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来的人便是白老。
这是顾沉央回京都之后第一次见到白老,亦如从前那么有趣,依旧是习惯一边说完一边捋着他的花白长胡子。
“白老头儿,以后能不能人先出现再说话?”
“你个臭丫头,老夫天天哪儿也不能去,就留在这破地方给你看孩子,你还嫌弃老夫了?”
在楚国的这些日子里,顾沉央倒是跟白老相处得不错,不过却也习惯了与他斗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留在容言身边不过是想要研究他为何没有遗传到容肆的怪病罢了。”换句话说,也就是白老不过是想要把容言当成试验品罢了。
只是只要对容言没有坏处,还能把他留在容言的身边时不时的检查他的身体,顾沉央也就默认罢了。
被顾沉央直接说说出之后,白老却并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变本加厉,欲要跟顾沉央继续辩解,但是却被她打断了。
“好了,我不想浪费时间跟你讨论这个。”
而后白老便愣在原地,保持着他欲要开口的动作,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看着容肆,淡淡的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顾沉央现在全身心的都在容言的身上,并不在意容肆跟白老有什么动作。
来到书房之后,容肆才开口问白老。
“不知白老找我来,有何事?”
“手给我。”说着,不等容肆伸出手,白老便将他的手拉了过来,搭上他的手腕,帮他把脉。
许久许久,表情是少有的严肃,放开容肆的手之后,他又走到椅子上坐下来,才问他,“回京都之后有没有再发病过?”
容肆脸色一沉,这才抬眼看白老,他的身体,他自然知道,白老突然要帮他把脉他也知道原因,无非就是担心他罢了。
“雪狼的血恢复了效果,无妨。”
“你该知道,你的身体发病率越是频繁越是危险,到时候,别说是雪狼了,就算顾丫头的血液对你而言都没有效果了,到时候你就真的没救了。”白老训斥道。
容肆皱了皱眉,白老说的他都知道,也都了解,只是她不能让顾沉央为他冒这个险。而且白老说的方法,也未必有用,彼时只怕就连顾沉央也被他连累了。
白老似乎是看得出容肆的打算,语气严肃认真的问道,“你没跟顾丫头说吧?”容肆不语,白老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顾丫头?”
容肆再次沉默,白老无奈,只能叹气。
容肆十分清楚他现在的情况,也很清楚顾沉央能给他带来的直接益处,但是白老也知道,容肆向来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而现在更是不可能让顾沉央为他冒险了。
所以他也不再多加劝说,总归容肆知道他在做什么,或者他也该知道对他而言,什么事重要的,什么是不可以不在意的。
“她不需要知道这件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他都不会跟顾沉央说的。
容肆一打开书房的门,便看到顾沉央沉着一张脸,旁边的花楹还端着茶站在那儿看着他们。
容肆似乎看到了顾沉央眼里也噙着泪水,他知道,她在担心他,但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他希望顾沉央没有听到他跟白老的对话。
但是容肆注定是失望的,因为接下来,他便听到顾沉央说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跟容言的感受,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跟容言以后怎么办?”
顾沉央语气平淡,但是却比撕心裂肺更让人心疼,容肆一时便没了回应的话,也只是站在原地与顾沉央对视。
最后还是身后的白老开口了。
“居然顾丫头你来了,也听到了刚才我跟容肆的对话,那我们就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吧。”总归顾沉央已经知道了,加上容肆也从来没有打算告诉她这件事情。
顾沉央看着容肆,冷然的说道,“让开。”
容肆依然不动,只是看着顾沉央,后者没有一丝让步的打算,而容肆也一样,也不想让她进去,更不想让白老跟她解释更多。
“本王回去再跟你说。”
“我再说一遍,让开。”说完,她并不等容肆让开,而是直接推开容肆,向书房里走了进去,看着他们的互动,白老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原本事情并不需要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只是容肆偏偏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而顾沉央却也是真的担心他的。
容肆叹了一口气,挥手示意花楹先下去,才重新关上门,坐回原来的位置,却如同旁观者般的等着。
“你说吧,我听着。”
顾沉央面无表情的坐在白老的旁边,直接说道,虽然她是听到了白老跟容肆的对话,但是她却不了解这其中究竟是什么事情,而现在,她觉得她需要重新再次了解整件事情。
“亦如你所听到的一样,容肆需要你救他,至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能救下他的人,便是你。”白老说完,直接看着顾沉央,等着她的反应或者表态。
顾沉央还没有开口,容肆便先发声了,“央儿,本王……”
“你给我闭嘴!”顾沉央厉声说道。
她知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