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空依然弥漫着一丝灰蒙蒙的雾气。
地面的雨水一夜之间被风吹干,天气突然冷了起来,尚佳躺在床上将被子裹着更紧,像只小虫一样将头钻进了被子里蒙了起来。
天气很是古怪,城门进出口皆被重兵把守。
邵东伟胸口编着纱布,套着一件滂军军衣站在军区大楼里办公。
吴海陆以及其余军官此刻都聚集在一侧。
“余超,你本事那么大居然找不到一个女人!”邵东伟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抬头看着他,“你干的腻了还是怎么?”
余超也有些惭愧,话说他一向办事能力很强,接到消息时带着人将滂口各个地方都翻了个遍,始终也没能找到人。
“她是舞女出生,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她的圈子也并不在滂口……”邵东伟犹豫了几分,伸手敲了敲桌子,“舞女……”
“将军!”吴海陆突然站了出来,面色严肃的注视着邵东伟,“我不明白!现在正是趁机将二十七师擒下的好机会,我们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去找一个女人,虽然她是顾楠的情人,但男人……”
“你懂什么?!”邵东伟将手里的公文重重的打在桌上,一动气就感觉伤口又被拉开了,他嗤了一声。
“将军。”余超立刻走上前去扶着邵东伟座了下来。
邵东伟靠在椅子上,“顾楠能为了她与顾家作对便足以证明这个女人的份量!”
吴海陆见状立刻不吱声了,依他来看邵东伟明显就是看上了那个女人,否则也不会费这么多兵力去找。
“大舅子,吴副将!”邵东伟斥声道,“长点心吧!”
吴海陆面上有些过不去,身为一个副将被将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批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此刻说什么都不对,吴海陆只好低头不语了。
“将军,我不这么认为。”余超突然说道,“话说这么说没错,我此刻发表意见也许将军会认为我是在逃避责任,但无论将军怎么想我还是要说。”余超敬了个礼。“电报早已有人发了出去,顾楠既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营救那就代表着这个女人与他而言没有任何价值。”余超说道,“我认为这个女人我们必须要找,但决不能留!”
“我赞同余旅长的意思!”吴海陆也站了出来。
邵东伟闻声心里突然一沉,余超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但……
“将军!”一个士兵突然打着小跑进来了。
“冒冒失失成何体统!”吴海陆大吼道,方才受的气此刻都冲着这个小兵发了出来。
谁让他撞枪口上了。
“什么事?”邵东伟漫不经心的思虑着,绝不能让顾楠有可乘之机,二团以及顾琣都在他的手里,现在也不是他顾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了。
士兵此刻本就惊呼,在被吴海陆这一吼心里就更加乱了套了,他看了看邵东伟又看了看面前的这些军官们,突然间心里一阵忐忑。“将军问你话。”余超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小兵,微微皱眉。
“顾……”士兵支支吾吾。
邵东伟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一踏文件便朝着士兵扔了过去,“支支吾吾的像什么样子!”他突然一吼,也顾不得伤口的疼痛了。
滂军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软骨头。他一看就来气,也不知道到底在气什么……
“他们的人穿过西侧的鼠疫去带着人进来了!”士兵突然喊到,“将军,我们……”
邵东伟一听这话立刻便瞪了瞪眼睛,“什么?!”他有些诧异。
“鼠疫区?”吴海陆以及军官们全惊都讶了此刻议论纷纷。
“鼠疫区?怎么可能?”
“就算进来了那也是毒!”
“将军,各军等待将军的命令!”士兵突然说道。
“鼠疫区……”邵东伟自言自语随后面色平静的座了下来,他在城内城外都加强了禁备,居然没有注意到西侧的那一块……
他怎么把那块地方给忽略了,“顾楠还真是出其不意!”邵东伟有些愤怒。“吴副将,余超。你们二人带着人前去抵抗,其余人等守在各自阵地上不能失守!”邵东伟平静的说道。“不能让他活着进来,对于所有人,能杀的都不能放过!”邵东伟脸上一阵阴霾,“城内一定有他们的人,否则西侧绝对不可能被他们发现!留意着他们的潜伏地,一经发现格杀勿论,不用向我报告!”邵东伟突然站了起来,急火攻心伤口立刻便开始渗血。
伤口根深,从尚佳手里的冰冷的簪子一捅进去他便感觉到了。
这个女人……
“是!”
“是!将军!”
“将军,大牢里的一干人等如何处置!”余超突然问道。
“大牢里……”邵东伟突然笑了笑,若不是余超提起他还差点忘了。
“将那些人全部绑起来,打仗的时候用来当盾牌!”邵东伟一脸冰冷,“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敢不敢开枪!”
余超神色一深,随后应了一声,其余军官们纷纷跟着离开了。
整个大楼里此刻就邵东伟一人座在那里。
他盯着门口守门的士兵,这冰冷的滂口军区大楼,明亮的大厅。
这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