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激烈的吵嚷之后,便是一阵凌乱的脚步。
只要不傻,都知道这是有人在清场。
不过,这些动静丝毫也没有影响到云舒的热情,依旧忘我沉醉。
是那声哐当的砸门声,将她高昂的兴致蛮横打断。
再回头一看,门口已然聚集了大票人影。
“褚老板是害羞吗?”云舒把话筒一丢,讥诮道。
站在人堆之后,褚老板并没开口,只是淡然给了一群手下一个眼色。
哗啦啦,这些个手下同样二话没说,潮水一样地挤/进了包间。
中等包房,瞬间就被塞得满满当当!
“褚老板这是干嘛?”云舒拧着眉头,冷漠道。
“动手!以后在这座城市,我不希望再看到这两个人!”
褚老板终于开了口,清淡的语气,但却充斥着凌然杀机。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苏星宇叹了口气,“打架靠的可从来不是人多!”
一拍靠背,他缓缓站起身子,当着这二十来个人的面,悠闲地挽着袖管。
“废话真多!”小弟群中有人冷哼,然后便是陆续几声爆喝。
人潮宛如涌动的海浪,一股脑卷了上来,瞬间把苏星宇二人吞没。
苏星宇动了,脚下一点
,犹如一辆重型火车头,扎进浪头之中。
转眼间,浪头就多了个缺口,整片浪潮也从中央分成了两半。
疾影一闪,苏星宇从裂口处扑出,拉过一条虚幻的残影,落在褚老板身前。
褚老板眼神急缩,猛然抬手,一道银芒拉过。
汹涌灵力也在同时从褚老板身上荡开,刀锋直取苏星宇脖子。
“不过就修炼了两年而已,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两年?”苏星宇笑了,探手一抓,干脆把那把刀锋捏在手中,用力一拽。
褚老板霎时感觉手心一空,等再会神,自己的刀锋已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只不过,刀柄被握在了苏星宇手里。
后方,还在和云舒交战的一群人也马上停下动作,再也不敢乱动分毫。
“修炼了几十年,就这点修为也好使出来丢人现眼!”
苏星宇冷笑,手臂强振,刀身便碎成了七截,叮咚落地。
褚老板瞪大了眼睛,浑身发僵,等最后一块碎片落定,才重重地吸了口气。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的人!”
苏星宇冷冷回头,大摇大摆地穿过人堆,转回沙发,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云
舒拍拍袖管,也跟了过去,补充道:“还是我男人!”
这个时候“秀恩爱”显得很不合时宜,但她浑然不以为意。
褚老板的眼皮子颤了颤,半晌才苦笑道:“所以,你找我有什么吩咐?”
刚才的气焰滔天,现在全然变成了低声下气。
“我在找一辆车,今晚之内,我要知道它的下落!”
苏星宇终于提起了正事儿,说完,伸手对旁边某个家伙把手一招。
那小弟浑身一颤,不安地凑了上去。
在这小弟身上没能搜出纸笔,苏星宇干脆划破其手指,在茶几上写下了一个车牌
那小弟没敢反抗,最后一笔落定,才匆匆退到一边,捏着指头满脸委屈。
龙飞凤舞的一串字符,狰狞地爬在桌面,看得一群人眼睑直跳。
褚老板却没敢怠慢,急忙让手下人拍下照片,全城搜寻。
苏星宇却没有离开的打算,老神在在的样子,显然是准备在这儿等消息。
褚老板嗫嚅着嘴唇,最后也只招呼厨房准备酒水果盘什么的勉做招待。
不过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对于被准备的东西,苏星宇是一样也没有去动。
滴答,滴答,时间推移,夜越来越深了。
可
能是刚才浪费了不少体力,云舒没一会儿就蜷在沙发睡了过去。
原本还有个靠枕当枕头,但不知不觉她的脑袋就到了苏星宇腿上。
苏星宇仰面靠在椅背,也闭着眼睛,不过并没有睡着,一直在暗中留意外面的动静。
他这边不招呼,服务生也不敢进来打扰。
本该喧闹的歌厅,早早归于宁静,气氛让人很不适应。
因为没有事情,服务生也显得莫名清闲,谁也不敢离开,只一个劲儿往包房瞟。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怨气,总之表情都谈不上好看。
好在,凌晨四点钟刚过,褚老板的人便传回了消息。
目送苏星宇和云舒离开,这些服务生们才重重地吁了口气。
伸着懒腰,着急忙慌地做着最后的清扫,只想早点回去睡觉。
至于苏星宇,在褚老板的亲自带领下,来到了城区边缘地带。
马路旁有一栋独立的小楼,保姆所开的那辆车,就停在楼前院坝。
事情办完,褚老板自然想脚底抹油。
但苏星宇却把他的车强留下来,之后就猫在车里,观望着小楼的动静。
这会儿还是凌晨,天并没有亮,整个楼房都显得黑黢黢、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