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这个时候就该轮到苏星宇主动出面替彼此做个介绍了。
但看到梦欣莫名显得咄咄逼人的样子,他就不自禁憋闷。
毕竟他和老乡啥事儿没有,却被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自然会有些受不了。
所以,他只是嗫嚅了几下嘴唇,并没有开腔。
见他沉默,梦欣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不自禁地咬了咬牙,闷声道:“我是他姐!”
“原来是姐姐大人,刚才多有得罪。话说,你是上这儿采景写生吗?”
美女老乡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变脸,居然还一副邀请梦欣上帐/篷里坐的架势。
梦欣当然没有去坐,只冷脸问道:“你又是谁?”
“对哈,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孙伶。”
“你们昨晚睡一个帐/篷?”梦欣瞥着现场唯一的那顶帐/篷。
“嗯!”孙伶则用力把头一点,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到这儿苏星宇终于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道:“昨晚还有很多人。”
“你这话有歧义。人的确不少,但住帐/篷的就我们俩,你可不能坏我名声。”
孙伶立刻纠正道,居然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闻言,苏星宇的脸当场就黑了,暗道:“是你在坏我名声
才对吧!”
恼怒之下,他赶紧阻止这个女人继续胡说八道。
“你就把那张破嘴闭上吧!”
“我说的都是事实呀,昨晚……”孙伶还委屈了。
不过,都没等她说完,梦欣就一甩头,怒气腾腾地离开。
“你上哪儿去?”苏星宇急了。
身形一动,他马上就要追上去,却被孙伶一把抓住了胳膊。
气得他立刻回头瞪了过去,没好气道:“我好心帮你,你干嘛如此害我?”
“我害你什么了?”孙伶小嘴一嘟,不满道。
“算了,遇上你是我倒了八辈子霉,不怪你,都怪我!”
用力把这女人的爪子甩开,苏星宇快步朝梦欣追去。
“你等等我呀,丢下人家一个女孩子在这深山老林,人家会怕的。”
匆匆抓起东西,孙伶也赶紧往上追,但显然跟不太上苏星宇的脚程。
所以,在追出那么一段后,她就放弃了,拽着那只笨重的包,扭头朝山外走去。
一开始走得很慢,因为脚踝伤势的原因还一瘸一拐的,呼吸也相当急促。
可等到远离峡谷,她急促的呼吸居然变得均匀了不少,潮/红的脸蛋儿上也只剩一副云淡风轻,就连一瘸一拐的那条腿也完全恢复
了正常。
最重要的是,那只笨重的背包,在她手里变成了只轻便的溜溜球,随意玩弄。
“倒有点本事,但还没到该被特别关注的程度,师傅为什么要我来盯着他?”
兀自嘀咕,孙伶自顾自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的,就像是一头活泼的小麻雀。
另一边,苏星一路跟着梦欣的脚印,深入了丛林之中。
但走着走着,就完全不见了梦欣的踪影,山林也突然变得潮湿阴暗。
“不太对劲儿!”眼神一沉,他警惕地扫向四周,同时心里也泛起了浓浓的担心。
“怎么跑这么快?”叹了口气,他强迫自己冷静,随后仔细地扫视四周。
缕缕薄雾升腾,把整个林子也都染得莫名虚幻。
苏星宇不自禁地拧紧了眉头,放缓了速度继续朝丛林深入。
虽然他一直知道林子不小,但却没想到足足走了两个小时也没能绕出山脚。
“鬼打墙?”眯着眼睛,他小声嘀咕道。
但显然,这和典型的鬼打墙又有些不太一样。
通俗来讲,鬼打墙指的是在某一个特定区域内,无论怎么绕都会绕回原点。
但现在,苏星宇却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外的景致是在持续改变的。
那种感觉更像是这片林子的范围在不断放大,而他始终处在林子的中央。
“难道是陷入幻术中了?”
另一个念头冒出,他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但遗憾地是,那种疼让他立刻就龇牙咧嘴。
“既不是鬼打墙,又不是中了幻术,那是怎么回事儿?”
眉头越拧越紧,他低声嘀咕道,干脆运转染金瞳,仔细地打量着四周。
终于,在染金瞳的作用下,周围的环境有了些改变。
原本茂密的丛林突然如烟化开,就连山水、迷雾也变成了缕缕青烟。
“这又是些什么玩意儿?”苏星宇那叫一个愕然。
在染金瞳处于运行的状态下,伸手在旁边那一缕原本是大树的青烟之中,抹了一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他居然看到自己的手指上也染上了类似的青烟。
“这怎么还能抹下来?”深吸了口气,他循着青烟缭绕的方向转出。
莎莎,莎莎……
传入耳中的脚步,依旧是那种踩在枯叶上的声音。
这一次没再走上多久,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他就上到了一座悬崖边上。
而染金瞳模式下,那是个反光的漩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