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宇去的是骆祥南一伙人所住的医院。
到了地头却被告知,那些家伙早就已经办了出院手续。
苏星宇也就没在医院多留,迅速找去了骆祥南家。
茶园那些员工当然没在这里,只有骆家父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段义淳明天好像就出殡了,咱们是不是也该送个红包啥的?”
“结婚才送红包,葬礼那叫帛金!”骆祥南纠正道。
骆涛干笑了笑,急忙道:“是是是,帛金。那咱们送多少合适?”
“这样的‘大喜事’,当然不能太寒碜,送四个、五个‘六’都行!”
“红双白单,这不好吧?”骆涛也不是当真什么都不懂。
喜事送双数,丧葬送单数,算是一种比较常见的风俗。
“段义淳这一死,段家算是彻底败了,这也算是个美好祝愿,希望仁杰能够独挑大梁,以乃父之遗志,继续挑着段氏集团走下去!”
“噗……”骆涛干脆被逗乐了,“还什么段氏,那不已经是四魁门的产业了?说白了,现在的段仁杰不过就是四魁门专门留的一条看门狗而已!”
“那倒也是,想不到啊,段氏到底还是落得如此凄惨下场,真是让人唏嘘啊!”
骆祥南嘴
里说着,不过脸上的笑意却半点不减,甚至比刚才还灿烂了许多。
苏星宇听得真切,脸色早已黑成了锅底,最终没有继续忍耐,蹭的一下,跳进院中。
听闻动静,父子俩迅速转头看来,注意到他的面容,当场变了脸色。
“你,你来干什么?”骆祥南率先出声,立刻招呼儿子报警。
不过,骆涛才刚掏出手机,就感觉到手腕一疼。
啪嗒一下,手机摔在地上,再低头看向手腕,那里已多了一把乌木匕首。
疼是在汩汩鲜血之后,才漫出来的,骆涛即刻抱住手臂,惊慌失措地在那里哇哇嚎叫。
“住手,你这么做就不怕……”骆祥南急了,匆忙喝道。
“你都不怕天谴,我还能怕什么?”苏星宇不屑冷哼,又抽出了把匕首扔出。
骆涛的右腿也如手腕一眼被捅穿,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别忘了,你们的命都是我救的。是我太天真,单纯地以为你们会吸取教训,然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最终,你们不过还是人渣!”苏星宇面无表情,语气森冷。
“你,你想干嘛?”迎着他淡漠的目光,骆祥南浑身直颤。
“既然今生没有机会了,就下辈子再投胎
做个好人吧!”
“不,不要杀我,我不,不是故意的,都,都是四魁门那些混蛋逼,逼我那么做的。真的!要不是那些混蛋,我怎么会出卖你,出卖老段呢?”骆祥南终于慌了,赶紧解释。
但类似的狡辩,苏星宇早就听厌了,再也没有半点感觉。
“说完了?那就上路吧,下辈子千万投胎做个好人,若再撞在我手上,可能就没有下下辈子了!”苏星宇抽出了一把桃木长剑,对准了那货的胸膛。
“这儿可是我家,你擅闯民宅还恃武逞凶,这个世界将再也没你的容身之地!”
骆涛扯开嗓子吼道,顺便还指了指屋檐下的众多探头。
可惜他并不知道,刚才苏星宇藏在一旁,就是为了处理那些玩意儿。
那些探头虽然还能正常工作,不过拍下的只是一地杂草罢了。
或许连草坪也要缺上一块儿,因为阵法里的一切,都是拍不下来的。
闻言,苏星宇笑了,看傻子一样看在骆涛脸上,嘴角的不屑,挂得老高。
“到了下面,记得和老段赔罪!”
没再废话,他扬起剑锋,狠狠一下捅穿了骆祥南的身躯。
冷,就像是突然在体内塞了一块冰,骆祥南的身体立
刻变得僵硬。
看到从父亲胸膛溢出的鲜血,骆涛吓得浑身发抖,再迎上苏星宇递来的目光,胯下一轻,空气里,竟又多了一股尿骚味儿。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他拖着屁股不住倒退,也只是让裤裆多了层泥巴而已。
苏星宇并没有留手,同样的一剑刺穿了这货的胸膛。
汹涌鲜血洒落,骆涛也和父亲一样瘫倒,嗫嚅着嘴唇,眨巴着眼睛,很快就没了动静。
苏星宇则慢悠悠地把匕首和长剑收回,转头的时候,救护车的警报也到了。
他当然避开了匆匆而来的救护车,绕小道转回马路。
“既然要杀人,为何还帮忙叫幺贰零?”路边,孙伶抱着胳膊。
苏星宇只是微微一怔,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话说,那两剑真的捅到心脏了吗?”孙伶却不依不饶。
依旧没有得到答案,她才把嘴角一撇:“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挺别扭的,明明可以很爽快的事儿,却非要兜着圈子做,有意思吗?”
“那是我的事儿!”苏星宇不耐抬头。
“我们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突然对别人养的狗动手,主人急了不得找咱算账?”
“我们难道不是来找他们算账的?
”苏星宇不以为意。
“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