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得更是伤心。忽然视线落在扶着大长公主的林亭云，顿时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哽咽着不说话。

庆国公真不愧把她当真爱，一个眼神都默契极了。顺着柳氏目光看过去，立刻就明白了，怒气冲冲走到了林亭云跟前，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嘴里骂道，“我打死你这孽子！不害死你的兄弟妹妹，你就要寝食难安是不是！”

如意啊的一声惊呼。眼看着这一掌就要落在了林亭云的脸上，林亭云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不躲不避，只垂着眼帘，遮住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掩口哭泣的柳氏眼中飞快闪过快意——林亭云被大长公主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自来就是个难驯的性子，对她和儿子清扬而言，那就是个挡路的石头。她仿佛已经看见了，庆国公这一巴掌下去，大长公主得有多心疼！

大长公主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条口子，将她的女儿打的奄奄一息，半分怜惜都没有。她永远报不了这个仇，可看着她被儿子扎心窝子，那也是痛快的！

“住手！”

“啪！”

大长公主的厉喝几乎与庆国公的巴掌声同时响起。

林亭云脸一偏，嘴角就渗出了血丝。

庆国公用力极大，这一下竟把林亭云打得嘴角有些开裂了。

“阿云！”大长公主确实就如柳氏所想，心疼得声音都变了，想要扳过林亭云的脸细看，却被林亭云躲了开去。

林亭云低声道，“祖母，我没事。”

这么说着，嘴里却是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来。

庆国公吓了一跳，看看林亭云迅速红肿起来的脸，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有些发懵。

平常他想要教训这小兔崽子，可是从来没有抓到过人啊！

“小杖受大杖走，大爷竟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么？”柳氏袅袅婷婷走到庆国公身边，清秀的脸上带些不平，“明知道国公爷正怒，却不躲开，是要叫世人都说，国公爷不慈吗？”

庆国公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怪不得呢，今天这里是郡王世子大将军，都在哪。

“孽子！”

林亭云抬起眼，淡淡扫过柳氏。黝黑的眼眸深处，仿佛有火光跳动。柳氏就怯怯往后庆国公身后躲了躲。

“是啊，我就是孽子。横竖您这宠妾灭妻的名儿早就传遍了京城，再加上一条不慈，又怕什么？”

林亭云忽然就一咧嘴，露出平常吊儿郎当的模样来，“早就担了个孽子的名儿，我这就回城里去，这一路也好替您好生宣扬宣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