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我却明白了她要说的意思。
“尽人事听天命呗!总不能真把她杀了吧?”我耸了耸肩膀,虽然在仓库的时候我嘴上说的厉害,可真让我动手杀人,我自然是不敢也下不去手的。
“对了康哥,小狐狸刚才醒了,我喂它吃了些软面包和牛奶,它这会儿睡着了,看样子应该能挺过去!”王雅萍转移了话题,她也听出了我不愿意继续谈论今晚的破事儿。
“那就好!你这几天多费点心,回头我想想办法看怎么安置它合适,等把它养好了伤,还是得放回龙脊山的,毕竟它不适合呆在城市里!”我随口
应着,心里则是盘算明天要不要去问问胖子,找的门面有没有着落了,真不行就把小狐狸养在店铺里呗!
就这样,我俩随口扯了半个多小时,在王雅萍恋恋不舍下挂断了电话。
说实在的,我是真不敢跟她继续聊下去了,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让人不知不觉中就放近了距离,并且打心底生起一种亲切感。
这种感觉让我很是矛盾……
脑袋里乱哄哄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反正第二天醒来黄皮子已经跑掉了,我老哥也准备好了午饭,下午似乎他有什么事儿要去忙,随便扒了几口,交代我洗碗刷锅就抛了出去。
等我把厨房的事儿收拾明白,没等我去找胖子,他倒是自个儿上门来了。
“咦?你家今个儿不走亲戚的吗?”我看到胖子出现在门口,一时间也有些好奇,初二可是走娘家亲戚的日子,莫不是这小子连姥姥家都敢不去?也不怕他老娘揍他?
“吃过饭我就提前回来了,找你有点事儿!”胖子一本正经的,从怀里取出一张稿纸,上边工工整整的画着鹤阳市街道示意图。
“呦?你这整的还挺正规?”我也是被他逗乐了,擦了把手就
带着他去了二楼房间。
“我跟你说说年前最后那几天的成果啊!”胖子进了屋,将那稿纸普在桌上,然后就开始跟我讲他所看好的几个门面房。
“市中心的几个街道我直接忽略掉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