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璐眼睛一瞬间猩红。
容墨一个小孩子,现如今都敢骑到她头上。
好歹她也是长辈啊!
忍耐度耗尽,何璐起身冲到容墨身边,将他从座椅上用力扯了下来。
“不尊重长辈的孩子,我今天就要给你教训。”
“砰——”
话音刚落,主位上的容老爷子,将碗筷用力砸在桌上。
“何璐!”容老爷子眉眼充满凌厉,像回到年轻时驰骋商界的模样,深沉的眼神不怒自威。
“他是个孩子没错,但更是容家的嫡系长孙,注意你的身份。”
何璐身体一僵。
容老爷子继续说:“别仗着你有砚熙,就真以为自己能在容家只手遮天,我还没死,砚之也没死。”
坐在餐桌前一直未说话的容砚熙,不禁捏紧了掌心。
漂亮的眉眼浮现肉眼可见的寒意。
何璐松开了容墨。
容老太太心疼曾孙,火速起身,利索地将容墨抱到自己怀里,然后冷冷地看向何璐,没了好脸色。
这回,连容泽城都不好惯着何璐。
毕竟平时何璐动动嘴皮子过个气也就算了。
方才她竟然想要动手。
虽说是容墨不礼貌,但……
他到底是个孩子。
容老太太对着何璐哼了一声,说:“见不得台面的女人,平时给你点好脸,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要不是砚熙为救砚之断了条腿,你以为你能安生的站在这儿?”
容老太太突然提起陈年旧事,不忘贬低了何璐一番。
何璐当然知道如今的好日子是怎么得来的。
说白了,两个老人之所以对砚熙好,也是因为当年的事……
要不然,砚熙跟她都得过苦日子,说不准在容砚之接管财团的第一天,他们母子俩就被赶出了容家。
正因如此,何璐才更加的不甘心。
她看向容砚熙。
后者安静地坐着,慢悠悠地用筷子夹菜放进嘴里咀嚼,一点表示都没有。
真是个没用的。
腿瘸后,不跟容砚之争夺家产也就罢了。
给了点股份,就让他安安心心的在容家当个废物。
他倒好,这废物当的乐得自在,真就不争不抢了!
蠢货,就那些股份钱财,哪里比得过掌管家族?
现在自己被数落贬低成这样,他都不帮忙站出来说句话。
想起这些年的辛劳隐忍,何璐看向容墨的眼神,阴郁了许多。
容墨感觉背部发凉,抱紧了些容老太太,“曾奶奶,我不想吃饭了。”
不想跟何璐一张餐桌。
容老太太也是依着,“行,那咱们不吃了,待会儿曾奶奶给你零食吃,好不好?”
“好!”
容老太太抱着容墨离开餐厅,经过何璐时,不忘看她一眼,警示道:“不要忘了自己身份,小墨不是你能教育的。”
何璐没说话,闭上了嘴。
她回到容泽城身边坐下,心里越发不痛快,看容泽城的眼神都充满了幽怨。
都怪她丈夫没本事,在容家跟个透明人似的。
年纪轻轻就被自己儿子干下去了。
他甚至还高兴退休的早。
她怎么就摊上这种没有上进心的儿子和丈夫呢!
生在这样的豪门里,天天摆烂,那不就是钻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吗?
不,不行,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
何璐眼底浮现狠戾,她必须想个办法了……
容墨死也好,残也好…
总而言之,能够打击到容砚之就行。
今晚被这样羞辱,她要是不还击,真当她好欺负吗?
-
容墨习惯一个人睡,容老太太陪了他会儿就回了房间休息。
容墨把自己洗干净,然后乖乖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明天就是周末了。
容墨盖被子,看向天花板上贴的星辰,忍不住许愿,希望妈咪明天可以来接他回家。
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这里除了曾爷爷和曾奶奶对他好,所有人都不好……
那个所谓的奶奶,今天甚至差点动手打他。
要不是被拦下来了,他肯定会受伤。
容墨委屈地用被子蒙脑袋,偷偷哭泣。
这几天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想有人来接他回水榭庄园。
想知道妈咪中枪后身体恢复如何。
他知道的,妈咪不来接他肯定是因为身体原因。
容墨一直安慰自己,就在他顶着泪水要睡去时,房间门被人推开了。
容墨下意识掀开被子,看见了女佣手里端着牛奶进来。
女佣将牛奶放在一边,说道:“小少爷,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你父母来接你了。”
“现在就在老宅外面呢。”
“真的吗?”容墨一脸惊喜的要从床上下来。
女佣笑道:“小少爷,我也是听说,你先喝牛奶吧,他们要是来了,肯定会到你房间来抱你回家的,先等等吧。”
容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