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来到容砚之休息室门口,看见了一脸无辜的逢临。
逢临动了动唇。
虞婳向他伸手,“解药呢?”
逢临不情不愿地拿出解药放进虞婳手心。
在这之前,容砚之也已经服了不少其他毒,都已经解了。
这是最后一瓶解药。
虞婳瞪了逢临一眼,“回头找你算账。”
逢临:“不是,你们俩活爹啊,我按容砚之制定的规矩行事,我有什么错嘛。”
真是越想越委屈~
虞婳推开休息室的门,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容砚之,隐忍克制的表情,额头一直流着冷汗,看着就疼。
虞婳拧了拧眉,越发无奈,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体给他服下了解药。
药效见的也快,不多时恢复过来,他苍白的脸色稍微见好了一些。
容砚之理智逐渐清晰,瞳孔里映照出的雾气也逐渐退散,睁开清明的双眼,跟虞婳对视。
他像脆弱的小兔子,双眼下至晕染出红色,血色的薄唇微抿,有气无力。
这是吃了多少。
虞婳怒不可遏,“容砚之,你神经病吗?我都答应你不离开了,你还这样干什么?”
“或者说其实你巴不得我走?”
这男人忽然来这么一出,给她吓死了。
他怎么这样啊!
容砚之黑眸转了转,潋滟的眸色缱绻柔软,“我想了想,以前伤害了你那么久,我心里过不去,你肯定也没有原谅我……”
“公平起见,这种程度,才算扯平。”
“阿九,我不知道这么疼。”
他用尽现在所有力气,将虞婳圈入怀中,呼吸颤抖,“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虞婳探出白皙的指尖,将容砚之额前湿漉的碎发别到了他鬓角处,“那些事,在我这里,早就过去了。”
“谈不上原谅,因为我们之间都有错,你不是无缘无故的伤害我,我却总是把坏脾气和最难听的话用在了你身上……”
“所以,我们之间从来都是持平的,没有谁对不起谁,你没必要这样伤害自己。”
容砚之眼睫动了动,呼吸酸涩,“真的……?”
“真的。”
“那也不行,你受过的苦,我想再受一遍。”
要不然他永远过不去。
虞婳蹭了蹭他胸口,“你和裴望他们是不一样的。”
“不用拿来做比较。”
“再说,之前在边境时,我给你下过毒了不是吗?那毒可比这些毒还要疼,我们之间,不谈谁亏欠谁,也不谈原谅。”
容砚之喉结滚动,手指颤抖地放在虞婳腰间,闭上双眼,“好……”
虞婳又替他整理了一下头发,看他狼狈脆弱的样子,笑出了声。
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幕的逢临,挠了挠头。
这什么情况啊?什么情况啊!
看休息室里俩人暧昧的氛围,以及眼里只有彼此的场景,逢临整个人呆住了。
自己是多管闲事了吗?
他可真冤啊!
毒是容砚之逼他拿来的,他也想替阿九出个头,还以为自己做了大功一件的好事呢,结果这俩人转头就抱在了一起??
还有没有天理了啊喂!
为了待会儿不被阿九秋后算账,逢临立马脚底抹油般的快速离开了这里。
——
回家的路上,虞婳在手机上骂了逢临好一通。
周烁在驾驶位开车,尽量压着自己存在感,不敢打扰后座二人。
容砚之见虞婳发消息骂逢临骂的起劲,眼尖的他还是稍微看到了些内容。
薄唇微微轻掀,“也不怪他,是我让他拿来的毒药给我喝。”
“你让他拿他就拿!”虞婳气急败坏,“他就是故意报仇的你看不出来吗?”
容砚之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也是为你报仇。”
“没关系的。”
开车的周烁:“……”
怎么闻到了一股子茶味?是错觉吗?
不得不说,逢临兄是真惨,遇上这俩人,只能成为play的工具。
还好自己学聪明了,不掺和俩人的事。
虞婳怒火中烧,“那也不行,没我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
容砚之喉结动了动,嘴角弯了弯,眼底都是不值钱的笑意。
毕竟听虞婳这番话,他已经超过了逢临在她心里的地位。
虞婳骂了逢临一堆。
逢临终于回了:
【九姐,我深知自己干了错事,已独自面壁思过,希望您不要怪罪小的,最近我就消失一段时间啦,等您气消再出现。】
虞婳捏紧手机,就知道忽悠他。
虽然逢临已经道过歉,可她心情还是很不好。
容砚之这是一把她送到研究院之后,就一个人回了公司,让逢临给他送毒药吃。
真不怕死。
虞婳看向容砚之,“逢临因为我可是很讨厌你的,你真不怕他在我来之前,给你毒死吗?”
容砚之唇瓣轻掀,“他要是有那个心思,就不会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找我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