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关上门后,孙建国如一具失魂的雕像般静坐在驾驶座上,眼神复杂地凝望着龙虎山的方向,那目光像是纠结成一团的乱麻,眷恋、愧疚与决绝相互交织,丝丝缕缕都缠绕着沉重的过往。
他的手如风中残叶般微微颤抖着,缓缓从衣兜里摸出手机,那动作迟缓又艰难,似是承载着千钧之重。
手指在屏幕上迅速输入那串熟悉得如同铭刻在灵魂深处的电话号码,每一个数字的敲击都仿若重锤,一下下狠狠敲在他那脆弱的心弦上,震颤出无尽的酸涩。
很快,电话那头接通了,一个威严得如同古老洪钟般的声音传来:“来了?” 那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仿佛仅仅两个字就蕴含着无数的故事与情感。
“师父,来了。” 孙建国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沙哑中透着一种努力压抑却又几近崩溃的情绪,那是深埋在心底的情感在喉咙里艰难地蠕动。
“都来到家门口了,不进来坐坐?” 师父的话语里裹挟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可这期待就像风中残烛,在那隐藏于深处的不满阴影下,摇摇欲坠。
“对不起师父,我没脸见你。” 孙建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头颅低垂,额头上青筋如愤怒的小蛇般凸起,他紧紧握着手机,那力度像是要把手机捏碎,仿佛这小小的物件是他与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之间仅存的维系,是他最后的救赎,也是他无法挣脱的枷锁。
电话那头刹那间被沉默填满,那沉默宛如太古洪荒的黑暗,化作沉甸甸的铅块,狠狠地压在人的心头,令人窒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停止了呼吸,只剩下那无尽的压抑在空气中蔓延。
直到师父挂断电话,那一头都再没吐出一个字,只有嘟嘟的忙音在孙建国的耳边无情地回响。
孙建国依旧保持着那接电话的姿势,手机像是长进了他的耳朵里,紧紧贴在耳边,眼神如被磁石吸引般,始终不舍得从龙虎山的方向移开分毫。
他的眼眶此时泛起了泪光,那泪光在阳光下闪烁。
另一头,陈坤挂掉电话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像是一阵寒风,在静谧得如同死寂的房间里盘旋回荡,带着丝丝凉意。
他随即神色一凛,高声喊道:“饺子,你过来下。”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气中震荡。
一名身高很矮,大概也就一米五左右的男孩子如一阵灵动的风般迅速跑来。
他脸庞稚嫩得如同初春绽放的第一朵花,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就像山林间跳跃的小鹿般充满了生机。
他身着白色练功服,那衣服在阳光下白得耀眼。
他恭敬地向陈坤鞠了一躬:“师父,有什么事吗?”
“把昆仑镜拿来,然后让你三师兄准备好去接人。”
“是,师父。” 饺子又深深地鞠了一躬,那躬鞠得无比虔诚,然后像一道闪电般速度极快地朝院子外跑去。
不一会儿,饺子就抱着一个古朴得如同来自远古时代的盒子跑了过来。
那盒子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像是古老的咒语,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他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在陈坤旁边的桌子上,那动作轻得如同对待世界上最脆弱的珍宝。
“师父,还需要弟子办什么事吗?”
“没事了。” 陈坤微微摆了摆手。
眼看师父没事了,饺子正要往外退走,陈坤突然像是被某种神秘的灵感击中,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又叫饺子过来。
饺子一脸疑惑地走到师父跟前,那小脸上写满了问号。
陈坤凑到他耳朵旁边,压低声音:“阿卡丽的神秘商店开了,给为师翻牌去。”
“啊?师父,我这手气不行啊,你还不如去找雅木呢。”
饺子一听,脸上顿时苦得像刚吃了黄连,嘟囔着说道。
“别提那小子,上一次就是叫他翻牌,全是十多块的皮肤,然后打折下来也就少几块钱!”
陈坤一脸懊恼满脸的不甘与悔恨,仿佛还在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
对于眼前这位风格变化极快的师父,饺子已经见怪不怪了。
饺子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
看着饺子离去的背影,陈坤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对未知好运的期待:“希望这次能翻出个好皮肤吧。”
说着,他的目光移向了旁边的木箱,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如同望向了无尽的宇宙深处,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那臭小子的儿子怎么样了。”
他心想着,双手迅速结起法诀,那手势如同舞蹈般优美又复杂,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像是古老的歌谣,在空气中流淌。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流速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变得湍急起来,像是有无数的风之精灵在疯狂地奔跑。
而旁边的木箱竟然微微颤抖起来,那颤抖如同大地在轻微地震动,锁芯同时冒着丝丝金光,那光芒越来越亮,如同太阳初升般耀眼。
啪的一声,锁芯突然猛地打开,光芒如决堤的洪水般大盛,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随着陈坤左手迅速变化成剑指,那动作快得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