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临汗流浃背。
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虞婳。
见她装死。
只好硬着头皮动了动唇,说:“容爷啊,这事儿,阿……虞小姐应该给您说过了吧?”
“我这人天生记性不太好,其实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她帮过我。”
这么说,准没错。
毕竟阿九的确帮过他很多。
容砚之别有深意地勾了勾唇,“是吗?”
“所以你非要认她当爹这件事,也是真的了?”
“什么!”这他妈的简直危言耸听啊!
阿九!我、艹、你、奶、奶、的!
各种脏话在逢临心里骂了一遍。
表面还得冷静。
冷静冷静,再冷静。
平复了半晌。
逢临硬挤出笑容,“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虞婳听着二人谈话睁开眼帘,坐直身体睨向容砚之。
时机差不多,她终于开口,“你什么意思?不信我吗?”
容砚之扯唇,刚要出声。
“爹地!”
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是王叔带容墨下来了。
容墨小短腿快步跑到他们这边。
看见逢临,愣了下,“又是你啊,怪蜀黍。”
逢临:“?”
他怎么就怪叔叔了?
无辜地眨巴眼。
容砚之揉了揉容墨脑袋,然后看向逢临,语气很冷淡,“王叔,送客。”
逢临直来直往的,被这样下逐客令,也没多大感受。
连忙摆摆手,没心没肺地说:“不用不用,我这就走。”
走之前还给虞婳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虞婳:“……”
逢临走后。
虞婳一整个躺平无所畏惧的姿态。
容墨坐到了她身边,扯了下她衣服,别扭地说:“幼儿园要开家长会。”
“你……能去吗?”
他还在小班的时候,幼儿园就有亲子类互动、家长会之类的活动。
可爹地妈咪一次没去过。
都是家里女佣陪他去的。
女佣和父母是不一样的。
女佣只会恭恭敬敬地跟在他身后,官方似的问他口渴不口渴,要不要喝水,饿了没饿。
就跟走流程的机器一样。
他妈咪最近有所改变,应该会陪他……去参加家长会吧?
虞婳讥讽道:“呵呵,你怎么不喊你爹去。”
容墨表情一下就沉了下来,“爹地工作很忙,你不陪我去就算了。”
他失落地呼出一口酸气。
是他想多了,妈咪还是那个妈咪,不会变的。
在她的世界里,自己这个儿子一点也不重要。
想掉小珍珠了。
得忍住。
容砚之坐到虞婳对面,长腿交叠,若有所思地看她,轻哂,“逢临是来找你的。”
又是肯定句。
跟豪门少爷斗智斗勇,实在气人。
她还是更适合打打杀杀,简单粗暴,不玩脑子的生活。
与容砚之相处,精神,脑子,都倍感压力。
虞婳啧了一声,“他怎么就不能是来找你的?”
容砚之:“他不喜欢来水榭庄园,更不喜欢接触豪门生活,所以平时他真有事,也是去公司找我。”
虞婳:“……”这什么古怪癖好?学她是吧!
话说到这一步,虞婳也不想装。
毕竟以后少不了跟逢临接触。
“跟他关系好不行吗?”虞婳垂下眼睫,又开始装腔作势。
“在京城,我没什么朋友,虞家人讨厌我,你们贵圈里的千金少爷看不起我,只有逢临,是我认识很久的朋友,平时有个可以陪我说话的人,挺好的。”
容砚之眯起眼帘,的确,虞婳生活在这个圈子里,几乎没什么朋友。
所有人都看不起她的出身。
她性格直来直去,和那些虚与委蛇的贵公子、公主不同。
这种人,在他们这儿交朋友,确实困难。
容砚之眼睑微垂,淡道:“逢临人还不错。”
虞婳:“……”呵呵,给你制毒当然不错。
“我不反对你跟他交朋友,但凡事也要有个度,过界就不好了,你说呢?”
容砚之音调不疾不徐,似乎是在抱怨他们之间关系太亲近。
虞婳愣住,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
容砚之脾气转好了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她坐直身体,盯着男人,笑脸盈盈地问:“怎么,你吃醋了吗?”
容砚之眼皮轻掀,发出一声冷嗤,“你可真会想。”
“……哎,还以为你吃醋了呢,真让人失望。”
容墨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这俩人到底在说什么?
到底有没有一个人关注他低落的情绪啊!
容墨攥了攥小拳头,咬牙切齿,真的很想哭。
虞婳又重新靠回沙发上,跟没骨头的懒鬼没区别,“老公,”
“儿子家长会,你作为他父亲,是不是得去参加一下?”
也许容墨后来会