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天靠向床头,看着梅素婉那张没什么变化的脸,却又阴寒的眼时,他便知她发现了什么,最终,他轻言,“我能说,当我醒来后,得到的消息便是她们的离世吗?”
“也就是说,你根本是连她们的面都没有见过,你便去受刑了?”梅素婉见他点头,心底莫名有些悲哀。
他两任妻子,再加上他的不上心,被老侯妃与晏正山那般的对待,不说本就是体弱,就是正常的,估计也没法活下去。更不要说,皇后的有意为难,那两位身娇肉贵的怎么能应付得了晏正山的所作所为?
只是,看着晏正山那只有三岁稚儿的智商,他懂男女间的情事吗?
昨天他搂住了自己的腰,哪怕嘴里嚷嚷着睡觉觉,可梅素婉却没有发现他有任何那方面想法。
“素素……”见梅素婉发愣,晏寒天轻唤一声。
“来来,继续说,她为什么穿你琵琶骨?你为什么就不反抗?”
梅素婉回神,接着问话。
晏寒天却突然闭上了眼睛,“啊,好疼,好疼……”
这一逃避的样子,气的梅素婉想拧下他的脑袋当球踢了。
伸手毫不温柔的将他放倒,看着他疼的额头出汗,心下虽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生气,却还是伸手轻轻的擦了去,“你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我怎么都能挖出来,自己想想吧……”
转身,梅素婉便向外走去。
“你去哪?”
“去杀你祖母!”
晏寒天咽了咽口水,算了,任她去吧!
只是脑子里却想不明白,祖母到底对她或者说对前两位王妃做了什么?
——
梅素婉走出内室,便叫银钗去叫王嬷嬷,她有太多的疑问,她需要从老嬷嬷的口中找出线索。
王嬷嬷还没有到,碧瑶已经回来了,“主子,昨天夜里,梅府进了刺客,韩惠珍母子受了不同程度的中重伤,而同一时间,太子府,与云王府也都遇袭,梅素婷小产……”
“还真是个废物,连个孩子也保不住。”梅素婉冷然说了一句,她十分肯定,这次的遇袭,一定与那个面具男人有关!
看来,京中的传言,让他十分的忌讳!
“碧瑶,让东来再加把劲,将这流言最快的传到燕肃的耳中……”她不但要逼出那人,还要逼的韩惠珍狗急跳墙,最后是逃回西韩!
“是,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一旁宝珠已端来几道简单的吃食,梅素婉才觉得,自己还真是饿了。
送给她一个感激的笑容,便也不再言语,快速的将熬的软软的香粥喝掉。
看着那多备出来的一只碗,梅素婉抬头看着她,“你的心倒是细致。”
宝珠红着小脸垂头福身礼了一下,“宝珠只会煮饭,想着王妃与王爷一大早都没有吃东西,便也只能看着火温着这些粥……”
梅素婉笑笑,盛了一碗粥,“既然会煮饭,回头跟你碧瑶姐姐学学其它的吃食,也问问王嬷嬷王爷爱吃什么,以后,我与王爷的肚子就交给你了。”
宝珠瞪大眼睛,根本不可相信,王妃就这样将这重大的任务将给了她,“奴奴奴奴婢一定好好学,不会让王妃失望的……”
梅素婉点头便端着粥回了内室。
然后再一点都不温柔的将晏寒天提起来,冷着一张脸,舀了一勺子粥递到他的嘴边。
晏寒天也没有说话,倒是忍着疼,将一碗粥给喝了下去,随后拉上她的手,“不气了好不好?”
“……”梅素婉直接无视,抽出手,走人,这一次连送他躺下都没有。
晏寒天再次叹口气,自己忍着疼躺了下去,忽的他又笑了,生气也好啊,说明她在乎自己,这么一想,心里顿时美了,肚子里有了食物,再加上药效中的镇定成分,浓浓的睡意转而即到,没多久,晏寒天便睡了过去。
——
梅素婉出来的时候,王嬷嬷已经到了,对她福身一礼后,便站在一旁等着梅素婉问话。
可心下却带着狐疑,为什么她闻到了一股子药味?
“嬷嬷,你陪我在院中走走吧……”
梅素婉打先出了门。
王嬷嬷没有多言,只是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亦步亦趋,一时间谁也没有言语。
隔了半晌,梅素婉步入凉亭,坐了下去,“嬷嬷,坐,素婉有些疑问想向嬷嬷问个清楚。”
王嬷嬷点头,坐了下来,“王妃有什么便问,老奴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诉王妃。”
“嬷嬷可知老侯妃的底细?”
王嬷嬷脸色一僵,她以为梅素婉要问的定是关于擎王的事,却不想,问的竟是老侯妃?
只是老侯妃太过神秘,她知道却不是很多。
略斟酌一下语言,王嬷嬷道,“奴婢陪着我们家小姐入府的时候,老侯妃便已住进了偏院,那偏院就像是个禁忌,没有她的吩咐,谁也不可以踏入一步,就连老侯爷去世,老侯妃都没有露面,有人说是老侯爷休了她,也有人说是她身子有问题,还有人说,她疯了……”
疯了?可不就是疯了吗,所做的一切,皆为了她那智力不足三岁孩童的老来子!
“那嬷嬷可知,九爷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